那就是直接甩鍋給他,無論是被陳文金發現端倪,還是被條子嗅到他的團夥,謝碉都會讓手下,第一時間散播信息出去,說我三叔才是真正的老大。
如此一來,他就能夠像條黃鱔那樣,鑽過泥巴之後,身子卻依舊能乾乾淨淨。
當初謝碉見三叔突然闖入他的窩點,他很是驚訝,並且立即把我三叔送走,並不是因為他不想連累我三叔,而是因為他怕我三叔知道他的真實目的。
那時候,謝碉心虛了。
所以他迅速就挪了個窩點,搞了個沙縣小吃,並且還讓全部手下都喬裝打扮,易容出行,以此來躲過三叔的追蹤。
可笑的是,三叔直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裡,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
而警方那邊,根據柳大輪等人的口供,順著線索摸索下去,很快就摸索到了廣州骨科醫院這邊。
也正是在這一天,收網行動,悄然展開。
此時我三叔,在林微音的病房裡頭,隻覺得心口悶悶的。沒有任何緣由,就是悶悶的。
他已經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不安。
可是他卻說不出哪裡出了問題。
心中還在擔心著,是不是謝碉已經被抓了?
他看著病床上平靜地躺著的林微音,心緒有些麻亂。
這時候,李愛英回來了,她帶了午飯回來。
“玉袁,我買了兩個煲仔飯,來,吃飯吧!”
三叔微微一笑,說:“我先去陽台外麵抽根煙。”
抽煙能夠緩解胸悶,讓自己好受一些。
然後便陽台那邊吸煙。
醫院的陽台,正好對著樓下醫院的大門,一眼看去,就能看到下麵整個廣場的情況。
三叔的視力很好,外麵有人進入醫院,和醫院的保安正在說著不知道什麼話,那人掏出了一個牌子來,距離太遠了,上麵的字三叔看不清楚,像是一個工作牌,可他掏出這個牌子的時候,彆在腰間的手槍,卻被三叔看了個正著。
三叔麵色立即一僵,手裡夾著的煙,抖索了一下,煙灰被抖了一地。
他立即嗅到了危險氣息。
於是連忙吸乾淨最後一口煙,回到病房對李愛英說道:
“阿姨,我要走了,您好好照顧微音。”
然後從身上掏出一本存折,說:“這裡麵還有好幾萬塊錢,密碼是952764,您若是需要用錢,就將錢取出來用。”
“我隔一段時間會查一下這存折的存款,若是沒錢了,我會給這存折打錢。”
李愛英見我三叔突然要走,而且麵色驚慌,就知道發生事情了。
於是也不多問,連忙說道:“那你趕緊去吧!”
“對了,帶上這個煲仔飯!”
三叔接過飯盒,飯菜的香味飄在鼻尖,不由鼻子一酸,“阿姨,要是我還能回來,我一定會照顧好您和微音。”
然後帶著煲仔飯,就往外麵走。
他不敢直接往樓下走,而是先去上麵一層樓,找了個洗手間,從口袋裡頭拿出一些胡子、麵皮之類的道具,往臉上粘上去,然後再往醫院的後門走去。
這些道具,都是他在最近一段時間準備的,本來想著他可能要親自出馬去麵對謝碉和陳文金,這才會買了一些易容道具,以備不時之需。
可沒想到,如今這些道具卻用在了這種時候。
三叔化妝好之後,提著煲仔飯,就往另一邊樓梯走,避免和青屎佬碰麵。
青屎佬的嗅覺比狗還靈敏,就怕和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被他們認出。
好在,一切都有驚無險,他出了醫院,都沒有人來阻撓。
等他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出租車去往鄭家豪宅,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這時,醫院病房裡麵,身穿便裝的陳正道,推開了林微音所在的病房房門,見到隻有李愛英和林微音,卻沒有我三叔的蹤影,不由一愣,問:
“朱玉袁呢?”
李愛英麵露驚愕,“你們是誰?”
陳正道亮出工作牌,說:“我們是警察,還請李女士您能積極配合警方的調查,現在我們懷疑朱玉袁涉嫌重大詐騙案件,要將他逮捕歸案。他去了哪裡?”
李愛英就說:“他剛下去買水果了。”
陳正道看了一眼桌麵上的便飯,用手探了探溫度,還很熱,便一笑,說:“李女士,這飯剛剛買回來沒多久,為什麼買飯的時候不將水果一起買回來?非要跑兩趟?”
“還請李女士您配合我們的工作,不要對我們說謊。”
李愛英一愣,一時間語塞,最後唯有歎氣一聲,如實說:“你們來的時候他察覺了,剛往另一邊門走了。”
“至於去哪裡,他也沒對我說,隻留下了一本存折,估計不會再回來的了。”
陳正道當機立斷,立即就帶著手下追出去。
可是,卻還是晚了一步,我三叔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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