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超帶著十幾個手下氣勢洶洶而來,若是被他逮住,三叔和謝碉等人,恐怕就算是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趕緊開溜。
於是三叔看向林微音,說:“微音,我們一起走吧!”
“劉文超抓到我們,絕對會將我們置之死地,因為這山旮旯裡麵,他就算是殺了人,找個地方埋了,肯定不會有人知道!”
“而你若是太長時間不從他,他的忍耐會有個度,當他的忍耐超過那個度的時候,你就危險了!”
林微音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她早已不是一個天真小屁孩,自然不會想著,隻要勇敢站出來,就能用所謂的愛感化劉文超。
她知道我三叔說的話是對的,於是點了點頭,說:“好。”
於是幾人一起匆忙從山背後逃出村子,往山林走去。
劉文超帶著人走到林微音住的圍屋,見到這裡門開著,茶水還熱,可是林微音卻已經不見了蹤影,便立即帶著人追了出去。
他自認為很愛林微音,這才給她足夠多的空間,沒有派手下來這裡二十四小時守護著,可卻不曾想,林微音這時候竟然會背叛他,跟著彆人跑路。
所以他對林微音轉愛成恨,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抓起她的脖子,問一問她:老子救了你一命,還給了一個你想要的田園住所,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劉文超剛出門,就見到我三叔和林微音、謝碉等七人,正往半山腰上的石板小路爬上去,見到我三叔拉著林微音的手,更是勃然大怒,於是迅速帶著人就追了上去。
三叔等幾人沿著石梯山路往上爬行,爬到山頂處,都氣喘籲籲。
此時時間已經是黃昏,天色開始昏暗下來。
三叔見身後的劉文超等人追得很急,而林微音明顯有些體力不支,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無法擺脫劉文超的追蹤,於是便連忙對林微音說:“將你的外套脫下來。”一邊說著,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然後和林微音換了衣服,又對謝碉說:
“謝大哥,微音就交給你了,我帶著一個兄弟走小路,將劉文超等人引開。”
謝碉點點頭,說:“可以,那我去你家等你,你脫身之後趕緊回來。”然後派了一個名叫李良的兄弟去跟著我三叔。
林微音換了衣服之後,將頭發盤起來,帶上草帽,然後便跟著謝碉,一路往石梯大路走去。
而我三叔穿上了林微音的衣服,帶著李良,從右手邊的一條小路,往山溝下麵走去。
小路走了一半,恰好有一墳光禿禿的墳地,這裡視野比較開闊,三叔就和李良在這邊候著,等劉文超追到前方山頂了,二人再往墳地上穿過,故意讓劉文超看到他們,但是又看不太清楚。
劉文超見此情形,以為我三叔帶著林微音走了小路,便兵分兩路,帶著五個手下,從小路追了上來,其餘的五六個手下,則讓他們繼續去追謝碉他們。
三叔和李良一路往山溝下麵狂奔而去。
來到山溝最下麵,是一片陰森潮濕的藤蔓地帶,這裡有很多老藤,地麵上是厚厚的一層枯枝落葉。
這種地方最為危險,因為枯枝落葉多的地方,最多毒物,好在現在是冬天,很多毒蛇毒蟲都已經冬眠,危險也就降低了不少。
二人踩著沒過腳跟的枯樹葉,快速往前行進著,每踩一腳,都會發出“沙沙”的聲音。
身後劉文超的人,在身後窮追不舍,不過並還沒有追到視線範圍之內。
三叔和李良心急如焚,生怕劉文超追上來。
可這種時候,你越是急,越是糟糕。
果然,三叔一踩前方一片枯枝落葉,突然發出“啪”的一聲,一個菜盤子大小的野豬夾,直接夾住了三叔的腳!
三叔一個哆嗦,麵色狂變,差點就大喊了出來,不過他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他直接摔到在地,痛得像條剛從泥土裡挖出來的蚯蚓那樣,反鏟鏟,拚命掙紮,氣喘籲籲。
身後的李良見狀,直接嚇懵了。
他完全沒想到,這種地方竟然會有野豬夾!
三叔痛得渾身抽搐,感覺就像是鋼鞭在抽打著痛覺神經,緩了好一會兒,終於勉強緩了一口氣,低頭看向腳下,好在剛才他抽腳比較快,不是夾住腳踝,而是夾住腳掌。
若是夾住腳踝,他的腳估計就廢了。
而夾住腳掌,腳下有一雙厚實的登山鞋裹著,總算是減少了野豬夾的一部分威力。
而且這野豬夾估計是放了很久,已經鏽跡斑斑,不是那麼鋒利。
饒是如此,三叔的腳掌,依舊血流如注。
李良見狀,直接手忙腳亂,驚慌失措。
眼看著劉文超等人要漸漸追過來,他渾身顫抖著,連忙問道:“怎麼辦,怎麼辦!”
三叔額頭冒著冷汗,說道:“彆慌!”
“把我扶到前麵的赤蕨叢裡麵!”
“快!”
李良立即過來扶起三叔,三叔單著一隻腳,跳著走進赤蕨叢裡麵,這裡有茂密的赤蕨葉子,算是能夠暫時遮擋一下視線。
三叔又連忙脫下林微音的衣服,讓李良幫忙扔出去外麵。
李良連忙照做,將衣服扔到外麵山溝的枯枝落葉上,然後連忙倒回來,一起躲著。
很快,劉文超就帶著手下,追到了這邊,他看見地上的衣服,立即停下腳步,撿起衣服看了幾眼,神情變得凝重。
思索片刻,說:“看來我們被騙了,穿林微音衣服的人,肯定不是林微音!”
“還好剛才我兵分兩路,不然就被這些擦頭給騙了!”【擦頭,罵人的話,和撲街差不多】
隨即劉文超一揮手,下了一道命令:“剛才那兩個人肯定沒走遠,肯定就在附近躲著,大家分頭到附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