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暖暖的,灑落在冷冰冰的城市裡頭,融化了一地的冷清。
白老爺團夥一大早就起來,陳小寶負責出去找車,三叔則將胡龍塞回行李箱裡麵,劉秋菊負責收拾行李衣物。
幾人手忙腳亂十來分鐘,一切搞定,便向將張躍才就著輪椅抬下一樓,然後白老爺負責退房,三叔和劉秋菊負責一起將裝胡龍的大行李箱抬下來。
退房手續辦好,行李箱抬了下來,陳小寶也搞到車開了過來,停在大門口外麵的路邊。
幾人便陸陸續續出來,將行李箱搬上後備箱,然後大夥兒上了車,就迅速往東北方向而去。
車上,三叔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
外麵一片枯黃,樹木都是光禿禿的,毫無生機。
遠處的山上還有未完全融化的積雪,在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張躍才這時突然問:“師父,要是咱們找到了神龍眼,胡龍該怎麼處理?”
白老爺就說:“自然是放了。”
張躍才就說:“在放了這死老鬼之前,能不能讓我把他的腿打斷?”
白老爺嗬嗬一笑,隻談了一聲:“冤冤相報何時了。”
張躍才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和尚。”
白老爺就說:“那隨便你怎麼處理吧,彆搞出人命就好。”
麵包車在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路況不太好,顛簸得厲害,劉秋菊開始有點暈車,後備箱放著的那個大行李箱,突然發出“砰砰砰”的敲響聲,是胡龍在拍打行李箱。
而且拍得很急,恐怕是出了什麼事。
大夥兒卻當做聽不見,不管他死活。
胡龍卻拍得更加猛烈。
白老爺微微皺眉,最後說:“小寶,停車!”
陳小寶便將車停靠在路邊。
白老爺就讓我三叔去看看情況。
我三叔說了聲“好”,然後便下車,去將後備箱打開,然後將行李箱提下來,結果剛一開鎖,就見到胡龍猛然鑽出,手裡拿著一把小刀子,就直接捅了過來,幸好三叔反應迅速,一個側身,堪堪閃了過去,可胡龍這老狐狸卻很敏捷,一個躥步,就來到三叔身前,一抓,一扯,就將刀子架在了三叔的脖子上。
隻一瞬間,就把三叔控製住了。
“都給我下車!”
胡龍渾身狼藉,麵目猙獰,掉了幾個牙齒的嘴巴,大喊出來,聲音有些漏風。
他就像是一條快要死了的老狼,在做困獸之鬥。
眾人聽到胡龍的大喊,都不由一愣,回頭看去,隻見胡龍將我三叔抓在了手裡,還拿刀子摁住了脖子,隻要他手裡的刀子稍稍一劃,我三叔的大動脈肯定就會爆水管。
陳小寶和張躍才、劉秋菊,見此情形,都不由意外,愕然震驚。
白老爺則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麵無表情,“下車。”
陳小寶和劉秋菊抬著張躍才下了車,白老爺也下了車,大家一起來到胡龍麵前。
白老爺目光變得複雜而深邃,看向我三叔,他似乎早已看破了一切。
陳小寶等徒弟,則都在為三叔捏一把汗。
胡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白老鬼,想不到吧?”
白老爺嗬嗬一笑,說:“確實有點想不到。”
“真不明白你是怎麼在箱子裡解開繩子的。”
胡龍大喊:“廢話少說!你們都轉過身去,往前麵公路走,走兩百米!”
“趕緊的,不然你這個徒弟的狗頭,就要被我割下來了!”
陳小寶怒目而視,“胡老狗,你彆得瑟!你跑不了的!”
胡龍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陳小寶,你一個蒼蠅而已,這裡還輪不到你插嘴!滾!”
陳小寶還想回擊,白老爺卻說:
“走。”
然後轉身就往前麵公路走去。
陳小寶心中雖然不服,但是最後還是跟著白老爺走了。
劉秋菊則推著張躍才的輪椅,也一同往前走去。
等這四人都走了差不多兩百米,胡龍這才推著三叔上車,然後慌忙去啟動車輛。
可這時,胡龍卻發現,車上並沒有車鑰匙,他要起火並不容易。
弄了好一會兒,都沒發動。
遠處的陳小寶,這時意味深長一笑,對白老爺說:“師父,我在車上做了手腳,他一時半會開不了,要不我現在倒回去把他搞死?”
白老爺卻歎氣一聲,說:“還是彆這樣做吧,玉袁在他手裡。”
陳小寶嘟囔一句:“胡老狗現在在開車,哪裡管得了玉袁?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定能成!話說回來,玉袁也真是的,怎麼現在還不逃?”
白老爺嗬嗬一笑,沒說什麼。
張躍才和劉秋菊,都微微皺了皺眉。
“媽的,怎麼打不著火?!”駕駛座上的胡龍,有些急躁了,他還就真怕白老爺他們倒回來,趁他不備的時候把他弄掉。
三叔就說:“讓我來吧。”
胡龍一愣,看了他一眼,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將駕駛座位讓給了他。
三叔坐在駕駛座上,搗鼓了幾下,竟然就發動了。
遠處的陳小寶,立即驚愕:“咦,玉袁那小子,怎麼去幫胡老狗開車了?”
“丟,他背叛了我們!”
“師父,他背叛了我們!”
陳小寶大喊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