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澤聽了這話,唯有歎息。
“媽的,竟然被他跑了!”
這時,那警員司機見到白老爺和我三叔他們,不由一愣,“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陳金澤就說:“那司機把他們放在了鎮上,他們現在要坐公交車去津市。”
白老爺嗬嗬笑著,滿臉的憨厚和淳樸,“同誌你好,辛苦你們了!”
警員微微一笑,“不客氣,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見到你們沒事就好。”
這時,公交車來了,緩緩停在路邊,白老爺就帶著我三叔等人,上了公交車,然後離開。
上車之前,還禮貌地對陳金澤等人揮手道彆。
陳金澤沒多想什麼,就讓他們離開了。
這一次抓捕衝關嫌犯,算是白折騰一場,搞了差不多一天,兩手空空而歸。
而且還報廢了一輛警車。
陳金澤正苦惱著,回去怎麼寫報告。
回去的路上,大夥兒坐在警車內,都默默無言,鬱悶不已。
這時,鐘塵突然說了一句:
“陳隊長,你說那老頭子自己想來京城旅遊,需要將倆兒子和倆兒媳都一起帶來嗎?”
陳金澤一聽這話,立即一愣。
對啊,老人家想來旅遊,子女孝順,陪著一起來,那完全可以理解,可是兩個兒子和兩個兒媳都帶來,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因為完全沒有必要啊,全家一起來旅遊,那誰來工作賺錢?
而且現在又不是節假日!
看他們剛才吃的飯菜,也不是那個餐館裡麵最好的,這說明他們並不是很有錢的人!
也就說他們還是需要工作的人!
陳金澤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乘著公交車走遠了,而且他們也差不多倒回了通州,再懷疑什麼,也無濟於事。
最後隻有歎息,不再去管這件事。
……
而此時,白老爺和我三叔他們師徒五人,乘坐著開往津市的公交車,看著車窗外夕陽西下,終於可以鬆一口氣。
差點就一鍋熟,好在那些條子的目標並不是他們,而是那個麵包車司機,那個麵包車司機幫他們轉移了一些注意力,不然隻要條子一深究下去,他們肯定會被一鍋端。
這一次可謂是極其僥幸。
這樣的運氣,可不是每一次都能有的。
來到津市,已經是晚上,大夥兒匆匆找了個小旅館住下,白老爺就叮囑四位徒弟,今後做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以後千萬彆再碰上條子。
……
另一邊。
斑爺和他的手下也正在有條不紊地撤離京城。
他叫了一輛私人大巴車,一車裝上所有的手下,一共十來二十人,然後讓司機帶著他的手下去津市。
自己卻選擇坐小麵包車,尾隨跟著。
跟了一半路程,他卻突然對司機說道:“司機師傅,調頭,去昌平那邊。”
司機一愣,不過還是點頭,在前麵路口調頭,往反方向離開。
結果那一大巴車的手下,到了通州區關卡的時候,直接被單元睢事先埋伏好的人端掉,而斑爺則僥幸逃過一劫。
不過他能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因為他的手下被抓之後,很快就將他招供出來,他具體坐了什麼車,在哪裡調頭離開的,都被詳詳細細地爆了出來。
單元睢得到這些資料,立即進行研討分析,得出結論,斑爺很有可能去了昌平區那邊,想要從那邊逃離京城。
於是迅速撒網,前去追捕,結果還就真在通往昌平區那邊的一個路口,找到了那一輛麵包車。
可是警察們卻發現,這斑爺很賊,竟然換了一輛車,往東而去。
單元睢唯有繼續派人追蹤。
然後打電話通知各個收費路口,見到雙腿殘疾、肥胖的中年男子,一定要將他攔截下來!
這一招還就真有用,最終斑爺在房山那邊被攔了下來,因為他雙腿殘廢,逃都逃不了,最後唯有乖乖戴上鐐銬,跟著警方離開。
至此,京城這一場鬨劇,基本上落下帷幕。
無論是斑爺,還是白老爺,又或者崔家,在這一次鬨劇中,都沒有吃到好果子。
斑爺損失最為慘重,將自己都搭了進去。
崔守儀雖然保住了崔家,但是也讓自己鋃鐺入獄。
白老爺他們損失算是比較小的,但是這些天也過得很是狼狽,被條子追得像條狗那樣東躲西藏,算是勉強活了下來。
至於青銅龍首,此時擺在單元睢的辦公桌麵上。
單元睢坐在辦公椅上,深邃的雙眼盯著這一個沒有雙眼、通體灰青色的醜陋龍首,心裡嘀咕著,這玩意兒除了年代久遠一點之外,真不知道它有什麼好處,竟然讓這麼多人費儘心機想要得到它。
這次的收網行動還算是比較圓滿,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抓住偏門神人白老鬼,這真是可惜了,若是能抓住他,行動總結報告肯定能寫得漂亮一些。
最後,單元睢將這個青銅龍首上交給了國家文物局的邵正廷,讓邵正廷來處理。
邵正廷拿了青銅龍首,立即把它轉交給國家博物館,由國家博物館收藏。
至此,青銅龍首成為國家級保護文物。
誰想要得到它,恐怕都不太可能。
陳立國得知崔守儀也鋃鐺入獄,被判了無期徒刑,很是高興,便帶著禮物親自去拜訪單元睢,以表感謝。
崔守儀鋃鐺入獄,算是單元睢幫他報了父仇。
按照禮數,陳立國得答謝單元睢。
然而,當單元睢見到陳立國給他的禮物的時候,卻麵色凜然,直接拒絕,他冷冷說道:
“陳副局長,抓不法分子是單某的本職工作,你這些禮物還是帶回去吧,不然我會以你試圖賄賂公務人員的罪名,把你抓起來。”
陳立國聽了這話,立即驚慌失色,連忙收起禮物,灰溜溜地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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