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多,文三爺就帶著風雪、阿成、小刀等人離開了。
無論蕭雪怎麼生氣,他都不管。
他本來還想著搞死白老爺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當斷不斷,那可能會連自己也搞死,所以還是走為上計。
蕭雪氣得要死,不過卻毫無辦法。
如今斑爺又被陳小寶擄了去,整個團隊沒了主心骨,若是她鎮不住場子的話,恐怕會作鳥獸散,全盤皆輸。
最後她唯有回到關押白老爺的地方,然後叫上所有弟兄,迅速帶著白老爺離開這裡,轉移到彆處,先躲藏起來。
等轉移了陣地之後,再派人去尋找陳小寶,準備和他談判。
結果派去尋找陳小寶的好幾個人,竟然隻回來了兩個,其他的也不知道是被抓了,還是逃了。
不過蕭雪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些家夥肯定是逃了。
現在大難臨頭,大家都想著各自保命,沒有斑爺鎮場子,確實很難讓他們信服。
蕭雪心中惱怒,但是卻又不好發火,畢竟此時若是發火,這些弟兄一個不樂意,就全跑了,那她就會變得更加被動。
正準備自己去找陳小寶,這時候,陳小寶卻主動上門來。
他對蕭雪說:
“一換一,你將我師父放了,我將斑爺放了。”
蕭雪無奈,唯有答應:“成。”
陳小寶又說:
“我現在就要帶走我師父。”
“至於斑爺,等我確定我師父脫離了危險,我自然會告訴你他在哪裡。”
蕭雪冷冷道:“不行,要是你帶走白老鬼之後,卻又不給回斑爺我們呢!”
陳小寶就說:“不會的,我們至始至終就沒想過要和你們鬥。”
“我們隻想離開這裡,不想再惹是生非。”
“所以你大可放心。”
蕭雪卻堅持說不肯。
陳小寶也不願意做出讓步。
最後蕭雪說:“你將斑爺帶到福潤百貨,我也將白老爺帶到福潤百貨,到時候我們在那人多的地方換人,如此一來,大家肯定都沒法耍花招,算是你讓一步,我也讓一步,這樣總可以了吧?”
陳小寶不想在這件事上拖太久,就說道:“行吧。”
又說:“一個小時後見。”
一個小時候,蕭雪帶著白老爺來到了福潤百貨,陳小寶和我三叔他們,也推著斑爺來到了福潤百貨。
二夥人在商場裡麵,悄無聲息地做出了交換。
斑爺滿臉帶著不甘,冷笑著對白老爺說:
“白老鬼,嗬嗬,沒想到這一次我竟然會敗在你的徒弟手裡。”
“千算萬算,終究還是失算啊。”
白老爺也笑笑,說:“彆傷感了,趕緊撤吧。”
“至於青銅龍首什麼的,我現在就算是告訴你藏在哪裡,你恐怕也拿不走。”
“昨晚那一場大火,肯定引起了條子的注意,隻要條子一去那邊調查,那很快就會鎖定我們。”
“所以,你我都需要趕緊逃。”
“文海升就很聰明,今早就已經跑路了。”
斑爺卻說:“拿不到青銅龍首我隻有死路一條。”
這時,斑爺麵色變得真誠而嚴肅,說:“白老鬼,你我算是亦敵亦友,這一次,你可否幫我?”
“請你告訴我青銅龍首究竟藏在哪裡了,行不?”
他這一計劃,近乎哀求。
“無論如何,我都要搏一搏。”
“至於你們要離開,我不會再阻撓。”
白老爺見斑爺如此真誠,也不由歎氣,說: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
“其實青銅龍首就藏在那個破舊四合院裡麵。”
斑爺一愣,驚愕意外,說:“不可能,我派人去找了很久,都沒找到!”
白老爺嗬嗬一笑,“你的人沒找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四合院的院子裡麵有一棵老柿子樹,柿子樹的樹乾很粗,一人抱都抱不過來,你彆看它長得很好看,枝乾很直,很挺拔,其實是空心的。”
“那四合院以前的主人,可能養過狗,在樹下有個狗窩,狗在狗窩下麵刨了個洞,從那個洞裡麵,繞個彎往上,可以直接抵達樹乾空心處,我就通過那個洞,把青銅龍首塞進了樹心裡麵,卡在離地大概半米高的樹心中間,那是一個視覺盲區,而且老柿子樹很粗很大,所以就算你的人去檢查了那棵柿子樹,甚至是發現了下麵那個被我填起來了的狗洞,也不可能看到青銅龍首。”
斑爺半信半疑,“據我所知,青銅龍首的直徑大概十五厘米,真有這麼大一個樹洞?”
白老爺嗬嗬一笑,說:“都這時候了,我沒必要騙你。”
說完,白老爺就轉身,對我三叔等幾位徒弟說:“我們走吧。”
師徒五人一起離開福潤百貨,出了門口,白老爺就對陳小寶說:
“小寶,你這次做得不錯,我們能夠死裡逃生,全靠你這一把火。”
陳小寶齜牙笑著,很是得意,“師父,以前我隻會跟班打醬油,基本沒什麼貢獻,這次有機會,我自然要好好表現!”
張躍才主動給陳小寶道歉,說:“小寶,之前我錯怪你了,還以為你要叛變,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招。”
劉秋菊也說:“小寶,對不起,我也錯怪你了。”
陳小寶撓著腦袋,得意不已,大度道:“沒關係沒關係,當時你們要是不罵我,不錯怪我,他們可能還不會放我出來呢。”
白老爺這時卻話鋒一轉,說:“大家彆高興太早,現在可還不是放鬆警惕的時候。”
“小寶,你那一把火把我們都救了出來,可是同時也把局勢燒得明亮,若是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條子那邊肯定盯上了那一棟失火的樓房,隻要他們稍微留心,肯定就會發現端倪,到時候再順藤摸瓜,我們和斑爺他們兩夥人,都會被條子鎖定。”
白老爺此話一出,大家麵色都變得沉重。
三叔說:“那我們趕緊離開京城吧,我這就去買火車票,免得夜長夢多。”
白老爺卻說:“我們肯定要儘快離開京城,不過不能再去坐火車了。”
“崔守儀自首,很可能已經將我爆了出去,所以條子那邊很可能已經將我的底細摸了個遍,若是此時再大搖大擺去火車站,無異於羊入虎口。”
眾人聽了,都微微皺眉。
“那該怎麼辦?”劉秋菊問道。
白老爺沉思片刻,說:
“這樣吧,我們先躲起來,然後去買一些化妝道具,等化了妝,然後再搞一輛車,開車離開京城。”
“玉袁,秋菊,你們兩個負責去買化妝道具和衣服,衣服要買多一套女裝。”
“躍才,車的事情,就由你來解決,彆將車拿得太早,早了的話,車主報警,還會引來條子。”
“另外,去搞一本假駕照…算了,感覺假駕照可能糊弄不過去,條子這邊正在嚴查,若是不嚴查,給點小費可能就糊弄過去了,可現在肯定糊弄不過去。”
“這樣吧,你去請一個麵包車司機過來,和他約定好時間,讓他載我們去天津。”
最後對陳小寶說:“小寶,你就陪在我身邊,要是萬一有什麼意外,我這條小命能不能保住,就全靠你了,所以你彆看你沒什麼事做,其實你的任務最重。”
幾個徒弟都點點頭,表示知道該怎麼做。
很快,他們就住進了一個偏僻的小旅館裡麵,然後開始分工合作,三叔和劉秋菊去買衣服和化妝道具,張躍才去找車,陳小寶留在白老爺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