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斑爺就派手下去幫我三叔、張躍才、陳小寶和劉秋菊四人買了火車票,並且派了十多個人“護送”他們去火車站。
斑爺這些手下做事很謹慎,甚至也買了火車票,一起檢票進站,親自看著我三叔等人上了綠皮火車,這才離開。
此時,乖乖坐上火車的我三叔、張躍才、陳小寶、劉秋菊,四人都愁眉苦臉。
劉秋菊皺著沒有:“難不成我們真的就這麼走了嗎?丟下師父他老人家不管了嗎?”
陳小寶歎氣:“師父他都這麼對我們說了,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大家到西安靜候消息吧,等師父將這個局做完了,應該會來西安和我們彙合的。”
張躍才卻突然很激動:“陳小寶你說的什麼風涼話!”
“現在什麼形式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師父讓我們走,並不是因為他老人家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拿到青銅龍首,而是因為他不想讓我們大家一鍋熟!就算是退一萬步說,拿到了青銅龍首,斑爺真會輕易放過師父他老人家嗎!”
陳小寶是後來才加入這個團夥的,他對這個團夥自然沒那麼深厚的感情。
可張躍才就不同了,他跟了白老爺十多年,是白老爺手把手將他拉扯大的。白老爺教他技術,給他飯吃,讓他不用睡天橋底下。在他眼裡,白老爺不僅僅是他的師父,還是他的爺爺。
所以他現在才會這麼激動。
陳小寶見張躍才這麼激動,卻風涼道:“我們不去西安等待,難道還有彆的辦法?”
“就連師父他老人家都搞不掂的斑爺,我們倒回去,隻會給他添麻煩罷了。”
張躍才怒道:“總之不能就這麼將師父拋下!”
“你要是再敢說去西安,我抽死你!”
陳小寶不甘示弱:“媽的,我怕你不成!”
眼看著二人就要爆發內戰,三叔連忙嗬止:
“都彆吵了!”
兩人這才都坐了下來。
三叔沉聲道:“現在這時候搞分裂,那這個團隊肯定完蛋了。”
“既然意見不合,那咱們就投票決定,少數服從多數。”
“這樣你們總沒意見了吧?”
陳小寶和張躍才都不說話了。
沉默就是默認。
三叔就說:“讚同去西安等師父的舉手。”
陳小寶一個人舉起了手來,看了看劉秋菊,又看了看我三叔,見二人都不為所動,立即失落,垂頭喪氣。
三叔說:“結果很明顯了,那就是我們大多數人都想要回北京,幫師父他老人家一把。”
“小寶,希望你能夠尊重我們大多數人的意見。”
“另外,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之前在斑爺麵前,師父他老人家雖然親口對我們說,讓我們去西安等他,可實際上他心中的想法並非如此。”
陳小寶質問:“你怎麼知道師父心中的想法?”
三叔說:“因為我和師父一起做過了許多局,我們之間已經形成了默契,很多時候不需要言語,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
“師父他老人家讓我們離開北京,隻不過是一種迂回策略罷了。”
“若是我們留在北京,那肯定都逃不出斑爺的手掌心,無法運作布局。”
“隻有我們離開北京,然後再悄悄潛伏回去,才有運作的空間,才能給師父他老人家爭取到更加有利的局麵。”
“而且我敢保證,斑爺拿到青銅龍首之後,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師父,他會按照樓先生的旨意,把師父做掉。”
陳小寶又問:“你怎麼知道?”
“我看斑爺說話的時候很誠懇,而且還滿足了師父他老人家提出的要求,是想要真心誠意合作的,他應該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三叔卻是冷笑:“你太不了解偏門江湖的人了,彆人說什麼你就信?小寶,你需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另外,如果你近距離接觸過樓先生,你就會發現,我說的話不會有錯。”
“沒有人敢違抗樓先生的命令,就算是斑爺,也不敢對他打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