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錢之後,白老爺卻突然提出:
“京城恐怕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得趕緊離開。”
陳小寶立即驚訝:“師父,這些天的豬籠局不是做得好好的嗎?也沒條子盯上我們,為什麼要走?”
白老爺嗬嗬一笑,說:“若是等條子盯上了再逃,那恐怕逃不了了。”
“小寶,你要記住,我們撈偏的,最忌諱兩點,一是自以為是,二是貪得無厭。”
“貪婪就是一個無底洞,掉進去就算不死,也會脫一層皮,這一定律,對所有人都適用,而我們做局者,也正是利用那些人的貪心,才得以讓他們乖乖掏出錢包裡麵的錢來。”
陳小寶聽了,緩緩點頭。
其實這些話,白老爺已經對我三叔和張躍才他們說了無數遍,隻是陳小寶新加入團隊沒多久,很多東西還需要學習,所以白老爺就對他多說了幾句。
劉秋菊這時問:“師父,我們準備去哪裡?”
白老爺就是:“南方有樓先生盯著,恐怕不可能回去,咱們隻能先在北方這邊混著,等過段時間,賺夠了錢,再潛伏回去。”
三叔聽了這話,微微皺眉。
這世上哪有賺夠錢的時候?
錢永遠是賺不夠的。
白老爺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說,他不會再回南方了。
三叔是南方人,其實還是挺留戀南方的生活的,北方這邊的生活,他實在不習慣。
來北京這段時間,連洗澡都是個困難,旅館是沒有洗澡的地方的,要洗澡還得去澡堂。和北方的彪形大漢一起洗澡,他實在受不了,寧願不洗。
更彆說這邊的飯菜,他更是受不了,覺得難吃得要死,不過好在他是農村人,粗糙慣了,忍一忍還是能過去。
隻是要長留北方,他確實沒這個打算。
不過既然白老爺都這樣說了,他也隻能跟隨著白老爺的步伐。
另外,若是獨自回南方,他也怕樓先生找上門來和他算賬。
白老爺見三叔微微皺眉,似看透了三叔的心思,就問道:“玉袁,你是不是不想在北方生活?”
三叔嗬嗬一笑,忙說道:“沒有,北方挺好的,除了有點冷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的。”
白老爺會心一笑,他知道這個徒弟最懂事,然後又說:
“接下來我們一路北上,先去秦皇島,然後再往北走,去往沈陽、長春,甚至哈爾濱,為師帶你們去看霧凇、冰雕,千裡冰封,萬裡雪飄!”
張躍才縮了縮脖子,“那會不會冷到蛋都被冰凍起來?”
眾人不由哈哈一笑。
白老爺也笑了,說道:“躍才,你這想法倒是挺清奇。”
“不過你大可放心,你的卵蛋不會被凍成冰棍,但是手腳若是沒保護好,可能會生凍瘡,一旦生了凍瘡,會讓你難受至極。”
劉秋菊這時說:“師父,我冬天的時候手都會生凍瘡,腫起好幾個雞皮疙瘩,癢癢的,特彆難受,特彆是天氣一轉暖的時候。”
白老爺笑笑,說:“那你到時候得格外小心了,儘量戴手套,彆讓手露在室外的空氣中。”
師徒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胡扯著,直到深夜,這才散去,各自回房睡覺。
第二天,白老爺就來找到王大錢,告知他準備離去。
王大錢聽了,意外不已:
“白老鬼,這豬籠局做得好好的,咱們正在賺大錢呢,你怎麼突然就說要走?”
白老爺一笑,說:“錢是永遠賺不完的。”
“說實話,我們這個豬籠局涉案金額太大了,我怕到時候出了窟窿,很難補上,到時候恐怕得把自己搭進去。”
“所以我建議王兄你,還是及時刹車為好。當然若是王兄想要繼續做下去,我也不阻攔。套路我已經給了你,人手都是你找來的,而且他們都已經將這個局做得熟手熟腳,你繼續做下去,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出什麼簍子。”
“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更何況這裡是大浪滔滔的天子腳下,王兄,你要小心了。”
王大錢知道白老爺去意已決,便也不強留,隻說:
“多謝你了,白老鬼,你說的話我會記在心中。”
不過他卻隻字不提收手的事情,白老爺見狀,心中不由為王大錢惋惜,不過卻沒再說什麼。
有些話,說了一次就好,再說,就顯得囉嗦了。
再說王大錢也不是白老爺的至交好友,隻不過利益捆綁在一起的合作夥伴罷了。
他既然決意要繼續搞這個“豬籠局”,那白老爺也沒法去阻攔。
白老爺辭彆了王大錢,便帶著四位徒弟,去往火車站。
然而,還沒等他們坐上火車,卻遇到了意外。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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