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道:“玉袁,你這個想法妙啊!發現你越來越有師父他老人家的風範了!”
“這算是另辟蹊徑,文三爺恐怕怎麼都不會想到,我們壓根底兒就沒打算去和他比拚做局技術!”
“咱們就和他玩陰的!”
三叔一笑,說:“玩陰的,那也算是做局技術之一,也是我們這些撈偏門的,必須掌握的一項技巧。”
又說道:
“咱們可不能大意,因為文三爺也是撈偏的,他可能也會玩陰的。”
“這就是我為什麼沒直接把風雪帶去如軒賓館的原因。”
“咱們現在先到附近去轉悠,看看有沒有眼線在暗中跟蹤我們,要是有,就分散來走,然後甩開他們,再找個機會倒回天津福安賓館,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風雪帶到如軒賓館裡麵去藏著。”
“如軒賓館有提供三餐,雖然貴了點,但是可以讓風雪和劉秋菊都不再冒頭,如此一來,文三爺就算是想要玩陰的,想要弄走風雪,也要花費不少時間來搜尋。”
張躍才點點頭,“嗯,這樣穩妥。”
隨即卻提出疑問:“風雪那妞兒,性格很冷很傲,看她模樣,應該身手不凡,我們隻讓秋菊一個人看著她,若是她想要逃走,恐怕阻止不了。”
三叔說道:“這就是為什麼我剛才要對她說我們有三十個人的原因。”
“隻要她相信我們有三十個人,她應該不敢亂動。”
二人一邊聊著,一邊往街上走。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街燈昏暗,街上行人稀少,所以要看出有沒有人在暗中跟蹤他們,還是很容易的。
他們隻在天津福安賓館附近轉悠了一下,就發現了兩個可疑人員。
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然後分頭走開,一人往東,一人往西。
那兩個文三爺的馬仔,見此情形,立即分頭去跟蹤。
三叔往步行,大概走了十五分鐘,恰巧有一輛出租車經過,他便將出租車攔下,對司機說:“一直往北走,到了我會叫你停。”
司機一愣,從後視鏡警惕地看了三叔一眼,不過最後還是說“好”。
那暗中跟蹤的馬仔,見三叔坐上了出租車,便也想攔一輛出租車跟上去,可是因為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街上車輛很少,所以他隻能乾著急,卻攔不到車。
三叔見那文三爺的馬仔沒能跟上來,就在前麵十字路口,讓司機拐了個彎,然後兜回天津福安賓館附近,下了車,左右張望,確定沒人在盯著,這才上樓去。
然後迅速帶著劉秋菊和風雪去往如軒賓館。
因為他們之前已經在如軒賓館訂好房,所以不需要各種繁瑣的訂房手續,直接上樓,來到先前劉秋菊住的那間房間,安置好風雪。
風雪對三叔冷冷道:“你這樣半夜折騰有意思嗎?”
“我相信文三爺肯定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布下一個妙局,撈你五百塊錢,所以我根本不需要逃。”
“我勸你還是將精力都放在布局上吧,總防著文三爺來救走我,你肯定沒法布局。”
三叔一笑,“我也沒想過你會逃,我隻是給你安排個更加好的住宿環境而已。”
“你不覺得這個賓館環境更好?”
風雪冷笑,“虛偽!冠冕堂皇!”
三叔笑笑,“看來你還是文化人啊,竟然還會用成語。”
三叔問:“冠冕堂皇的冕字怎麼寫的?”
風雪不回答。
三叔又問:“你讀了多少書?”
風雪冷冷道:“高中。”
“高二結束就沒讀了。”
三叔惋惜,說:“可惜了,你應該是很聰明的人,要是再讀一年,應該能考上大學。”
這話似乎觸痛了風雪的內心,她臉色微微動了一下,然後迅速恢複冰冷,說道:
“這與你無關。”
三叔說:“我能理解你,你肯定很需要錢吧,這才會選擇走上這一條路。”
“我和你一樣,都是農村出來的,為了錢,選擇走上這條不歸路,進了偏門,咱們注定隻能四處漂泊。”
風雪冷笑:“你怎麼知道我是農村的?”
三叔說:“你手上有鐮刀割傷的疤,鐮刀割過留下的疤痕,和一般的刀傷留下的疤不同,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征,那就是會留下鋸齒狀疤痕。”
風雪低頭看了看左手食指上的疤痕,目光突然失神了一會兒,然後卻是冷笑。
“嗬嗬,你什麼都不懂,就彆在我麵前瞎嗶嗶,這樣隻會顯得你很可笑。”
三叔笑笑,“那我不說了。”
然後對劉秋菊說:“秋菊,你好好照顧她。”
然後離開如軒酒店,回到天津福安賓館。
此時,張躍才也回到了天津福安賓館。
三叔就問:“你擺脫了那個追蹤你的人嗎?”
張躍才搖頭,“那家夥跟得很緊,我甩不開他,不過兜兜轉轉耗了一個多小時,我知道你肯定甩開了跟蹤者,然後將風雪和劉秋菊她們轉移了,所以就回來了。”
三叔一笑,“沒走更好,咱們可以利用文三爺這些耳目,來給他挖一個坑。”
張躍才一愣,麵帶疑惑:
“怎麼挖坑?”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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