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等等唄。
再說了,房子還沒過戶給他,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生意,自己終究不會吃虧。
於是便說道:“行,那到時候歡迎您再次來南京!”
又過了幾天,張躍才卻又打電話過來,說:
“顏女士,真不好意思,恐怕還得推遲幾天,胡林胡秘書長從北京那邊來上海了,我得親自去招待他,過幾天我再帶著錢去拜訪你!”
顏芳芳聽了這話,又有些不喜,不過一聽到張安全說招待胡林,便又將那情緒摁了下去,還說道:
“張先生,麻煩您替我向胡先生問好,就說我是運勢地產的顏芳芳女士,嗬嗬,不知道胡先生這大人物還記不記得我這個曾經招待過他的小人物。”
張躍才就說:“一定一定,到時候見了他,我一定會多替你美言幾句!”
“隻是我答應你的買房子的事情,錢一直沒落實到位,一推再推,真不好意思!”
顏芳芳忙說:“沒事沒事,也不差那麼幾天。”
又過了幾天,張躍才又打電話給顏芳芳,說:
“顏女士,胡先生說想和我一起去南京看看,我對他提起你的時候,他怪高興呢,還說你很會做人,他在南京那會兒,你對他照顧得很周到。”
顏芳芳聽了這話,立即欣喜不已,連房子的事情都忘了,連忙說道:
“不知道你們具體什麼時候會到南京呢?”
“我這邊得提前為你們做好接風洗塵的準備工作!”
張躍才嗬嗬一笑,說道:“我也不太清楚,要等胡先生這邊的工作辦完我們才能離開上海,最早過兩天就能上路,最遲的話,也就最多再等一個星期吧。至於具體時間,真說不準。”
顏芳芳嗬嗬笑道:“沒事沒事,到時候來了告訴我一聲就好,我一定會親自去迎接你們!”
張躍才就說:“那多不好意思!”
“我們不喜歡搞太大的風頭,現在上頭抓得緊,你懂的。”
顏芳芳就說:“懂的懂的,兩位先生為人低調,我知道怎麼做的。”
掛了顏芳芳的電話之後,張躍才當天就乘坐火車回到南京,將情況告訴白老爺。
白老爺聽了,欣喜不已。
他說道:
“下一步就該玉袁出馬了!”
“而躍才你,基本上可以功成身退了!”
張躍才笑嘻嘻,對白老爺說:“師父,我這次做的還可以吧?”
白老爺點點頭,說:“還行,基本上達到了八十分吧。”
張躍才卻不高興了,說:“這麼完美怎麼就才八十分?”
白老爺卻說:“顏芳芳對胡林的身份深信不疑,這才減少了你的難度,不然你現在這樣子,恐怕早就引起了她的懷疑。”
“總而言之,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然後對三叔說:“玉袁,你明天就帶著仿造好的各種文件和公章,去見顏芳芳,至於具體怎麼布局,我之前已經對你說過,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三叔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師父。”
第二天,三叔穿著打扮成為胡林的模樣,帶上一個公文包,然後先去南京火車站,再從南京火車站大出租車,去往運勢地產。
來到運勢地產,進去裡麵,對銷售人員表明身份,道明來意。
銷售人員立即去告訴顏芳芳,顏芳芳得知胡林來了,立即驚訝意外,欣喜不已。
可下樓來,發現來的隻有胡林一人,不見張安全的蹤影,卻不由一愣,心中疑惑。
一番禮貌的噓寒問暖之後,顏芳芳便提出疑問:
“張安全張先生怎麼沒來?”
三叔扮演的胡林就苦笑,說:“張安全現在遇上大麻煩了,恐怕一時半會抽不出身來。”
“大麻煩?”顏芳芳一愣,不明就裡。
三叔就解釋道:
“前不久張安全不是來南京這邊買房置業嗎?”
“其實買房隻不過是一個幌子,他想利用你來幫他轉移資產,因為中央巡視組已經查到他的頭上,他提前收到風聲,就想趕緊抹掉身上的黑點。可卻不曾想,中央巡視組動手很快,前天他就被盯上了,現在在配合調查,已經限製了人身自由,恐怕會凶多吉少,所以你那些房子,可以賣給彆人了。”
顏芳芳聽了這話,愕然不已。
完全沒想到,前不久張安全還來看房,而且豪爽闊卓,現在就被限製了自由。
這官場,果然是凶險之地。
我三叔見顏芳芳若有所思,便趁勢說道:
“最近上頭在搞暗訪,暗中抓我們為官者的尾巴,所以現在官場上人人自危,都收著身子,不敢輕易有所行動。我也是怕在北京那邊被調查,所以這才申請外出工作,先到外麵躲一躲風頭。”
又感歎道:“官場這個大染缸,誰能夠做一條清水魚呢?你說是吧?你進了這個大染缸,你就得成為這染缸的一部分,不然你就會被排擠,被打壓,甚至被淘汰。哎,做官難,難做官啊!”
“最近有人找我幫忙,而且還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又給足了誠意,可我真不敢出手,隻能厚著臉皮拒絕。”
顏芳芳本來想求胡林幫忙撈她兒子的,可聽了胡林這些話之後,她就再也不敢輕易開口了。
不過,和胡林這份朋友關係,還是要經營好的,於是便笑嗬嗬地說:
“胡先生既然來了南京,那大可將官場上的煩惱都拋之腦後,儘情放鬆一下,對了,今晚我叫上靈靈來陪胡先生喝茶,胡先生您覺得怎樣?”
既然這肉都送到了嘴邊,三叔自然不會拒絕。
於是嗬嗬一笑:
“既然顏女士這麼熱情,那我恐怕卻之不恭!”
“話說回來,這一年時間裡,我也偶爾會想起靈靈,她是個好女孩!”
……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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