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陽以為楊強又在忽悠他,便又掄起拳頭,想再揍他一頓,最後還是被我三叔攔住了。
三叔說道:“你彆打了,這玩意兒是高仿品,他在這麼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弄出來,應該還就真是他爸手裡的。”
周青陽聽了這話,不由一愣。
“王兄,你這是說,楊實業也被彆人拿高仿品忽悠了?”
三叔嗬嗬一笑,“可能吧。”
隨即將高仿的《秦方追術》還回給楊強,說道:“你偷偷將這竹簡放回原處吧,彆被你爸發現了,不然你肯定會被他毒打一頓。”
楊強忙點頭,說道:“好,好,我會偷偷放回去的!”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卻對周青陽和我三叔他們恨得咬牙切齒,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弄死周青陽和王聰這兩個狗雜種!
三叔回去將楊家的情況告訴白老爺,白老爺聽了,不由皺眉。
他說道:“現在情況變得複雜了。”
“需要重新捋一捋。”
“玉袁,你確定楊強真沒有說謊?”
三叔點點頭,說道:“我敢確定。”
“再說了,那麼短的時間內,他也不可能仿造出這麼高級的贗品。”
白老爺卻說:“如果這贗品,是楊實業早就仿造好了的呢?”
此話一出,三叔不由一愣,這一點他倒是沒想過。
不過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看法:
“總之楊強不可能說謊,不過楊實業有沒有對他兒子隱瞞什麼,那就說不定了。”
白老爺點點頭,分析道:
“那麼現在有兩種情況,一是楊實業本來就讓人高仿了一個《秦方追術》的贗品,並且故意將它擺在了書架上。”
“若是這種情況的話,那多半是因為他早就預料到,會有人來偷他的《秦方追術》。”
“楊實業不可能知道我們正在搞他,因為我們也是臨時被樓先生安排任務摸過來的,由此推理,很有可能還有其他團夥在覬覦《秦方追術》。”
“那麼,這個團夥會是誰呢?”
白老爺這話,讓我三叔、張躍才、陳小寶、劉秋菊等四位徒弟,以及何大勇,都陷入了沉思。
張躍才就說:“會不會是本地的地下勢力?他們看中了《秦方追術》的古董價值,想要偷來賣錢?”
白老爺搖頭,“不可能,南京本地的勢力,誰敢輕易去招惹楊實業?”
“要知道楊實業無論是在商界,還是在政界,都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去招惹他,那和自尋死路幾乎沒什麼區彆。”
三叔說:“那會不會是這《秦方追術》在到達楊實業的手上之前,就已經是高仿品了?”
白老爺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種情況。”
“若是《秦方追術》到楊實業的手的時候,就已經是高仿品,而楊實業本人又沒看出端倪,那這事兒可就麻煩大了!”
“楊強這個敗家子,偷偷去把《秦方追術》換了,楊實業肯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他發現楊強帶回去的是假貨,他會怎麼想?”
“他肯定會認為是我們用高仿的,換了他的真品!”
“如此一來,楊實業肯定會雷霆大發,然後深究到底,他想要逮住周青陽,那簡直不要太容易,雖然我們為掩飾身份做了很多工作,但是若是楊實業下功夫從周青陽順藤摸瓜摸下來,還是很有可能會摸到我們身上!”
“若真那樣,那我們將會背負盜竊《秦方追術》的罪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嗬嗬,最要命的是,現在《秦方追術》並不在我們手裡,我們卻要幫彆人背鍋。”
四位徒弟和何大勇聽了這話,都不由臉色狂變。
陳小寶慌忙說:
“那咱們趕緊開溜吧!”
“就怕楊實業真的聯合條子找上門來!”
白老爺卻麵色沉重,說道:
“走一定是要走的,隻是我們得捋清楚情況。”
“現在我們還不清楚是第一種情況,還是第二種情況。”
“若是那高仿《秦方追術》是楊實業自己製造出來的,那我們這麼一走,去哪裡找真品?”
“而且,就算是楊實業不知道自己手裡的《秦方追術》是假的,我們這麼一走,也很難找到線索,到底是誰把真的《秦方追術》拿走了。”
三叔分析道:“這《秦方追術》本來是落到田家易的手裡的,後來輾轉經過了田家易的老丈人,蕪湖高官,周國慶等人的手裡,最後才傳到楊實業這邊。”
“也就是說,《秦方追術》應該在田家易、田家易的老丈人、蕪湖高官,以及周國慶這四人之中的一人手裡。”
白老爺卻說:“玉袁,你這隻不過是表麵分析罷了。”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楊實業會得到一個假的《秦方追術》?”
“若是真的《秦方追術》傳到了周國慶手裡,周國慶卻送了個高仿的給楊實業,那說明什麼?”
“那隻有兩種情況,一是周國慶也不知道他手裡的《秦方追術》被人掉包了,二是他要將真的送給彆人,而楊實業又想要,他又不好意思拂了楊實業的麵子,就造了個高仿的給他。”
“若是第一種情況,我們到哪裡去找那個掉包的人?若是第二種情況,那說明真的《秦方追術》,落到了比楊實業還要有權有勢的人的手裡,那人我們更加惹不起,不然的話,周國慶也不會冒著得罪楊實業的風險,給他一個高仿的。”
“無論哪一種情況,對我們都極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