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回到賓館,三叔就問道:
“師父,事情怎樣了?”
白老爺見三叔麵露急切,便笑笑,“玉袁,你是不是又想見林微音了?”
三叔尷尬一笑,忙掩飾道:“我隻是想早點將《秦方追術》撈到手。”
白老爺知道我三叔口是心非,便說道:“你的願望恐怕要落空了,林微音沒有回來,她和她的同學去貴州旅遊了。”
三叔聽了這話,不由一愣,又想到在上海都江飯店吃飯的時候,他無意間聽到職業感情騙子曹宇和胡芝青的對話,他還記得,胡芝青曾對曹宇說過,要曹宇把林微音騙出去旅遊,然後把她帶到大山裡麵去賣了。
所以現在聽說林微音和同學去旅遊,三叔便心中隱隱擔憂。
暗暗想到,林微音該不會是和曹宇一起去旅遊了吧?
若真那樣,那可就糟糕了!
不過,隨即他就否認了自己這種想法。
他和白老爺離開上海之前,曾將曹宇和小艾的床照寄給了林微音,林微音是個高智商女人,她收到照片之後,應該能夠識破曹宇這個感情騙子的真麵目,不會再被他的花言巧語所騙,更加不可能和他一起去旅遊。
如此一想,便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是心中的擔憂,卻依舊欲隱欲現,害怕林微音萬一真的上了曹宇的當,那可就完蛋了。
白老爺見三叔臉色有些不對勁,便問道:
“玉袁,你這是怎麼了?”
三叔就說道:“我怕林微音跟著曹宇一起去旅遊了。”
白老爺聽了這話,想了一下,說:“應該不可能,林微音已經收到了你寄給她的照片,她不可能再和曹宇相處。”
三叔擔心道:“可若是萬一她真的和曹宇去了呢…”
白老爺知道三叔心中為情所困,便歎氣一聲,說道:“要不這樣吧,我現在就打個電話給聶小紅,讓她再去問問林同書,看看林微音是和誰去了貴州。”
三叔連忙說道:“那謝謝您了師父!”
白老爺嗬嗬一笑,“不用謝我,改天你去謝謝聶小紅就好。”
於是便打了個電話給聶小紅,讓聶小紅再去問林同書。
第二天,聶小紅就打了電話回來,她說:
“林同書也不知道他女兒和誰去旅遊了,他女兒沒有告訴他,隻說是一個同校的同學,至於男女,也沒說。”
三叔聽了這話,愈加擔憂。
可是卻又無能為力。
他總不能跑去林同書家裡問吧?
那樣隻會自尋死路,因為林同書已經知道了他是騙子的身份。
唯有在心中暗暗祈禱著,希望林微音已經識破了曹宇的陰謀詭計,沒有和曹宇一起去旅遊。
又過了幾天,聶小紅打來電話,說:
“田家易那邊打探到消息了,他早在一年前就將《秦方追術》送給了一個朋友。”
白老爺聽了這話,不由點頭,果然不出他所料,田家易真的把這古書送給了彆人。
於是問道:“送給了誰?”
聶小紅說道:“田家易將古書送給了他的老丈人,他的老丈人又把它送給了一個蕪湖本地的高官,以此來打通關係,為田家易謀求利益。那高官拿了古書之後,並沒放在手裡,又陰差陽錯將古書送給了‘米市一條街’的大老板周國慶。”
白老爺聽了這話,問道:“也就是說現在那古書在周國慶手裡?”
他還記得,這個周國慶,也是當初參加鐘吃飯舉辦的地下拍賣會的七位權貴富豪中的其中一人。
他作為蕪湖最為出名的“米市一條街”的大老板,其權勢自然不可小覷。
聶小紅說道:“《秦方追術》落到周國慶手裡,那是半年前的事情,現在大半年過去,還在不在他手裡,我也不清楚。”
“我暫時能夠幫你打聽的就這麼多,如果還需要深入去打探,那得再給我多一點時間。”
白老爺本不好意思再勞煩聶小紅,但是因為他一年前在蕪湖犯過事,露過馬腳,現在行動起來不方便,便厚著臉皮說道:
“那就拜托小紅你了。”
聶小紅冷笑一下,“嗬,你這死老鬼,說了多少遍了,不需要對我那麼客氣,卻一直死性不改。”
不過她也隻是笑罵,並未真正生氣。
又問道:“還有沒有彆的事情要我去做?”
“最近老娘正好比較有空,過了這段時間,你再來找我幫忙,我可不一定會有空。”
其實她店裡的生意忙得要死,隻是沒對白老爺說而已。
白老爺突然想到了我三叔的事情,於是便開口道:
“你能不能再幫我去打聽一下,林微音到底是和哪個同學去旅遊了?”
電話那邊的聶小紅一愣,“你怎麼這麼關心人家林微音?你這死老頭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想老牛吃嫩草?”
白老爺尷尬笑著,連忙說道:“你可彆冤枉我,到了我這個年紀,我就算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
“是我的徒弟朱玉袁,他懷疑林微音被人以旅遊的名義騙去大山裡麵了,那騙子是人販子,可能會把她賣到大山裡麵,所以我就替他多問幾句,好讓他安心。”
聶小紅一愣,“這麼大事兒?”
“可是林同書也沒怎麼在意啊,他都不知道他女兒和誰一起去旅遊了。”
白老爺就嗬嗬笑,說道:“恐怕隻有在上海那邊,才能夠打聽到她是和誰一起去的,你在上海有沒有認識的人?”
聶小紅就說:“有倒是有幾個,不過不知道她們願不願意幫忙……這樣吧,我去問問,不過我可不敢保證她們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