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出海在這時候提出這樣的請求的目的,白老爺心中已經猜出了八九成。
不過他看破不說破。
隻問道:
“不知道苗少爺您想要我做什麼事呢?”
“若是老頭子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定會全力去做。”
苗出海嗬嗬一笑,說:“其實這事也不難,隻是不好讓我們苗家的人出麵。”
“是這樣的,前不久山狗爺在七棱山探到了一個‘蝴蝶生花’的風水寶地,料定那地方肯定有古墓,他想去開墓,不過七棱山是貴州和廣西的交界處,一邊歸我們從江管理,一邊歸廣西的三江縣管理,而那座墓,偏偏坐落在兩省交界處,並且因為三江那邊有個倒鬥的勢力團夥,也看上了那個墓,正著手準備去挖掘。”
“山狗爺不敢去惹那個倒鬥勢力,因為那個倒鬥團夥勢力極大。”
“那個倒鬥勢力,其實是三江蓮花堂的一個分支,而蓮花堂,和我苗家有過協議,規定井水不犯河水,兩家互不侵犯,所以我並不好出手。”
“可是,由於山狗爺搞來的貨,一般都會賣給我們苗家,若是此次不幫山狗爺解決這個問題,恐怕會讓他不爽,不給我們這邊出貨,而且還會結下梁子。”
“和氣生財,是我們苗家的經營之道,我不想和山狗爺鬨翻。”
“所以我這才來請白老爺您做個小局,將此事擺平。我知道白老爺您是偏門神人,做局功夫出神入化,定能不留痕跡地將此事擺平。”
白老爺聽了這話,嗬嗬一笑,說到底,他還是要支走白老爺他們,好讓他父親苗正義沒法康複。
不過,這事兒白老爺肯定不能拒絕。
要是拒絕了,那就是不給苗出海麵子,不給他麵子,那就會惹怒他這個土皇帝,那今後還怎麼在從江這地盤上紮根?
不過白老爺也沒一口就答應下來,而是問道:
“不知苗少爺您是想要我擺平山狗爺呢,還是要我擺平蓮花堂?”
苗出海就說:“山狗爺是自家人,我自然不會去動他,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擺平蓮花堂。”
“隻是這跨省撒網的事兒,恐怕還得勞煩白老爺和您的幾位徒弟,跑去三江那邊一趟。”
白老爺想了想,說道:
“行吧!”
“不過我可能需要山狗爺的配合,所以還請您這邊先和山狗爺說一聲,然後我好和他溝通。”
“另外,我需要蓮花堂的詳細資料。”
苗出海微微一笑,“行。”
“回頭我就給山狗爺打個電話。”
“蓮花堂的資料你明天來苗家,我會替你準備齊全。”
苗出海這時候拿出一個包裹來,遞給白老爺,說道:
“這是白老爺您之前送我的‘茶磚’,我想我一個人喝不了這麼多,還是歸還給白老爺您比較好,另外我還給白老爺您送上兩分我們從江這邊特有的野山茶。”
白老爺打開一看,苗出海將原來那五萬塊錢,原封不動地還回給了他,另外還加了兩塊錢磚,每一塊都是厚厚的一大疊10元麵值的紙幣,至少有一萬塊錢。
白老爺不由一愣,這苗出海竟然給出這麼大的誠意,莫非他不僅僅隻是想要支開白老爺,而且還真的想要對付蓮花堂?
白老爺正猶豫著,苗出海又說:
“事成之後,我將會再給白老爺您五份野山茶,還請白老爺您能夠儘心儘力幫我做好這件事情。”
白老爺麵色變得嚴肅,沉默了良久,最後將錢收下,說道:
“成!”
“不過,您得給我一點時間,短則十幾天,長則需要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就不知道苗少爺您能不能等。”
苗出海說:“隻要那蝴蝶生花的風水寶地沒被蓮花堂的人挖壞,不管等多久,我都願意。”
又說:“實不相瞞,那塊風水寶地,我還想給我爸留著,我就怕蓮花堂那些人把龍脈給破了,那麼好的地方,就報廢了。”
“他們的倒鬥技術很差,遠遠不如山狗爺。”
“讓山狗爺去挖,不但能將裡麵的寶貝挖出來,還能將龍脈保存完好,這對我們苗家的風水,是極其有好處的。”
白老爺聽了這話,嗬嗬一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苗正義還活著呢,苗出海竟然就想著給他準備墳墓了。
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他不便摻和,還是不要過問那麼多比較好。
於是二人商定此事,便讓白老爺著手去準備。
出了天香飯館,三叔疑惑不解,問道:
“師父,這苗出海這時候支走我們,是鐵了心要拿他老爸的命啊。”
“我總感覺,這次我們一走,再回來的時候,苗正義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白老爺嗬嗬一笑,說道:
“這個我們恐怕管不了這麼多了。”
“苗出海親開金口,還給足了誠意,讓我們去做事,難不成我們還能拒絕?”
三叔皺皺眉,這種情況,還就真拒絕不了。
第二天,白老爺便又去了苗家寨屋一次。
這一次,他是來向苗出海拿蓮花堂那邊的具體資料的,昨天在飯館的時候,就已經約定好,今天給資料。
除此之外,他也是來給苗正義道彆的。
白老爺來到苗正義麵前,說道:
“苗兄,我這邊有點緊急事情要去處理,恐怕不得不離開從江了。”
身體剛剛有所好轉的苗正義,聽了這話,不由愕然,問道:
“怎麼這麼突然就要走了?”
白老爺嗬嗬一笑,說:“是啊,很突然,世事無常,我也彆無選擇。”
苗正義追問:“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清?”
白老爺躲避著他的目光,說道:“一些家事。”
苗正義是個聰明人,知道白老爺不肯說明真相,不過他也能猜出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