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的吃相實在是太難看,竟然將白老爺師徒幾人所有錢都吃乾抹淨,一分不留,搞得現在白老爺他們連吃飯都成為難題。
這也是為什麼白老爺會耿耿於懷,而且還發誓要搞死陽龍幫的原因。
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可黑龍卻要將他們往死裡逼,換誰誰都會不高興。
不過,白老爺並不擔心他們團隊的生存問題。
錢沒了,還可以去找,隻要人沒事就好。
他們這個團隊中,有張躍才這個神偷手,就不愁撈不到吃飯的小錢。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白老爺就帶著張躍才、我三叔、陳小寶、劉秋菊等徒弟,去往榕江縣的鬨市區,然後在這邊撈錢。
張躍才偷盜手法嫻熟,再加上我三叔、陳小寶、劉秋菊幾人的配合之下,搞了幾個小騙局,隻一早上的時間,就從過往的人群中,撈到了兩百多塊錢。
有這兩百多塊錢,他們就可以重整旗鼓,重新振作起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去找個飯館吃個飯先,因為他們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一粒米都沒有吃過。
幾人來到榕江縣的一個小飯館,花了十多塊錢,點了幾個小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吃飯時,劉秋菊問道:“師父,我們吃完飯就去從江嗎?”
白老爺卻搖搖頭,說:“雖然那邊有我的幾個老朋友,可是他們都是認錢不認人的精眯鬼,現在我們沒錢,就算去到那邊,也根本站不住腳。”
“所以我們得改變計劃,先在榕江這邊撈一筆,撈個萬把塊錢,再去從江,到時候到了從江,也會比較有底氣。”
三叔卻感歎,“在這小縣城,要撈一萬多塊錢,恐怕不容易。”
白老爺就說:“先看看情況再說吧,若真撈不到那麼多,咱們隻能倒回貴陽去做局,貴陽好歹是省會,隻要將局做好,要撈一兩萬應該不是難事。”
幾人正一邊吃飯一邊討論。
這時候,突然有幾個身穿花格子衫,喇叭褲,腳踩尖頭高跟靴的年輕男子,邁著狂拽的步伐,氣勢洶洶闖了進來。
他們來到白老爺團夥的桌前,二話不說,竟然就直接掀桌子!
“嘩啦”一聲!
一桌子飯菜,全都倒在地上。
嚇了飯館裡麵的其他食客臉色狂變,都紛紛往外逃去。
飯館的老板,見此情形,立即臉色狂變,迎了上來,低聲下氣說道:
“尊哥,這是怎麼了?”
“這個月的茶水費我已經交了啊。”
那幾個混混的首領,也就是那位尊哥,冷冷瞥了一眼飯館老板,冷冷道:“周老板,這是我們榕樹堂的事情,你最好彆插手,有多遠滾多遠!”
那個周老板,聽了這話,立即渾身一震,連忙轉身躲進後廚裡麵。
小小的飯館裡麵,轉瞬間就沒了其他人,隻剩下白老爺和我三叔他們師徒五人。
大家都不明就裡,這些人怎麼突然就找上門來了呢?
不過他們都清楚,恐怕來者不善。
白老爺卻麵不改色,嗬嗬一笑,還很客氣地問道:“諸位朋友,我們不認識吧?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尊哥卻蹬鼻子瞪眼,大嗬道:
“老子找的就是你們!”
“你們這幾個草包私兒!敢在我們榕樹堂的地盤紮媒子!”【紮媒子,貴陽話,合夥騙人的意思】
“你們今天要是不給老子一個說法,老子弄死你們!”
三叔等人聽了這話,立即驚訝不已。
沒想到他們剛才在大街上撈錢,竟然侵犯了這些地頭蛇的領域!
貴州這邊的地頭蛇,領域感很強,一般的團夥,都會有自己的地盤,彆人若是在他們地盤搵食,他們就會直接開乾,可謂民風彪悍。
白老爺他們正是犯了這一條禁忌,結果把榕樹堂的人招引了過來,惹了一身麻煩。
白老爺見尊哥氣勢洶洶,卻依舊麵不改色,說道:
“年輕人,火氣彆那麼大,你說我們在你們榕樹堂的地盤紮媒子,你有什麼證據?”
尊哥冷笑一下,“你個野卵日的,老子說你們侵犯了我們榕樹堂的地盤,那就是侵犯了,還要老子拿證據?信不信老子一錘子就砸扁你腦殼!”【野卵日的,狗雜種的意思】
說話間,尊哥就抄起旁邊一張木椅子,要往白老爺身上砸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陳小寶腳下猛然一發力,如雄鷹般一躍而起,使出譚腿功夫,快若閃電一腳飛踹過去!
啪啦!
尊哥手裡的木椅子,還未砸到白老爺身上,就已被踢得粉碎,就連尊哥本人,也被一腳踹飛,往飯店門口飛去,倒在地上,狼狽滾了幾下,慌忙站起來,捂著胸口痛了好一會兒,臉色大驚,然後大怒。
“雜娘養的!”
“兄弟們,給我弄死他們!”
榕樹堂這些混混,火氣還就真大,白老爺本來想和他們好聲好氣溝通,沒想到幾言不合就開乾了。
就見到,五六個尊哥帶來的榕樹堂馬仔,一擁而上,像惡狼一般,仿佛要將三叔他們五人撕碎。
然而,三叔他們幾人也不是好惹的。
特彆是陳小寶,雖然他的功夫沒有胡長征那麼厲害,但是一打三還是沒問題的,再加上我三叔、張躍才這兩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要開乾起來,也還是有很強戰鬥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