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爸對他還好,不過上一年我爸就告訴過他,要去三水種菜,現在我爸恐怕早已離開家鄉。
三叔的猜測是對的,那時候我爸確實已經離開了禮溪村,他沒回去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畢竟那山旮旯小村子裡麵,各種屁事很多,而且朱光慶被抓,他老爸朱玉國對此很生氣,要是三叔回去,不能給他一個很好的解釋,肯定又會惹來一身麻煩。
轉眼三天便過去,三叔從清城區汽車客運站,坐上了去往深圳的大客車。
來到深圳,時間已經是中午。
此時是八月初,盛夏時節,太陽極其猛烈,三叔頂著毒辣的太陽,兜兜轉轉,直到下午,終於找到了白老爺之前給他的那個地址,一個名叫深水灣賓館的地方。
三叔來到深水灣賓館,和白老爺等人見麵。
白老爺見了三叔,麵露激動,不過卻沒說什麼,而是將他帶入房間裡麵,和張躍才、陳小寶、常國強,劉秋菊等人見麵,相互問好,相互寒暄。
陳小寶和常國強帶著白老爺給的地址,去了韶關一趟,將劉秋菊找了回來,此時劉秋菊已經不再像當年那樣青澀,反而多了幾分成熟,身體上也越發的圓潤,前凸後翹的,臉也變得極其好看。
三叔見了劉秋菊,就問她:
“你爸怎樣了?”
劉秋菊感歎一聲,說:“走了。”
三叔看著她那麵無表情的模樣,突然又想到了兩年前她親手將自己的母親毒死的情形,那一幕是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的黑色畫麵,在他心裡埋下了深深的陰影。
所以就算是久彆重逢,三叔依舊對劉秋菊刻意保持著距離。
白老爺見這個話題比較沉重,不適合大家相聚在一起的時候聊,於是便連忙岔開話題。
“玉袁,你剛平安回來,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今晚大家一起出去吃個大餐!”
又對陳小寶和常國強說道:“小寶,國強,你們兩個,現在去鄭記茶樓訂個桌位,那邊生意很火,需要先訂位置,不然晚上就沒位置了。”
常國強立即說道:“好,師父,我這就去!”
陳小寶卻抱怨道:“師父,您怎麼老是讓我跑腿啊,到現在還沒讓我做局。”
白老爺瞪了他一眼,說:“你不是譚腿功夫很厲害嗎?不跑腿都浪費了!”
陳小寶一時間無言以對,大家都樂嗬嗬地笑了出來。
白老爺又說:“小寶,去吧,彆斤斤計較,做局的事情,接下來我會慢慢訓練你和國強,正所謂台上十分鐘,台下十年功,你是練武的,應該知道這個道理,若是沒有訓練,就立即去做局,絕對會烏薯薯。”【沒有好結果的意思。】
陳小寶被這麼一說,便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和常國強去跑腿,訂今晚吃飯的餐位。
等常國強和陳小寶走了之後,白老爺便問三叔:
“玉袁,廣州那邊的情況現在怎麼樣?和我詳細說一說。”
三叔點了點頭,然後便將那邊的情況詳細說出來,從白老爺他們離開的時候開始說起。如何利用劉悅這一枚棋子套劉瑩瑩,布局慢慢展開,以為就要成功,可是卻因為劉瑩瑩的過激行為,突然讓整個局脫軌,超出控製,不得不選擇脫身自救;再到後來楚季風發怒,聯合警察追根究底,他說服佛手爺,讓趙超出來背鍋;再到趙超被譚文所殺,譚文被警察逮捕,他們陷入被動險境……所有他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白老爺聽了,不由唏噓,說道:
“沒想到這個局會因為劉瑩瑩的偏激性格,而鬨出三條人命!著實不該!”
“是我的失誤,本以為劉瑩瑩比較單純,比較好控製,卻不曾想到她會如此偏激!”
又說:“玉袁,你在這個局中,將每件事都處理得不錯,現在楚誌堅被殺,而你也安然無恙地抽身出來,楚季風和那些條子,想要追查到你身上,肯定都追查不了。”
“我們給鄭天祁做的這個局,也算是勉強完成了。”
“回頭我就給他電話,將這邊的事情通知他。”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頭,康保實業肯定會大亂,鄭天祁能不能抓住機會,讓他的天奇保健品公司脫穎而出,扶搖而上,那就看他自己了。”
“至於佛手那條老狐狸,能不能從這個坑裡麵跳出來,那就得聽天由命了。”
一提起佛手爺,白老爺便唏噓不已,佛手爺好歹也是他曾經的搭檔,如今卻令他陷入如此危機,白老爺心中不免有些慚愧。
很快,便到了晚上
那時候的深圳還不像現在這樣,被鋼筋水泥所包裹著,那時候的深圳雖然已經開始騰飛發展,可是卻依舊還有小漁村,外圍地區,甚至還有農田。
晚上的風特彆清涼。
三叔和劉秋菊、張躍才、陳小寶、常國強等幾個徒弟,跟著白老爺來到了鄭記茶樓,喝茶吃飯。
席間,白老爺突然對諸位徒弟說:
“你們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選擇來深圳嗎?”
眾人一愣,都不明白。
白老爺微微一笑,眼神變得深邃,緩緩說道:
“深圳這邊正在騰飛發展,出現無數暴發戶,這邊魚龍混雜,大魚多啊。”
“要是我們在這裡做一個局,撈幾條大魚上來,絕對比在其他地方撈的魚要肥很多。”
此話一出,三叔等人都不由一愣。
廣州那單事兒還沒平息,白老爺又要做局?
會不會太過冒險?
白老爺想要在深圳這邊做什麼樣的局?
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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