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急著想要逃離這個“籠子”,可是現實很殘酷,他絞儘腦汁想了一整晚,都沒想出一個好法子。
有好幾次他甚至想冒險一搏,從陽台爬出去,可這根本就不現實,因為屋裡根本就沒有繩子,他若是一不小心掉下去,絕對會變成死屍一條。而且他往下爬的時候,很容易發出動靜,隻要一有動靜,那絕對就會引起注意。
一個沒有高超功夫的人,想要在這種情況下逃走,那簡直難於登天。
最後,三叔隻能放棄逃走的想法,他不得不從另一個角度去思考問題。
或許,能不能保全自己,突破口就在佛手爺身上。
佛手爺肯定會在這兩天之內回來,隻要擺平了他,那一切都好說。
……
第二天中午,佛手爺匆匆回來,剛從廣州火車站下車,他就迅速回千手門老窩。
趙超親自出門迎接。
“佛手爺,您終於回來了!”
佛手爺見了趙超,便立即詢問現在的情況:
“劉悅走了沒有?”
趙超回道:“已經走了,去了上海那邊。”
佛手爺點點頭,又問:“郭敏呢?”
趙超回道:“在七樓房間裡麵,我安排了兄弟24小時不間斷守著,逃不了。”
佛手爺麵色沉重,說道:“她還在就好,要是她走了,這個大鍋扣到我們頭上,恐怕整個千手門的弟兄都得完蛋!”
隨即給自己叼了一根煙,趙超連忙幫他點上,佛手爺吸了一口煙,緩解一下內心的緊張,這才說道:
“走,帶我去見郭敏!”
趙超立即帶著佛手爺上到七樓,來到軟禁我三叔的那個房間。
房門外麵有四個兄弟在守著,他們見到佛手爺回來,都立即打招呼問好:
“佛手爺好!”
佛手爺說道:“弟兄們辛苦了。”
然後讓人將門鎖打開。
推門進去,卻發現,郭敏此時竟然正在對著鏡子塗著口紅,梳妝打扮,不急不躁,不卑不亢,似乎楚誌堅那一單事情,和她沒多大關係那樣。
佛手爺見郭敏竟然如此淡定,不由意外。
隨即嗬嗬一笑,打招呼道:
“郭女士,好雅興啊,大中午還在化妝。”
郭敏放下手中口紅,回頭微微一笑:
“我這不是好雅興,我這是閒得無聊,再說了,女人嘛,出門在外,就得將自己打扮得精致一些,這是對彆人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又問:“佛手爺,外地的事情辦完了?”
佛手爺坐到郭敏旁邊,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
“沒辦完,不過這邊出了這麼大個窟窿,我得回來補。”
“看您這麼淡定,難不成您有補鍋的辦法?”
三叔嗬嗬一笑:“本來是有的,現在沒了。”
“哦?是嗎?”佛手爺好奇,“您的辦法是什麼?”
三叔說:“本來可以讓劉悅將全部鍋背下,隻可惜佛手爺您讓她走了,現在這個鍋恐怕隻能讓佛手爺您自個兒來背了。”
佛手爺卻冷笑,“郭女士,您這就不厚道了。”
“這窟窿是您自個兒捅出來的,怎麼就要我背鍋了?”
三叔傲然冷笑:“這個鍋你不背,難不成要我背?”
“你彆以為我是香港人,來了大陸就無依無靠好欺負。”
“若真玩起來,佛手爺您就算是有幾千個千手門,恐怕也不夠我顧氏集團拿捏的。”
佛手爺平生最討厭兩件事,一是被白老鬼算計,二是被彆人威脅恐嚇。
很明顯,現在眼前的郭敏,就是在對他做第二件事。
所以他立即就臉黑,沉聲道:
“郭女士,我將整一件事都放權給您做,如今您捅了窟窿卻對我說出這樣的話,這可不是生意人該有的樣子。”
三叔冷笑:“是啊,這不是生意人該有的樣子,這是權力該有的樣子。”
“有權,就有理。”
“老娘堂堂香港顧氏集團的總經理,顧明之的老婆,雖然明之現在已經過世好幾年,可是將這個鍋扣到你腦門上的這一點權力還是有的,好歹老娘現在掌管著整個顧氏集團的大局。”
又反問佛手爺:“你有權嗎?”
“你沒有。”
“你有權就應該去擺平楚季風,把老娘軟禁在這裡算幾個意思?”
佛手爺被懟得無言以對,麵色難看至極,吸進肺裡麵的煙吐不出來。
三叔拿出一支女人香煙,也抽了起來,抽煙的姿勢妖嬈冷漠,就像是一朵美顏的毒花。
吐了一大口煙圈,又繼續說道:“佛手爺,彆以為我不知道您心裡打著什麼算盤,您不就是想讓我來背鍋嗎?”
“我勸您還是彆做這樣的傻事。”
“您也不用腦子想想,若真鬨個不可開交,到時候我們當麵對質,你覺得楚季風會相信您呢,還是相信我?”
“我一個顧氏集團的掌舵者,若想在廣州做生意,何必搞這樣的陰謀手段?說出去彆人都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