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出來這麼多個不值錢的垃圾手表,就是最好的證明!
張發財站在一邊,渾身都難受,他看向邵老板,邵老板若是不動,他也不敢動。
畢竟人家有槍,要是硬來,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而且襲警的罪名,可是很大的!
那是挑戰國家權威,輕則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重則槍斃!
三叔將十個雜牌手表擺了出來,這些手表每個的價值,也就一塊錢,三叔卻對邵老板說:
“邵老板,我這些都是美國進口的名牌表,我花了兩千塊錢,好不容易才搞到手,平均下來,一個手表兩百塊錢。”
“現在我急著出手,要不這樣吧,我低價賣給你,一千五百塊全部給你,你要不要?”
邵老板唯有苦笑,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這些是垃圾貨。
可是,他哪裡敢不要?
於是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說道:“要的要的,祝先生您能給我這樣的便宜,我感激不儘…”
三叔嘴角微微一翹:“那咱們現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好不好?”
邵老板連忙點頭,“好的好的…”
此時的他,額頭早已滲出了冷汗來。
哆嗦著手腳,連忙去拿錢,當即就給了三叔一千五。
三叔淡定地清點了數目,一分不少,確實是一千五百塊錢。
然後拿出其中五十,遞給邵老板,說:“這五十給你,你這個勞力士手表我買了。”
“至於這份合同,就作廢吧,邵老板,是你撕了呢?還是讓我帶走?”
邵老板立即搶過合同,連忙撕掉,說道:“撕掉好,撕掉好…”
他自然不敢讓三叔把合同拿走,不然的話,他販賣人口去南洋的事情,就會鐵證如山,到時候他恐怕隻有槍斃。
三叔看著邵老板把合同撕掉,微微一笑,“邵老板果然是很有良心的生意人。”
“以後咱們多多合作哈。”
邵老板嗬嗬一笑,“好,好…多多合作。”
三叔說:“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然後回頭對張發財說:“發財,你和不和我一起回去?”
張發財連忙搖頭,“不了不了,我等會兒還要去工地搬貨呢!”
三叔笑笑,“那再見了!”
然後轉身就離去。
等三叔走了,邵老板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臉色變得鐵黑,一腳就踹向張發財:
“你特麼從哪裡找來的條子!”
“差點害死我了!”
張發財被踢得踉踉蹌蹌倒地,滿臉委屈地爬了起來,解釋道:“邵哥,我怎麼知道他是條子啊!他在碼頭做了一個多月的搬運了,平時都老老實實的…”
邵老板恨恨然:“人家是臥底啊,難不成還會直接告訴你!”
“簡直笨蛋!”
“那一千五百塊錢,你得賠我!”
張發財愕然,“老板,我哪裡有這麼多錢啊!”
邵老板大罵:“給你一年時間,還不了的話,等著死吧!”
“滾!”
張發財唯有灰溜溜離開。
等張發財離開之後,邵老板這才想到,應該派人去調查一下剛才那條子,看看他什麼底細,竟然敢明目張膽來敲詐,簡直無法無天了!
一定要找個辦法弄死他!
然而,邵老板的人去調查了好幾天,卻發現,九江那邊,根本就沒有我三叔這一個警察。
這時候,他才恍然大悟,被人騙了。
可是為時已晚,我三叔早已不知去向。
……
三叔坑了邵老板一大筆錢,當天就迅速回到九江,去醫院找到於彤彤,給了她八百塊錢。
於彤彤見三叔給她這麼多錢,立即驚訝不已。
“玉岩,你從什麼地方拿的這麼多錢?”
三叔微微一笑,說:“你放心好了,這些錢來路合法,是我師父寄給我的。”
他自然不可能對於彤彤說是做了個超短局撈的,不然於彤彤肯定不會收他的錢。
於彤彤隻收了三百五,然後將剩下的四百五還回給三叔,說:
“你隻欠我三百五,其他錢你拿回去吧。”
三叔卻不要,說:“彤彤,多謝你這兩個多月以來對我的照顧。這些錢都是你應得的。”
“我明天就要離開九江了,這次來見你,除了還錢給你之外,還想來和你道彆一聲。”
“怎麼突然就想走了?”於彤彤滿臉驚訝意外,驚訝過後,流露出隱藏不住的失落和傷心。
咬咬嘴唇,低著頭問:“為什麼要走呢?”
三叔說:“我師父在南京那邊等我,我要去找他,我買了明天早上的車票。”
“哦…”於彤彤低著頭,弱弱說道:“你、你就沒想過,留下來和我一起嗎?”
三叔嗬嗬苦笑,他何嘗沒想過要留下來?
可是,於彤彤的父母並不待見他。
而且,他若是做本分工作,也賺不了幾個錢,養不活於彤彤一家人。
而若是繼續去撈偏門的話,於彤彤肯定不會答應。
總而言之,他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種種現實原因,讓他們根本不可能走在一起。
三叔歎氣一聲,說:“嗬嗬,其實你父母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我確實配不上你。”
於彤彤卻說:“你彆這樣說,我覺得你人很好。”
三叔笑笑,說:“我走了,你好好工作吧。”
於彤彤卻拉住三叔的手,含情脈脈,說:“你不是明天早上的火車嗎?”
“那今晚我們一起去吃個飯,當是我對你的踐行,好嗎?”
三叔回頭看著她,隻見她一雙大眼睛帶著微微的淚花,不由心中一軟,最後說:
“好。”
於是在醫院附近等於彤彤下班。
到晚上的時候,二人去外麵吃了一餐,然後便去找了個旅館住下來,享受這最後一夜的瘋狂。
第二天一大早,三叔便坐上了開往南京的火車。
三叔去到南京,能否找到白老爺?
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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