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不插手了。”
“畢竟這是你自己的終身大事。”
“至於建議,小紅之前已經對你說過了,心要細,嘴要甜,要懂得隨機應變,換位思考,第一印象很重要。”
三叔聽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白老爺又說:“對了,若是林微音的老爸問起你的身份,你怎麼說?”
三叔說:“我打算說我是個大學生。”
白老爺卻笑著搖頭,“這樣很容易穿幫,還不如說你是個準備去高考,爭取考上一所好大學的農村青年。”
“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總好過一個裝模作樣,虛假浮誇的大學生,記住了,彆想著在林微音的老爸麵前裝得多麼高大上,因為人家本來就身居高位多年,你是真的假的,虛的實的,人家一眼就能看穿。”
“唯有在‘真’的基礎上‘造假’,讓真真假假糅合在一起,把虛虛實實結合在一起,才能混淆視聽,不容易被識破。”
三叔聽了這些話,醍醐灌頂,連忙說道:
“師父您說得有理,謝謝您的提醒!”
白老爺微微一笑,說:“你回自己的房間好好準備一下吧,明天就開始行動。”
“好!”三叔點頭,然後回房裡,開始思考接下來這幾天所要做的事情。
等三叔走後,朱光慶依舊酸溜溜的,問了白老爺一句:
“師父,要是這事兒真的被玉袁做成了,那我們這個團夥豈不是要少一個成員?以後做局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您真願意放他走嗎?”
白老爺立即瞪了朱光慶一眼,嗬斥道:
“目光短淺!”
“你們不會想一輩子撈偏吧?”
“這是個上岸的好機會!”
“要是玉袁娶了林微音,憑借著林微音的家庭勢力,完全可以把我們洗白,讓我們做回光明正大的生意人!”
朱光慶和張躍才聽了這話,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白老爺的目的是這個!
……
這天晚上,三叔一直在打磨自己的計劃和布局,一直到深夜兩點多,這才睡覺。
第二天五點多,他便起床,開始出發去布局。
林微音告訴了他家庭地址,以及她老爸的日常出行路線。
林同書每天早上六點多,會出去散步,散步的路線也很固定,從家裡出來之後,會經過中山路、百貨大樓、赭山公園,然後在赭山公園裡頭打太極,或者和那邊的老人下象棋,直到早上八點,這才去公司。
三叔還沒有拿到林同書的照片,所以他就先去林同書的家門外蹲點守著,等見到了林同書本人,認清了他的樣貌,然後再去赭山公園潛伏觀察。
早上六點,天才剛蒙蒙亮,三叔就來到了一棟彆墅大樓外麵。
此時是十二月月尾,天氣很冷,三叔穿著棉襖,頭上戴著一個貂絨軍帽,依舊冷得哆嗦。
他不清楚這麼冷的天氣,林同書還會不會出來散步。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得碰碰運氣,畢竟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就一個星期,時間越少,對他就越不利。
三叔在彆墅外麵抽著煙,抖索著身子,在路邊來回走動著,以此來取暖,可是身子卻依舊冷得要命。
他是廣東人,還不習慣這邊零下十度左右的天氣。
天空突然開始飄起小雪。
那是三叔人生中第一次見到雪。
今年年初在長沙,上一年年末在韶關,他都沒看到過雪。
雪花如楊絮一般,緩緩飄落。
煙一根接著一根地吸著。
三叔不停地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已經六點四十分了,林同書怎麼還不出來?
難不成今天他真的不來散步了嗎?
正疑惑著,這時候,前方遠處的彆墅門口,卻緩緩走出兩個人來。
一個高挑少女,一個中年男子。
高挑少女赫然就是林微音。
她穿著長套羽絨服,將整個身子都裹得緊緊的,脖子上圍了一條天鵝白圍巾,頭頂上戴著灰色針織帽,隻露出一張如雪般潔白的臉,被凍得微紅的鼻子在哈著冷氣。
她攙扶著那個中年人的手臂,說道:
“爸,這麼冷的天氣,您就不應該出來!待在家裡不好嗎?”
林同書卻嗬嗬一笑,說:“你這小屁孩,懂什麼?”
“有些事看似小事,但是堅持下來,卻不容易。”
“毛主席六七十歲高齡,都還遊湘江,我也就五十多,一點小雪就改變日常習慣,那也太窩囊了吧!”
林微音半埋怨半撒嬌,“行行行,爸您說得對,養成的習慣不應該半途而廢!我這不是擔心您嗎?畢竟下雪路滑!”
林同書嗬嗬一笑,說:“你也要學會堅持,很多事不能半途而廢,知道嗎?”
林微音點頭道:“知道了爸。”
三叔看到林微音攙扶著一個中年人出來,兩人長相有些相似,就知道那人肯定是林同書,於是悄悄跟了上去。
三叔的行動正式開始。
他能否摸透林同書?能否博得林同書的認可?能否將假的演成真的,博得林微音的芳心?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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