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敬玄做事,穩字第一,什麼時候會如此冒失?”
此話一出,劉一手啞口無言。
白老爺這話,說得還就真的很有道理。
要是在火車上給他的是真的血珍珠的話,當時隻要他拿了血珍珠直接走,那白老爺豈不是直接把血珍珠乖乖交了出來?
白老鬼如此聰明,又怎麼會做出如此傻逼的舉動!
可是,樓先生卻說那個血珍珠是假的啊!
這是怎麼回事?
越想,劉一手就越迷糊。
這時,白老爺麵無表情說道:“嗬嗬,恐怕那樓先生神不知鬼不覺來了個偷梁換柱,然後對你說那是假的血珍珠,他這麼做,無非是不想讓彆人知道他得到了血珍珠而已。”
“而你,隻不過是他放出來的一顆煙霧彈罷了,沒想到你這煙霧彈,還就真沒頭腦,竟然屁顛屁顛為他賣命,跑來蕪湖找我。”
“真是可笑至極!”
劉一手聽了這話,就更加驚愕了。
一時間判斷不出誰對誰錯。
腦袋迷糊成了一團漿糊。
白老爺又說:“看來你是不可能將血珍珠還回給我的了,因為你已經將它交給了樓先生。”
“既然如此,這筆仇,恐怕需要另行解決。”
此話一出,劉一手瞳孔一縮:
“你們想怎樣?”
白老爺拉著臉,說:“這還不簡單,賠錢唄!”
“我們拿著血珍珠,無非就是想賣錢罷了,如今被你搶了去,你又不可能還回給我們,自然是要你賠錢啊。”
“十萬塊錢,拿來吧。”
劉一手聽了這話,直接炸了。
失聲尖叫道:
“你們特麼還不如去搶!”
朱光慶笑盈盈說道:
“不好意思,現在我們就是在搶,你有意見嗎?”
劉一手被這一句話嗆得差點斷氣,說不出話來。
他被困在這屋子裡麵,被白老鬼師徒五個人圍堵著,他還能怎樣?
他也很絕望啊!
白老爺連忙嗬斥朱光慶,說道:“光慶,話怎麼能這麼說!”
“你這樣說太沒禮貌了!”
朱光慶立即低頭,嗬嗬笑,“師父您教訓的是,我說錯了。”
白老爺看向劉一手,說道:
“劉一手,血珍珠可不單單是我自己的,我這四位徒弟也有份,我可以不和你計較,可是我人老了,半身入土,可阻止不了我這四位徒弟和你算賬。”
“你自己還是好好掂量一下吧,這些年輕人出手沒輕沒重的,萬一把你打死打殘,那可就不好了。”
白老爺這些話,說得輕描淡寫的。
但正是因為輕描淡寫,才顯得可怕。
因為隻有慣犯,才會將這種事情說得如此輕鬆!
劉一手不由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背脊早已發涼。
他苦笑不已,語氣早已像霜打的白菜,萎蔫了下來,弱弱道:“白老爺,不是我不給錢啊,是我根本就沒這麼多錢了啊!”
“我讓鐘吃飯幫忙,已經將身上全部錢都給了他。”
白老爺卻嗬嗬一笑,“你當我白癡嗎?”
“你給鐘老板總共加起來也就兩萬七,你是個偏門老手,有自己的小團隊,全部身家會隻有兩萬七這麼少?”
“哎,算了,不想和你浪費口水了,你愛給不給。”
隨即一揮手,就讓胡長征、我三叔、朱光慶、張躍才四人,撲上去開揍。
揍得他“哇哇”慘叫。
鐘吃飯看了,都有些不忍心,於是搖頭歎氣,連忙轉身出去,把門關上。
這時,一個劉一手的手下走了過來,對鐘吃飯打招呼道:
“鐘老板,劉老大呢?”
鐘吃飯說道:“哦,他正在裡麵教訓白敬玄師徒呢。”
這時,屋裡又傳來慘叫聲。
那手下點點頭,說道:“劉老大好樣的,白老鬼他們將我們搞得團團轉,就應該將他們往死裡打!”
“打得好!”
鐘吃飯“嗬嗬”一笑,說:“兄弟你吃早餐沒?”
那手下說:“沒啊,今早剛起來,就聽說鐘老板您抓到了白老鬼他們,於是就跑過來了,想要看看劉老大這邊,需不需要我幫手。”
鐘吃飯說道:“不需要你幫手了,有劉先生主持局麵,再加上我那些人手盯著,白老鬼就算是條蜈蚣,有三十二條腿,也逃不了。”
“我也沒吃早餐,要不咱們一起去外麵吃蕪湖老鴨湯泡鍋巴?這是這邊的特色美食,你肯定沒吃過。我請客!”
那手下點頭說:“好好,那就多謝鐘老板您了!”
於是屁顛屁顛跟著鐘吃飯一起出了米店。
大清早的,街上行人很少,米店的二樓上,還隱隱約約傳來慘叫聲。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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