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爸媽都不在大廳裡麵,隻有我三叔和白老爺等幾個人,就問:“白爺爺,幾位哥哥,我爸媽哪裡去了?”
白老爺說道:“你媽去桂林照顧你哥了,你爸現在在臥室裡麵休息。”
“你彆去打擾他。”
“哦。”胡佳聲應了一聲,臉上天真無邪,說:
“那我去煮飯吧。”
說著,放下書包,就勤快地跑去柴房做飯,順帶把家裡的雞和豬都喂了。
然後又跑回大廳,問白老爺:“白爺爺,我家的牛牽回來沒有?”
白老爺說:“沒有。”
“你進去問問你爸,牛放在哪個山坳了。”
胡佳聲跑了進去,問了幾句,然後就出去牽牛了。
這小子小小年紀,卻很懂事,很能乾。
不過學壞容易學好難,以前他哥哥胡佳俊也是個乖孩子,結果現在一年不到的時間,就變壞了,還學人收保護費。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胡佳聲煮好飯菜,將所有菜都端到了大廳桌麵上,並且用碗盛好飯,這才叫大家一起來吃飯。
胡長征從臥室出來,手裡拿著碗,吃了幾口,就對白老爺說:“師父,今晚我想親自去胡溫首家裡一趟,我要當著他的麵問清楚這事兒。”
朱光慶嘟囔一句:“長征叔,這不是已經很明顯的事嗎?還需要問?”
白老爺瞪了朱光慶一眼,朱光慶立即低下頭吃飯,還轉移話題,對胡佳聲說:“佳聲老弟,你這青菜炒得不錯,比我媽煮的好吃多了。”
胡佳聲笑嗬嗬的,“這都是我媽教我的。”
白老爺看向胡長征,說:“長征,不是我說你,你跟我行走江湖這麼久,早應該知道什麼叫做人性善變,胡溫首以前是你好兄弟,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人是會變的。”
“再說了,其實光慶說的並沒錯,這事兒明擺著的了,根本不用去問,你去問了,把問題擺到台麵上,要是他死皮賴臉不承認,你也拿他沒辦法。”
“要是他撕破臉,和你大鬨一場,你恐怕也吃不了多少好處。”
“如果你真想將這個後患除掉,就聽師父一言,除奸,那就得比奸更奸,除惡,那就得比惡更惡。”
“玉袁想的法子倒是不錯,咱們可以利用曹正成這一個錘子,來錘爆胡溫首的腦袋。”
胡長征性子很倔強,有時候誰的話都不會聽,就算他老婆,他也不聽。
不過,有一人例外,這人就是白老爺。
這不,白老爺這話一出,胡長征立即就問:
“師父,那我該怎麼辦呢?”
白老爺目光變得深邃,說:“這個我還不好說,你先將胡溫首的情況說給我們聽吧。”
“最好事無巨細,都說一遍,不要放過你和他的任何一個小矛盾。”
胡長征微微皺眉,然後回想起和胡溫首從小到大的每一段時光。
從五六歲開始,他們就一起玩耍,一起去滾泥潭,一起去抓青蛙,一起去摘稔子,一起去上課,一起做作業,後來高文化運動的時候,他們還一起一起參加村裡的紅衛團,後來各自成家,大家還經常串門走動,再後來,胡溫首接過了他老爸的生意,在村裡賣豬肉,胡長征則進山跟著一個老人家,一邊燒炭,一邊練功夫,後來又去了廣州搵食,再後來跟了白老爺撈偏門。
家裡這邊的事情,胡溫首還會經常和胡長征照顧一下。
說到最後,胡長征歎氣一聲,“我真想不明白,我們之間有什麼矛盾,以至於他竟然要這樣對我兒子。”
朱光慶低聲來了一句,“是不是他和大愛嬸有那麼一腿,然後這才…”
“胡說!”還沒等胡長征反駁,胡佳聲這個小屁孩倒是先反駁了,他兩隻大眼睛等著朱光慶,說道:“我媽不是那種人!”
胡長征也說:“我相信大愛不會背叛我。”
“而且,胡溫首的老婆,對他管得很嚴,他就算有那個心思,也沒那個膽量。”
白老爺微微皺眉,“這就奇了怪了。”
“既然沒什麼矛盾,也沒感情糾葛,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時,胡佳聲突然說了一句:
“溫首伯一直很羨慕我們起了這棟樓,還說我們家風水太好,阻礙了他家風水,就在上個月,我還見到他提著尿桶去竹園背給我爺爺的墳地澆尿,我看到他,他直接就跑了。”
“他就是眼紅我們家比他們家有錢,比他們家過得好!”
胡佳聲這小屁孩,倒是一言驚醒夢中人!
農村有一句話說:農村紅眼人,地獄陰濕鬼!
這種人最為惡劣,允許彆人一夜暴富,卻看不慣街坊鄰居發點小財!
這種人比那些遊手好閒偷雞摸狗的人還要可怕,還要可恨!
因為他們很陰濕,總是不動聲色踩人痛腳,戳人背脊!
恐怕,這胡溫首,就是這一種人!
這時,白老爺麵色凝重,說道:
“長征,胡溫首這種人,眼熱你比他過得好,然後就下此毒手,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等以後你離開胡家村,他恐怕會更加放肆!”
“我有一個計謀,可以將這胡溫首治得死死的,讓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此之後再也不敢來招惹你。”
白老爺所說的到底是什麼計謀?
請聽下回分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