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爺的手下給蜘蛛傳了話,不但不給她主持公道,反而還恐嚇她不要亂動白老爺等人,這讓蜘蛛很惱火。
慈禧太後的鑲金鳳玉珍珠耳墜,明明就是老娘犧牲了好幾個弟兄,這才辛辛苦苦從客船上撈到手的,現在反而為他人做嫁衣,一分好處沒沾到,還被斑爺如何威脅恐嚇!
恐怕不管換做是誰,都會很不爽。
“太特麼欺人太甚了!”蜘蛛咬牙切齒,心中悶著一股暗火。
斑爺不讓她去搞白老爺,行,她蜘蛛實力不強,沒強大的背景靠山,那就忍了!
老娘不去搞他還不行嗎!
可是,斑爺可沒說,不允許鄭少去搞他!
鄭少是廣東人,而不是廣西這邊的,就算斑爺的手比八爪章魚還要長,恐怕也伸不到人家身上!
再說了,鄭少人家在廣州那邊,也是有雄厚實力的,斑爺就觸手要真敢伸過去,恐怕會被切下來煎了。
如此一想,蜘蛛就微微笑著看向鄭少。
“鄭少,那慈禧太後的鑲金鳳玉珍珠耳墜,我本來是用來給你引薦斑爺的,可沒想到,如今被白老鬼給忽悠去了,我們為白老鬼做了嫁衣,而斑爺又被蒙在鼓裡,不相信咱們。如此情況之下,您恐怕很難結交到斑爺了。”
鄭少眉頭微皺,麵色變得凝重。
大老遠跑來一趟,眼看著烤鴨子都在嘴邊了,卻被白老鬼擺了一道,搞得他一口咬下去,打了個牙架,吃了口空氣。鄭少的心裡,也是非常之不爽。
於是他凜然說道:
“斑爺在廣西這邊,勢力確實很大,可是他恐怕還不夠資格來管我鄭天祁,畢竟我不是廣西人。而且白老鬼也不是廣西人,我要抓白老鬼,他要是敢亂插手,那就是他不講規矩了。”
他看向蜘蛛,說:“你放心好了,這個白老鬼,我會親自出手把拆了。”
……
而此時,白老爺還不知道他要去見的那個人,正想著要把他給拆了。
他現在坐在邱誌峰的小轎車上,剛好行駛過邕江大橋,進入南寧城。
駕駛座上開著車的邱誌峰,很禮貌地問了白老爺一句:
“白老爺,您這是要現在就和我一起去見鄭先生,還是先去安頓好,然後再去見麵呢?”
白老爺嗬嗬笑,說:“我還有一件緊急的事情要做,做好了,就去見你們家少爺。”
邱誌峰說:“那行,我留個名片給您,到時候您辦完了手頭上的事情,打電話給我,我給您安排和鄭先生見麵?”
白老爺點點頭,說:“那有勞邱先生了。”
隨即,邱誌峰將白老爺送到了人民公園附近,然後就離開。
白老爺和胡長征一起下了車,然後立即趕往斑爺的豪宅彆墅。
他見到了斑爺,然後親自將那一顆從邱誌峰手裡買來的明朝珍珠送給了斑爺。
此時,斑爺和白老爺正在大廳裡麵,一邊喝著茶,一邊聊天。
斑爺手裡拿著白老爺那顆珍珠,看著珍珠之上暗淡的光芒,粗澀的質表,不由微微皺眉:
“白老鬼,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明朝萬曆年間的珍珠吧?”
“怎麼就成了慈禧太後的鑲金鳳玉珍珠耳墜裡麵的珍珠了?”
白老爺早就猜到了斑爺會提出這樣疑問,於是麵帶著微笑,不急不慌,解釋道:
“嗬嗬,斑老兄,你可能還不清楚,慈禧太後當年戴的珍珠耳墜裡麵的珍珠,自然不可能是一般的珍珠,所以,她老人家就選了個明朝的珍珠。”
“這慈禧耳墜,之所以能這麼值錢,除了因為世界上隻有這麼一對之外,還因為這一粒古董珍珠。”
“如今就連清朝的珍珠都少見,更彆說明朝的了,畢竟這玩意兒不好保存,年代久了容易失去光澤。”
斑爺半信半疑,隨即又問道:“嗬嗬,白老鬼,你真的會將這一套耳墜,免費送給我?”
白老爺笑笑,“這不是情不得已嗎?蜘蛛追得我狼狽不已,我還得請斑老兄你多多擔待呢。”
斑爺笑了,“區區一隻小蜘蛛,能抓得住你這隻老狐狸?”
“想當年,你這隻老狐狸,在眾多偏門中人,以及無數條子的眼皮底下,來了個暗度陳倉,將那一個大單子做成,如今這事兒,在道上還是一段佳話,擁有如此能耐的你,竟然會被一隻小蜘蛛追著咬?”
“嗬嗬,彆人或許會相信,反正我不相信。”
白老爺看著斑爺,目光變得深邃,難以捉摸。
這一層紙,就快要被斑爺戳破了,可是,此時的白老爺,卻依舊麵不改色,甚至麵無表情。
他淡淡道:“人這一生之中,有高潮,也有低穀,老頭子我的運氣,算是在前半生就已經耗儘了。”
“如今隻剩下一副朽木一般的老骨頭,行動不便,又失去了佛手這個好搭檔,新招來的徒弟,還都是些扶不起的阿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