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胡長征、朱光慶、張躍才等四位徒弟,見到這情形,都不由驚愕。
白老爺藏著的耳墜,竟然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路從海南港口到現在的北海港口,警察都沒發現這小手鼓裡麵有什麼端倪!
之前在船上沒有!後來下船例行搜查的時候,也沒有!
那耳墜到底是怎麼不見了呢?
眾人都疑惑不已。
這時,白老爺突然醒悟,一拍大腿,懊悔說道:
“肯定是那對母子有問題!”
可事到如今,那對母子早已進入人海茫茫之中,要找到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又談何容易?
這一次做局,隻能為他人做嫁衣了!
自己連條毛都得不到,還搭進三千塊錢去!
……
而此時,另一邊,賣魚的當鋪。
李明安惡狠狠地一腳踹開了廁所門。
魚店的老板,聽到動靜,立即跑到廁所外麵,一看,門竟然被踹壞了,立即麵露不爽,手裡抄著的一把劏魚刀,握得更緊了些,開口就大罵道:
“喂,丟你老母啊,你踢爛我的廁所門做乜嘢花嗨!”
正所謂“兩廣不分家”,廣西那邊也有很多說粵語的。
廣西最大的群體,除了說壯語的壯族之外,就是說粵語的本地人了。
不過他們的粵語,帶著本地口音,和廣東這邊的粵語,還是有細微的差彆的。
就比如客家話,福建、粵北、潮汕、廣西等地區都分布有客家人,不過每個地方的客家話,調兒都有點不同。
李明安見那魚檔老板氣勢洶洶,手裡還拿著一把劏魚刀,立即警惕起來,拿出身份證件,冷冷道:
“警察辦案!”
“請你配合!”
那老板一愣,氣勢縮小了幾分,不過卻依舊埋怨道:
“警察辦案就大噻麼?我廁所門不需要錢啊?”
李明安被懟得無言以對。
自己踢爛彆人的門,損壞他人財物,確實有錯在先。
他連忙說了幾句抱歉的話,並且扔了二十塊錢作為賠償,這才安撫住那個魚檔老板的情緒。
離開魚檔,李明安立即回到港口這邊。
和其他警察一起押著肥狼、戲子、小花、狗頭、瘦猴等四男一女五個犯人,去往合浦縣派出所,將他們關押在這邊的派出所裡麵,然後繼續審訊。
折騰這麼久,慈禧那個鑲金鳳玉珍珠耳墜,連一眼都沒看到過,還被人關在廁所裡頭,搞得顏麵儘丟,所以現在,李明安滿肚子的火氣。
他知道這五個犯人之中,狗頭最膽小,上次看他剁魚,直接就吐了,所以就將火氣都撒在他身上。
李明安將他拉出來,隔著報紙就對他暴打一頓。
打完之後這才問話。
李明安一把扯起狗頭的衣領,說道: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交代!”
“你們團夥裡麵,除了被抓的這些人之外,還有誰!”
“你特麼要是再敢忽悠我,我就算不將你剁碎,也會打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狗頭那狗舔一般油光滑亮的頭發,早已變成了淩亂的雞窩頭,此時的他,狼狽地像條喪家之犬,渾身顫抖著,額頭滲出冷汗,哆嗦著點頭道:
“我說,我什麼都說!”
“你彆再打我了,求你放過我吧…我要回家…”
李明安直接將船上拍下的照片扔到狗頭麵前,讓他認人。
這些照片,囊括了客船上的所有乘客。
狗頭撿起照片,一張一張看過去,最後在其中一張照片上,圈了幾個圈圈,遞回給李明安。
李明安一看,立即瞳孔一縮。
他本來是想讓狗頭圈出白老爺和我三叔他們的。
然而,狗頭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將普通艙那對母子圈了下來!
這對母子,不正是之前瘦猴圈出來的那對母子嗎?
李明安立即怒了,“你特麼在耍我?”
然後將狗頭摁在地上,用報紙隔著,又錘了狗頭好幾拳頭。
狗頭被打得死狗那樣,“哇哇”慘叫,連忙求饒,說道:
“我沒騙你啊!這兩個人,女的外號叫蜘蛛,男的外號叫小鼓,你彆看他那麼小,其實他已經十六歲了!他有侏儒症,長不大的!蜘蛛就是我們的老大!小鼓是我們的副手!”
“我們這個組織分為三個部分,執行者,傳話者,以及布局者!”
“肥狼明麵上是我們大佬,可實際上他隻不過是一個傳話者!在我們這個團夥裡麵,他連老二都算不上,隻能算是老三!真正的大佬是蜘蛛,因為她是布局者!老二是小鼓,因為他是蜘蛛最得力的助手!
“我和小花被抓之後,瘦猴來自首,便是蜘蛛的意思!”
“她想要用這種方法來阻止你們的調查,以為你們抓了瘦猴之後,就不會再繼續動手,可沒想到,卻沒瞞住你們!”
“另外,我們在船上,統一指認肥狼、戲子和小飛三人,也是蜘蛛下的命令,目的是棄車保帥!”
“我們隻要按照她的吩咐去做,她下了船安全離開之後,就會給我們每人十萬塊錢,並且承諾會替我們打點關係,將我們從局裡撈出來!”
狗頭將所有都招供了出來。
李明安聽了,滿臉的詫異,心中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