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爺帶著人手來到廣州東站,在這邊布下眼線,守株待兔,就等著白老爺和我三叔他們過來。
卻不曾想,從這天晚上等到第二天中午,連個屁影都沒見到。
佛手爺這才反應過來。
要麼趙芒、孫國慶、黃歡這三個撲街耍他。
要麼就是這三個撲街被白老鬼給耍了。
佛手爺麵色鐵黑,直接叫人將這三個撲街拖走,打斷腿扔到垃圾堆。
他心知錯過了抓捕白老爺的最佳時間,白老爺他們恐怕已經逃離廣州,心中雖然很不甘,可是最後也隻能就此作罷,收兵回家。
至於白老爺他們,昨天晚上胡長征和張躍才回到河源賓館,全員彙合之後,就連夜趕往南沙客運港,今天早上,就一起坐上了從廣東南沙港口,開往廣西北海港口的客船。
直到白老爺他們離開,佛手爺都還沒想到,白老爺他們竟然沒選擇坐火車,也沒選擇做汽車,而是選擇了坐船。
謀略這東西,還就真講天分,就好比周瑜永遠都比不上諸葛亮,佛手爺仿佛也永遠都差白老爺一小截。
此時,太陽剛從海平麵升起,陽光正暖。
白老爺、我三叔、胡長征、朱光慶,張躍才等五人,正倚靠在客船甲板外麵的欄杆上,享受著習習海風。
幾隻海鷗在空中飛過,發出悠長的叫聲。
遨遊長空的自由,真的讓人很舒服。
三叔他們五個人,此時的心情,就如這天空上的海鷗。
五人吹了一陣海風,便回到船艙。
船艙裡麵,有麻將可以租,他們便租了一副麻將,用來消磨時間。
張躍才的腳被玻璃劃傷了,剛站在甲板外麵,還說有點痛,現在一聽到有麻將可打,竟然立即就不痛了。
三叔看他那麼大心頭,便笑笑,主動退讓,讓他們四人去打麻將,自己則到船上各處去轉轉。
這客船不是什麼豪華客船,就是一個普通的客船。
這普通客船分為三等,頭等艙,二等艙,和普通艙。
白老爺和我三叔幾個人,同在一個二等艙,相當於火車上的臥鋪,還有睡覺的床鋪。
三叔從二等艙出來,然後來到普通艙,隻見這裡一排排坐滿了人。
環境和火車上差不多。
唯一的差彆是,坐船比火車更慢。
另外,要是遇到風浪,船會搖晃得厲害。
客船從廣州南沙客運港出發,要經過茂名港口,海南港口等好幾個港口,然後這才到廣西北海港口。
去到廣西北海港口,需要兩天時間。
這一天差不多日落時分,船來到了海南港口。
三叔一個人在甲板上享受海風,看著夕陽。
這時候,二等艙的地方,突然傳來躁動。
隱隱約約可以聽到裡麵有人說:
“我的鑽戒丟了!”
“剛才還在盒子裡麵的,現在卻隻剩下一個空盒子!”
“肯定是有人偷了!”
“這船上有賊!”
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帶著焦急,慌張,和憤怒。
原來,二等船艙上,一個身穿西服,打扮得像模像樣的年輕男子,正準備向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求婚,可是當他單膝跪在女子麵前,將精心準備的鑽戒盒子拿出來,打開一看,裡麵卻空空如也。
女子當即就不開心了,拉下臉來,就像是一張繃緊的白色塑料袋。
男子見到自己的鑽戒憑空消失,在這求婚的關鍵時候,出現這樣的意外,更是惱火。
船快到海南站,他卻直接去將船上的警察都叫過來,將整個二等艙都封了起來,說要一個一個搜查,直到搜出鑽戒為止。
很多乘客也同意這位年輕男子的做法,畢竟人家的求婚戒指丟了,那可是會影響終生幸福的,那賊竟然連這個都敢偷,真是沒良心,揪出來就應該送去勞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