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才哈哈笑,說:“千手門的兄弟也是撈偏的,大家都是同行,自然好說話,所以他們都沒把我們怎樣。”
“說你可能不相信,現在我正和他們一起商量做局呢。”
“對了,和你聊著,都忘了讓你進屋了,進來吧,我給你介紹一下千手門的幾個兄弟。”
隨即,便拉著三叔進入屋內。
三叔抬頭看去,隻見這屋裡的麻將台上,還有其他三位兄弟。
一位胖子,兩隻小眼睛眯成一條線,耳朵很大,長得像是彌勒佛那樣。
一位瘦子,高高瘦瘦,二十來歲模樣,很年輕,五官很好,遠看有點俊,可是近看的話,卻很刺眼,因為他滿臉都是青春痘,有好一些青春痘還發膿了,帶著白色的胞漿。
最後一位是一個中年男子,四十歲左右,麵目和藹,地中海發型,手裡夾著一根煙,指甲和牙齒都很黃,是個老煙槍。
張躍才對三叔介紹了一番這三人,三叔這才知道,彌勒佛胖子名叫趙芒,青春痘瘦子名叫孫國慶,地中海中年男子名叫黃歡。
張躍才又將三叔介紹給他們認識,他們都微笑著點頭。
然後噓寒問暖,客套地問了三叔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三叔客客氣氣地回答。
這時候,張躍才突然說道:
“三位老哥,剛才咱們說的那個局,該怎麼做啊?繼續說下去啊。”
彌勒佛胖子趙芒、青春痘瘦子孫國慶,以及地中海中年男子黃歡,聽了這話,卻都低頭不語。
孫國慶甚至還冷冷道:“打麻將就打麻將,說什麼做局!”
趙芒也擠著他那胖嘟嘟的臉,笑嗬嗬道:“就是,打完這一圈再說吧!”
黃歡叼著煙,催促道:“躍才老弟,到你摸牌了。”
張躍才笑笑,摸了張牌,然後扔了個白板,說道:“玉袁和我是同門師兄弟,你們放心好了,他絕對是值得信任的人,而且他做局的能耐,絕對比你們三條老友都要高明得多。”
“我就想讓你們把這個局說明白,讓玉袁老弟聽聽,看會不會出什麼紕漏。”
“他做局很厲害?”趙芒眯著細小的眼睛,一張大餅臉,看向三叔,表示懷疑。
三叔微微一笑,客氣道:
“其實我做局不行的,水平也就那樣,比不上你們。”
“你們彆聽躍才胡說八道。”
“我也不想半路摻和你們這個局。”
張躍才聽了這話,卻拉下臉,說:“玉袁,你這是什麼話,既然來了,那這塊肉,就沒道理不分你一口!”
隨即他又對趙芒、孫國慶、黃歡說道:“你們三個‘洛友’聽好了,要是這個局不讓我兄弟加入,那我也退出。”【洛友,嗯,損友之間的稱呼】
“反正我隻不過是你們千手門的一個人質,就不和你們去攪這一趟渾水了。”
說著,翹起二郎腿,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眼神的餘光,卻偷偷瞄向趙芒等三人。
趙芒笑嗬嗬,他笑起來,還就真像彌勒佛,要是剃光頭,就更加像了。
他說道:“既然是自家兄弟,那一起做這個局,也是可以的。”
“有肉大家吃嘛!”
“現在佛手爺不在廣州,咱們得趁著這個時候,多賺點外快,等佛手爺回來了,那這外快可就不好賺了,他老人家管得可嚴了。”
趙芒這麼一說,孫國慶和黃歡,也就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三叔卻愕然意外:“佛手爺還沒回廣州?”
趙芒說道:“是啊,到現在還沒回,現在應該還在南昌。”
黃歡吸了一口煙,說:“估計是你們師父那個局還沒起網,他老人家就在那邊守著,盯著那大魚,等局做完了,才會回來。”
隨即黃歡扔了一根煙給三叔,是便宜貨,大前門。
三叔接過,然後用他的火柴點著,也吞雲吐霧起來。
喃喃自語:“看來師父他們還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來廣州和我們彙合。”
作為人質的張躍才,卻一點都不擔心,說道:
“玉袁,這事兒你也不用擔心,師父他有通天能耐,絕對不會出什麼事的,我敢保證,不出一個月,師父和朱光慶、長征叔他們,一定就會出現在廣州。”
三叔點點頭,然後問他們:
“你們要做的到底是什麼局?”
趙芒笑眯眯的,說:“兄弟,國民資產解凍,聽說過沒有?”
欲知這國民資產解凍之局是如何的,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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