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辭彆了金三少,離開大世界歌舞廳,並沒有回大蓮塘,而是去了平安旅館開了個房,在這邊等金三少送新窩的照片過來。
而金三少送走三叔之後,則立即召集所有弟兄,分好幾個批次,撤離韶關市區,去往九馬坑水庫的一個據點。
讓一百來號人,全都在這邊的三棟破舊圍樓住下。
另外,又派了十個兄弟,去韶關市各個店鋪,一人買一台照相機,以及足夠的膠卷。
金三少讓他們分開行動,沒在一個店裡同時買十台照相機,那是為了不引起北虎門的注意。
很快,照相機和膠卷都買齊了。
金三少就派了九個人,帶著照相機到他們金銀堂的各個地盤,喬裝打扮,埋伏在附近,等待北虎門的人來砸場子。
特彆是大世界歌舞廳和火車站附近的一些重要賓館、按摩店,更是叮囑弟兄們,要看緊了,儘量拍到季虎在砸場子的畫麵。
弟兄們雖然對金三少這決策有些不理解,不過還是照做。
隨即金三少又命令手下拍了好一些九馬坑新窩點的照片,拿去洗了出來,然後再親自去平安旅館,交給三叔。
此時時間是下午六點多,夕陽開始西下。
三叔早就在平安旅館等著金三少。
當他拿到金三少給他的照片的那一刻,不由微微笑了出來,這一網撒下來,無論是季虎,還是金三少,都已經進入了網兜裡,可是卻還渾然不知。
三叔拿了金三少的照片之後,立即讓金三少回去等著,還對他說,不要在韶關市中心這邊逗留太久,不然被北虎門的人看到了,你絕對會被砍成八碌。金三少也覺得三叔說的話有道理,於是便點點頭,連忙回到九馬坑。
三叔等金三少走了之後,立即趕往北江彆墅。
此時,季虎和他的北虎門的一百多號兄弟,在北江彆墅裡麵,等了一天,都沒等到阿龍和阿虎回來。
季虎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心急如焚,便派人全城搜索阿龍和阿虎,又派人去火車站,尋找妻子和女兒。
就在這時,三叔來了。
北江彆墅外麵有好幾個季虎的馬仔守著,將三叔攔了下來。
三叔就說,有緊急事情要直接向季虎彙報,關於他的妻子和女兒的。
那些馬仔聽了這話,不敢怠慢,立即帶三叔去見季虎。
季虎見了三叔,黑著臉說:“你是誰,我的妻子和女兒現在在哪裡?”
三叔笑笑,說:“我是周伯恒。”
“周伯恒?”季虎立即大驚,“你就是金毛狗最近結識的神秘人?”
因為他的手下告訴他,周伯恒隻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毛孩,所以他一直都不把三叔當一回事,可如今,三叔竟然單槍匹馬,出現在了他的江邊彆墅,他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不簡單。
也正是這時候他才醒悟,恐怕金三少最近幾天來,各種反常的舉動,都是眼前這周伯恒在出謀劃策。
想到這裡,季虎立即警惕起來:
“是不是你把我的妻子和女兒抓了起來?”
三叔笑笑,“虎哥,您這話說得就不太對了。我並沒有將嫂子和您的寶貝女兒抓起來,我隻不過是請她們去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這個地方,就連金銀堂的人也不知道。”
說著,拿出照片,扔給季虎。
季虎一看照片,他的妻子和女兒,在一棵番石榴樹下麵,麵對鏡頭露出燦爛的笑容,女兒手裡還拿著一串冰糖葫蘆。
季虎立即慌張,大吼道:“媽的!你到底將我妻子和女兒怎樣了!”
北虎門的其他兄弟,也怒氣洶湧地圍了上來。
三叔卻絲毫不懼,因為他捏住了季虎的七寸,就算季虎再怎麼麵目猙獰,再怎麼勃然大怒,也不敢動三叔一根寒毛。
三叔笑笑,“虎哥,您怎麼就不相信我?她們現在真的過得很開心,不然的話,麵對照相機鏡頭的時候,也不可能露出笑容,您說是吧?”
季虎一聽這話,也覺得三叔說的話有道理,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臉卻依舊鐵黑。隨即一揮手,讓手底下的兄弟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