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洪聽了這話,不由大驚。
他還是低估了周景深這個老狐狸的能耐!
完全沒想到,周景深竟然沒有讓警察抓王傑克,反倒先將周福和李青青李蘭蘭抓住了!
他知道此時已經被破局。
若是惹上一些市井小人物,甚至就算是是一些中產階層的“萬元戶”,他都會絲毫不懼!
可如今,他惹上的是周景深!一個身家五百萬,而且在南昌市有著極其深厚底蘊和極其廣闊的人脈圈子的重量級人物!
他知道,他必須逃,不然死定了!
於是連夜就買了火車票,逃往廣州。
周福以為自己把所有罪名扛下來,警察那邊就不會追查到青門身上,他還是太天真了。
警察那邊將李青青和李蘭蘭分開審問,用攻心誘導之術,甚至都沒用上私刑,隻一天時間,就攻破了這兩個年輕女騙子的防線,讓她們什麼都招供出來。
她們並沒有家人,不怕青門報複,而且當初也是趙洪將她們逼良為娼的,她們心裡對趙洪其實很怨恨,所以自然不可能會犧牲自己庇護趙洪。
劉真理接手這個案子,知道周景深很看重,所以不敢怠慢,於是迅速出動。
隻一個星期,就將青門這一窩大魚,幾乎一網打儘!
隻是卻沒抓住趙洪,讓他逃了。
趙洪在當地有靠山保護,不過,如今鬨了這麼大的事情,甚至引起了市裡高層領導人的注意,他那靠山,現在也隻能當縮頭烏龜,不敢浮出水麵。
要是浮出水麵,恐怕也會被打掉。
這種形勢之下,保全自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好在趙洪並非目光短淺之人,他早就預判到了現在這種局麵,所以事發東窗之初,就果斷逃走。
劉真理端掉一個特大黑勢力,得到了上頭的褒獎,眼看升職在望,於是春風滿麵,得意洋洋。
這天,他帶著厚禮來拜會周景深,並且親自向周景深報告抓捕情況。
“周老先生,如今青門幾乎被一網打儘。隻是那青門的首領趙洪,老狐狸一個,他嗅到風聲之後就開溜了,如今下落不明。”
周景深緩緩點頭,麵色平靜。
劉真理這時將一個禮物盒奉上,對周景深說道:
“周老先生您這次如此信任劉某,讓劉某立了個大功,說實話,劉某對周老先生您的信任感激不儘。這是劉某的一個小小心意,這是從新疆和田那邊帶回來的極品玉佩,這玉佩已經擁有五百年曆史,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周老先生您笑納!”
周景深看著劉真理遞過來的玉佩,一時間恍然若失,想起之前劉真理信誓旦旦說什麼抓捕不法分子是他們的基本職責,不由搖頭歎息。
他突然問道:
“劉真理,你名叫真理,那你所信奉的真理是什麼?”
劉真理不知道周景深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道:“劉某是個小人物,其實並沒有什麼大誌向,這一輩子,隻求升職加薪,過上好日子,沒有禍從天降,沒有傷病來襲,便是劉某所信奉的真理。”
周景深聽了這話,不由冷笑。
不過,他並沒有對劉真理指手畫腳。
他隻不過是一個商人,根本沒有資格對官場上的人指手畫腳。
隻是,若是為官者,都沒有為國為民的赤誠之心,這個國家,又怎麼可能富強?
他緩緩揮手,直接拒絕了劉真理的禮物,說道:
“我不喜歡玉佩,玉隻不過是一個石頭,還不如一碗大米有意義。你拿回去吧。”
見周景深拒絕得如此乾脆,劉真理不由一愣,不過卻也不敢再強求。
沉默片刻,劉真理突然問道:
“周老先生,青門的人說,醫院那邊還有個騙子,您看,要不要我帶人去把他也抓了?”
周景深沉默片刻,之前三叔對他的各種孝順,各種好,一一浮現在眼前,於是說:
“他不是騙子,他是我的兒子。”
“你最好彆去動他。”
劉真理聽了這話,不由一愣,麵露一絲意外之色。
透過青門那邊的人的口供,他早已知道,其實周景深早就知道了醫院那個“兒子”是騙子。
青門是騙子,醫院那人也是騙子,同為騙子,卻被周景深如此區彆對待。
劉真理真的不明白,周景深為什麼還要如此護著那個騙子?
……
幾天後,三叔出院,周景深派來保護他的保鏢,見他要走,也沒阻攔。因為周景深早就吩咐過了,若是三叔想走,就讓他走。
三叔在南昌城尋找劉秋菊,去了之前那租屋,也去了他們之前去過的地方,找了幾天,都沒找到。這樣無頭蒼蠅一般找下去,也不是法子。
於是三叔便決定自己去廣州,若是劉秋菊沒有被抓,她應該也會去廣州,在那邊等白老爺他們。
此時的三叔,心裡記著周景深之前對他說的一番話,早已心生退意,想要退出白老爺這個偏門團隊。
不過退出之前,得去和白老爺說一聲,若是一言不說就脫團,惹怒了白老爺,被他報複,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而此時,白老爺他們已經偷渡過了香港那邊,正在緊鑼密鼓地布局。
南昌這邊,周景深念子心切,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香港,尋找自己那個真正的兒子。
卻不知,白老爺和朱光慶、胡長征,早已在那邊等候他多時。
另一個大局,又將悄悄上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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