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從彆墅後院逃出,恰巧遇到了剛進來的胡長征。
胡長征見了三叔,很高興,說道:
“玉袁,我正準備去救你呢,沒想到你自己卻出來了。”
三叔見了胡長征,也很是高興,問道:“師父他們呢?”
胡長征說:“師父他們現在就在外麵等你,我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師父說,這個局早已被破,現在事態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控製範圍,所以隻要將你救出來,咱們就立即離開長沙。”
三叔聽了這話,點了點頭。
想必第二批前來鬨事的那些人,就是白老爺的手筆。
隻是沒想到,白老爺來救人,佛手爺來偷東西,竟然都采取了如出一轍的策略。
這兩個老頭,果然不愧是曾經在一起多年的搭檔,簡直就是心有靈犀。
三叔出來之後,很快就和白老爺他們相聚。
好幾天不見,白老爺見到三叔,一把抱住,說:“玉袁,這次這個局,實在太凶險了,真的是難為你了!”
“不過好在現在一切都化險為夷了。”
“車票我已經幫你買好,咱們現在走!”
朱光慶和張躍才,以及劉秋菊,也過來噓寒問暖。大家一路前往火車站,一路說話交談。
而此時,李香蓮和佛手爺,還在秦湘古閣裡麵做交易。
他們相互做局,都以為對方進入了自己的“籠子”裡麵。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
兩人相談甚歡,就在這時,外麵晴空之上,突然傳來一聲煙花爆鳴聲。
佛手爺一聽這煙花聲音,立即麵色一僵,心神一震。
這是明仔那邊給他的信號。
這煙花的爆鳴聲短而急促,代表著湘江碼頭那邊出了緊急狀況!
佛手爺目光看向李香蓮,發現眼前這老女人,依舊帶著客氣的媚笑,殘花敗柳的身姿容顏,矯揉做作露出花枝招展的模樣,妖嬈得惡心。
“杜老板,怎麼突然間不說話了?”
“杜雲海”嗬嗬一笑,說道:“突然有些內急,想要去廁所。”
李香蓮笑著說道:“廁所就在門口右轉,去吧。”
杜雲海站起身來,一個人往廁所走了出去,他的手下張楓,卻沒有跟出去,而是站在原地,麵無表情。
李香蓮瞥了他一眼,不動聲色,隻靜靜地喝著茶。
早有手下跟過去廁所那邊,堵著廁所門,杜雲海就算是肩膀上長翅膀,也難以逃脫,所以李香蓮並未因此而著急。
現在算算時間,恐怕章局長那邊,已經“收網”了吧。
想到這裡,李香蓮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十分鐘前,湘江碼頭,長樂號客船上。
明仔帶著十來個人,前來交易。明仔讓其中一個手下留在岸邊的小樹林裡麵觀察情況,若是船上發生什麼異常情況,就立即點燃煙花,釋放信號,通知佛手爺。
明仔來到長樂號前麵,剛要上船,卻被兩個人攔住。明仔便說出暗號:“我們是特地從上海來這邊吃臭豆腐的。”守船的那兩人聽了,相視一眼,然後便放行。
十幾個人上到船上,船員收起錨把,開始往江麵開去。
接頭人這才從船艙裡麵出來。
明仔見到接頭人,將手提箱往前一放,卻沒打開,而是冷冷說道:
“廢話少說,錢我帶來了,趕緊拿出紫斑玉圭吧。”
接頭人這邊,卻也不說廢話,直接掏出一支手槍,指著明仔的額頭。
“警察,彆動!”
明仔一震,立即瞠目結舌。
然後就見到,船艙下麵,突然湧出無數警察來,每個警察都帶著手槍,將他們團團圍住。
而且岸上也有一個警隊,正在包圍過來,讓他們無處可逃。隻要他們一跳船,就會有人開著小艇追過去。
明仔見狀,唯有舉起手來。
於是,警察就這麼將這一幫人一網打儘。
而留在岸邊的那個負責發射信號的人,見此情形,連忙發射了一個緊急信號,然後趕緊離開現場。
章局長帶著人將這長樂號上的一群騙子一網打儘,吩咐警員用警車將他們帶回警局,然後便立即帶著人前往秦湘古閣。
這些小羅羅,可不是他章局長的最終目的,這些騙子的頭目杜雲海,才是他的終極目標!
此時,秦湘古閣二樓。
李香蓮見廁所裡麵的“杜雲海”遲遲沒出來,便對張楓說道:
“你們家杜老板,怎麼撒泡尿這麼長時間,是得了前列腺炎嗎?”
張楓隻笑笑,說道:“杜老板解手向來都是這麼長時間的。”
這時,樓下傳來騷動聲,隻聽到一個中年男子高聲道:
“李掌櫃,網已經收了,大魚一條不漏!”
話音剛落,就見到章局長帶著一群警察,浩浩蕩蕩走上二樓。
李香蓮麵帶媚笑迎接上去,而張楓則滿臉驚訝,瞪大眼睛看向李香蓮:
“李掌櫃,你這是什麼意思?”
章局長一個手銬過去,將張楓雙手反鎖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後甩了張楓一巴掌,冷笑著說道:
“李掌櫃的意思這麼明顯,你這死騙子還不知道嗎?”
張楓驚愕無比,麵露憤怒和恐懼,大喊:“警察同誌,您不能隻抓我,這個老女人她非法持有國家珍貴文物紫斑玉圭,請您將她也一起抓起來!”
李香蓮卻冷笑:“我根本就沒有紫斑玉圭,我對外宣稱有紫斑玉圭,隻不過是想引你們這群死騙子上鉤,然後一網打儘!”
張楓聽了這話,大驚駭然,隨即大喊:“杜老板,快逃!”
“警察來了,快跑啊!”
李香蓮見張楓大喊大叫,也不著急,而是笑笑,對章局長說道:“杜雲海現在就在廁所裡麵,我派了兩個人守著廁所門口,他逃不了的,章局長,勞煩您進去把他抓出來。”
章局長挺著大肚便便,笑嗬嗬說道:“彆客氣,這是我們作為人民公仆應該做的事情!”
“打擊騙子,人人有責!”
隨即一揮手,讓手下的警員進去廁所裡麵抓杜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