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客人紛紛看過去,對那從二樓下來的女人,紛紛招呼問好:
“李掌櫃,中午好!”
“李姑娘,您還是貌美如初啊!”
“李老板,您真是越活越年輕!越來越漂亮了!”
這些商人都是“精眯鬼”【精明的意思】,知道這李香蓮喜歡彆人恭維她年輕貌美,所以就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說些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我三叔和朱光慶抬頭看過去,隻見那李香蓮,一身白色旗袍裹著的小練腰,確實還保有完美的曲線,身材完美無比。
隻是她那一張臉,卻已經顯老,雖然經常保養,卻已經有了魚尾紋。
不過她的五官,確實端正,精致,精雕細琢一般,年輕的時候,她定是一個賽過西施,比落昭君的大美女。
隻是歲月不饒人。
三叔看了她,心裡很不明白,這麼老的女人,為什麼還要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
都這個年齡了,不應該打扮得優雅得體,端正大方,才符合一個中年婦女的精神麵貌嗎?
不過一聯想到,白老爺曾說過,這李香蓮,喜歡年輕小夥,也就明白了其中道理。
朱光慶見了李香蓮,竟然兩眼放光,很是喜歡。
這時候,李香蓮對恭維她的客人點頭招呼,往朱光慶和我三叔這邊走了過來。
“兩位小哥,想要買些什麼?”李香蓮的話,故意裝腔作勢,嬌嗲嗲的,真的能酥死人。
三叔聽了,卻頭皮發麻,覺得這老女人,裝嫩就算了,說話還用這樣做作的語氣?
簡直就要吐了!
倒是朱光慶這索嗨【傻逼】,早已被李香蓮迷得神魂顛倒,眼瞪得牛眼那麼大。
三叔雖然心中反感,不過,他還是按照白老爺早就設計好的劇情,繼續演下去,他立即說道:“請問您是這裡的掌櫃嗎?”
李香蓮看向三叔,目光不由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是的。”
三叔將朱光慶介紹給她,說:“這是我們家大少爺,姓柳,名如風。”
“我們是從香港那邊來的,聽說最近這邊準備展開馬王堆國際研討大會,特意慕名而來。”
“現在研討會還沒開始,就想在附近古董商行逛逛,看能不能淘到寶貝。”
說著,三叔將一張名片,遞給李香蓮。
李香蓮雙手接下,看了一眼,隻見上麵寫著:
香港洪興古董行少行長,柳如風。
不由一愣,洪興不正是香港有名的一個很強的幫派勢力嗎?
那些走江湖的,也搞古董了?
不過聽這兩人口音,普通話蹩腳無比,還帶著粵語口音,確實像是香港那邊來的。
帶著不解和疑惑的眼神,李香蓮看向朱光慶,隨即請朱光慶和我三叔上二樓貴賓廂房談話。剛坐下,倒上茶水,便客套道:“柳公子,香港那邊的情況,我不是很了解,不過卻知道,有一個名叫洪興的幫派,搞得很大,嗬嗬,沒想到你們洪興也放下屠刀,搞起古董生意來了。”
朱光慶笑笑,道:“嗬嗬,什麼放不放下屠刀,拿刀劈友還不是為了混口飯吃,現在英國佬那邊很多有錢人想要我們中國的古董,價錢開得很高,我隻不過是代表洪興的兄弟們,為英國佬跑個路,賺點中間商差價罷了。”
李香蓮這時卻意味深長地笑了出來,說道:“將國家的東西,賣給外國人,這恐怕不太符合商業道德吧?”
朱光慶笑笑,“你賣給我很符合商業道德啊,畢竟我也是中國人,傳聞香港97年就要回歸了,咱們算是一家人。至於我賣給誰,這個你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大家都是求財,沒必要這麼死腦筋,對吧?再說了,你手裡不是有一塊見不得光的玉嗎,現在出手賣給我,悶聲發大財,不正合了你的意?”
李香蓮一聽這話,不由一愣,看向朱光慶的目光,變得複雜而警惕:
“你怎麼知道我有紫斑玉圭的?”
朱光慶笑笑,裝起大頭蒜來,手指輕敲檀木椅子的扶手,輕描淡寫道:
“李掌櫃,要是這事兒我們洪興都不知道,那還用在古董這一行混下去?”
“這裡沒彆的人,你就直接開個價吧。”
“你要什麼都行,嗬嗬,我知道李掌櫃有特彆愛好,隻要你將那塊紫斑玉圭賣給我,就算你想要我本人都可以。不瞞你說,回到香港,我還得跟陳先生交差,要是他見不到紫斑玉圭,我的腦袋可能就要搬家了。至於錢,你隨便開個價,絕對不會少你一分半厘。”
洪興的大老板姓陳,李香蓮倒是知道的。
不過,在還沒有確認朱光慶的身份是真是假之前,她不敢貿然交易。
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哦?真的要什麼都行?”
朱光慶爽快道:“真的!”
“既如此,我要他。”
李香蓮伸出芊芊素手,臉上帶著迷離微笑,直接指向我三叔。
我三叔和朱光慶,當時就懵逼了。
臥槽,這不按劇本發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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