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二人分頭行動,四處去尋找張躍才。
還好那時候的廣州沒現在那麼繁華,人也沒那麼多,不然的話,我三叔和朱光慶恐怕就算找到明年春天,都找不到張躍才。
大概找了十多分鐘,我三叔就在一條巷子裡麵,見到了張躍才和那做局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很高大威猛,身高一米八幾差不多一米九,虎背熊腰的,一看就不像是南方人,更像是東北佬。
張躍才很瘦弱,身高隻有一米六八。
兩人身材上的巨大差距,使得張躍才很難逃出魔爪。
隻見那東北佬操著一口東北口音的普通話,對張躍才說道:
“小子,識相的話就乖乖將你身上的錢全部交出來,爺現在也不怕對你把話說明白,我在你的房間裡麵,塞了三百塊做了標記的錢,要是爺兒真把你拉去警察局,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至少也得被判個三五年!”
那時候三百塊已經算是不少錢了,被判三五年,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且張躍才也怕去警察局,因為他是撈偏的,一進警察局,要是被查出底兒,肯定就不止三五年了,一輩子出不來,都有肯能!
張躍才唯有苦笑:“嗬嗬,大哥,沒想到遇到了同行啊!”
“一不小心就踩進了你的局裡麵,佩服佩服,技不如人,那小弟就認輸吧,既然你要我身上的錢,行,我給你就是。”
隨即從身上掏出一大抓一毛兩毛的紙幣,塞到那東北佬手裡。
“這些就是我的全部錢了,拿去吧,遇到你這樣的高手,我隻能自認倒黴!”
那東北佬卻一把將張躍才手裡那些一毛兩毛的紙幣打飛,怒目而視,吼道:
“小子,你特麼當爺兒是猴子嗎?敢戲弄我?”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帶了兩千多塊錢!”
“今兒你要是不將全部錢交出來,就等著蹲牢子吧!”
白老爺曾經對我三叔說過,北派撈偏的人,都講究吃乾抹淨,不像南派那樣,手法斯文,之前三叔還有點不信,不過這次遇到這東北佬,就徹底信了。
這家夥,竟然要吃光張躍才身上所有的錢,胃口真大!
見到形勢不對,三叔連忙走上去,大喊一聲:
“住手!”
東北佬一愣,循聲看去,隻見一個一米七出頭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
張躍才看到我三叔,立即欣喜,“玉袁,你怎麼來廣州了?”
東北佬一聽這話,知道這兩人認識,便不由警惕起來。
這時,我三叔對東北佬說道:
“安心賓館304號房間裡麵的那三百塊錢,已經被我拿走了,你走吧,不然我會去報警,說你勒索,我還有個朋友,在賓館那邊守著現場,你要是真和我們硬懟下去,恐怕占不了便宜。”
三叔這話說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據。
雖然是假話,但語氣卻比真話還真。
結果這東北佬聽了,不由心中惱怒,同時也有些擔憂。
心中暗暗想,難不成真的遇到同行了?
不管是不是同行,他這局被破,恐怕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於是說道:
“嗬嗬,看來真的遇上同行了,那得,咱們不打不相識,爺兒我就不要你們的錢了,你們還我那三百塊錢,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