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在等那些扒手?
難不成朱光慶和那些扒手是認識的?一丘之貉?
朱光慶在車站外麵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三叔就在遠處,暗中觀察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到晚上差不多九點的時候,一個男子從車站出來,朱光慶迎了上去。
“兄弟,終於等到你了!”
三叔遠遠看去,立即驚訝無比。
這家夥,不正是在廣州車站遇見的那個賊眉鼠眼的扒手嗎?
三叔這時才恍然大悟!
原來,當時在車上盯上他的錢包的,是兩個扒手團夥,而不是一個!
而我三叔發現的那個扒手,正是和朱光慶認識的,而且他倆還很默契,因為整個過程,三叔都沒發現朱光慶和他有任何交流,但是兩人卻配合默契,神不知鬼不覺,就把三叔的錢給摸走了!
而另一個扒手團夥,人比較多,分工明確,卻和朱光慶他們並不認識,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當時那些扒手發現自己的錢包身份證等東西丟了,會怒氣衝衝追出來。
三叔帶著驚訝和憤怒的情緒,繼續觀察朱光慶和那個賊眉鼠眼的男子的一舉一動。
隻見那賊眉鼠眼的男子,對朱光慶笑嘻嘻道:“慶哥,行啊,這一年來你撈偏賺了不少錢吧。”
朱光慶嗬嗬一笑,說:“你要是好好打磨自己的技術,也能賺很多錢,隻可惜你一有錢,就想著玩樂,想著去賭,去嫖,當初你被師父逐出師門,還不是因為這些?”
原來,這個賊眉鼠眼的男子,竟然也是白老爺門下的徒弟,隻是被逐出師門了而已!
難怪朱光慶會認識他!而且還有如此默契的配合!
恐怕他們之前就配合過無數次!
那賊眉鼠眼男子笑道:“師父他老人家太過古板,死規矩太多,跟著他賺錢都賺得不痛快,我離開他,也未嘗不是一種好事,你看我現在,多逍遙,多自在。”
朱光慶笑了笑,“行吧,彆說那麼多了,趕緊將錢給我,咱們分了錢,趕緊分開,今天你摸的那個人,是師父新招的徒弟,也是我同村的發小,要是被他發現了,我倆會一鍋熟。”
賊眉鼠眼男笑嗬嗬,“得,那現在就分錢吧。”
隨即就拿出了一大疊錢來,說:“這裡麵一共四千,我拿一千五,你拿兩千五。”
朱光慶立即不高興了,說道:“毛鼠,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你不知道這四千裡麵,本來有兩千就是我的?要分也是分我那同鄉的兩千塊錢。”
“而且也是我從我出手摸的魚,你隻不過是代為保管一下罷了,你竟然想要占大頭?”
毛鼠唯有笑嗬嗬道:“行行行,既然兄弟你都這麼說了,那你三千,我一千,總行了吧?”
朱光慶卻說:“我三千五,你五百。”
毛鼠不高興了,“慶哥,這樣做就過分了,以後誰和你合作?”
朱光慶卻冷冷說:“以後我也不想和你合作,你竟然連我同鄉都敢吃,誰敢和你合作?”
毛鼠聽了這話,沒法子,隻好又乾笑著:“慶哥怎麼說就怎麼辦吧,彆惱氣!”
隨即給了朱光慶三千五,自己收下五百塊,然後說:“過完年廣州再見,到時候咱們兄弟倆,還可以去做幾單生意。”
朱光慶卻不回答他這個問題,隻催促著:“滾滾滾,快點滾!再不走,你可要錯過末班車了!”
毛鼠笑嗬嗬離去,隻拋下一句話:“記住了,廣州車站,到時候再見麵!”
朱光慶彆了毛鼠,便一個人在車站附近,找了個破舊的旅店,住了下來。
我三叔全程暗中跟蹤著他,得知真相後,真是那個咬牙切齒,憤怒無比。
不過,他知道,要是此時立即跑上去和朱光慶撕破臉,朱光慶若是賴賬的話,肯定不能把他怎樣,畢竟自己並沒有證據!
看來,隻有等他晚上睡著了,才能找機會將錢摸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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