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這邊。
白老爺、朱光慶、我三叔,以及劉秋菊,在湖邊等胡長征和張躍才回來。
等了許久,結果卻發現,隻有胡長征一個人慌慌張張跑回來,不見張躍才的人影。
白老爺當即眉頭一皺,問道:
“躍才呢?”
胡長征如實回道:“師父,剛收完尾,躍才就被條子攔下了,在搜身,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不敢靠近,便第一時間跑回來告訴你們。”
一聽到張躍才惹上條子,大家臉色都不太好看。
畢竟走偏門這行業,是犯法的,條子就是他們的天敵,就如貓之於老鼠。
和條子硬鋼,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慘死。
唯有有多遠躲多遠,才是正確的做法。
白老爺緩緩點頭,說道:“長征,你做得對,第一時間回來告訴我們,我們也有個心理準備。”
“那師父,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朱光慶問道。
白老爺回答:“你們先走,我在這裡等。”
大家一聽這話,立即驚訝意外,都不願意離開。
“師父,我們怎麼能丟下你在這裡,自己卻離開呢?”劉秋菊說道。
白老爺回答:“我一個老頭,老態龍鐘,最容易讓人放鬆警惕,就算躍才被條子抓了,爆出我們的料,條子過來這邊抓人,我也不怕,我有辦法瞞天過海。”
“你們在這裡隻會礙手礙腳,到時候被一鍋端,那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我們都不放心您啊!”胡長征說道。
他們對白老爺有深厚的感情。
白老爺偏門技術高超,無論是坑、蒙、拐、騙,樣樣精通,還有屬於自己的一套心理學理論,可謂極其厲害。
另外白老爺平時對他們也不薄,雖然加入白老爺門下,賺到的錢一半要給他,但是白老爺在他們賺不到錢的時候,往往都會自己倒貼錢來接濟他們。
白老爺知道這些徒弟不放心他一個人在湖邊等,想了想,便說道:
“要不這樣吧,讓玉袁留下,你們都回去。”
“玉袁剛加入偏門,案底清白,就算被條子抓了,也奈何不了他。”
“有他陪著我,你們可以放心地離開,我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大家聽了這話,都覺得有道理,雖然心裡還有七上八下,不太放心,不過最後還是聽從了白老爺的提議。
於是便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轉眼,湖邊隻有白老爺和三叔兩人,在冬日的暖陽之下,看著湖中波光粼粼的景色。
冬天了,一切都蕭瑟,沒什麼美景。
隻有遠處湖岸邊幾個寒鷺在覓食。
“師父,要是躍才師兄真的被抓了,我們該怎麼辦?”三叔問道。
白老爺眉頭微微一皺,說道:
“要是他被抓了,按照他的心性,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將我們全盤爆出,韶關這地方,我們就不能再混下去了。”
“哦,這麼嚴重…”三叔微微驚訝。
白老爺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一次躍才太不小心了,自以為藝高人膽大,就無視條子,他見到條子,本就該躲得遠遠的,竟然還敢去碰麵,殊不知有一些老條子,鼻子比狗還敏銳,憑借直覺,看你一眼,就能感覺出你是不是偏門中人。”
三叔聽著這話,感覺白老爺說得神乎其神的,也不知道真假。
白老爺又說:“躍才這個人從九歲就跟著我出來混江湖,他什麼性格我太清楚了,他確實很有天賦,但是太過自負了,哎,這次真是失算了,早知道早些年我就應該多多敲打他,不要讓他養成如今這惡習。”
“玉袁,你記住了,做我們這一行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自負自傲,要小心,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