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強,若梅姐知曉你如今墮落至此,恐怕也不會離開龍江秘境,遠赴此處欲救贖你回去。”
“我代梅姐感傷不已,我之所以來到這贖你出去,實乃受梅姐所托。原本她是打算帶著茜茜一同前來,卻巧遇了我,我與茜茜也算有緣,便想著先將你解救出來。”
“你所說何言?這是對梅姐的大不敬!”倘若非念在他是楊茜茜之父的情分上,梁幻早已拂袖而去,救贖他?救贖他又作甚,如此之人縱然得以解脫,仍會沉迷賭博之途。
“你說的是真心話?你並未與小梅同在一處修行?”
“我已婚配,並有摯愛之妻,我對她深情感重。”
男子眼中掠過一抹痛楚之色,但旋即,眼中再次盈滿渴望之光。
“謝你,真的很感激你,可是能否先把贖我出去所需的靈石予我,我會去贏得那些損失的靈石,贏回之後,我便再也不涉足賭博。”
梁幻聞此,再也忍不住怒火,徑直上前,甩手給了那男子一記耳光,男子右側臉頰頓時腫脹起來。
“楊大強,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你至今還未吸取教訓嗎?那我為何還要救贖你出去?讓你出去繼續沉迷賭博不成?”
楊大強被這一巴掌打醒,劇烈的疼痛讓他恢複了幾分清醒。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知道剛才怎麼了,隻是想把失去的靈石贏回來。”
“罷了,此次出去之後,務必戒賭,找個正經修行或是營生之道,好好活下去,你在賭坊欠了多少靈石?”
“五枚。”
梁幻重新望向刀疤,此刻刀疤手中握著的雪茄已然燃儘,放入了煙灰缸內,隨後起身。
“那我們出發吧?”
“好的。”
梁幻隨刀疤步入一間密室,並示意楊大強跟隨自己一同進入。
梁幻與刀疤以及他的幾位手下走進了這間密室。刀疤坐上了主位,梁幻則坐在了他的對麵。此刻,兩位美貌的女荷官走了進來,手中各捧滿了籌碼。
“李真人,換些籌碼玩耍如何?”
“可以,那就一百枚仙晶石吧,全換了。”梁幻取出一塊價值一百枚仙晶石的靈玉,麵前瞬間堆砌起一座籌碼山。
“甚好,看來李真人今日頗有興致,也要多玩幾局呢,不如也給貧道換上一百枚籌碼吧。”
“自然,若是我敗了,贖取楊大強所需的靈石便會增加至五十枚,那麼我豈非得多兌換些靈石,與你再多切磋幾輪,至少也要將這五十枚靈石儘數賺回,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哈哈,李道友所言甚是。”此刻刀疤心中早已將梁幻視作了一個蠢笨且財大氣粗的修士,這小子真是愚不可及,在他的修煉賭局之中與他豪賭,還想撈回本錢?這豈不是癡人說夢嗎?也不知道他是哪位仙家長輩的無知子嗣。
“那我們便開始?”
"沒錯,楊大魁,我們剛才僅是較量了一場罷了,李公子仍有逆轉乾坤的機會,何不再戰一輪?"刀疤向梁玄詢問道。
"不可,賢弟,懇請你收回此念,你無法勝過他的,此地的賭場皆屬於他,你注定無法取勝,隻會越陷越深,還是速速離去為妙,拜托你了。"楊大魁對梁玄勸誡,目睹了方才梁玄與刀疤之間的賭局,楊大魁終明其理,十場博弈十處陷阱,個個設局者皆會施展秘術以操縱勝負。
"楊大魁,你想說什麼?休要自取其辱!若非李公子駕臨,此刻你恐怕已在那幽暗濕冷之地苟延殘喘,竟還敢質疑我等靈石坊市的公正性?"
"你當真以為我無法令你麵見冥王嗎?"刀疤怒拍桌麵,衝楊大魁嗬斥。
楊大魁聞聽此言,立刻畏懼得不敢言語。
"李公子,咱們再戰一輪如何?"
"正合我意,這一局由賢弟擲骰,我來猜測結果。"
"自無不可。"刀疤接過骰筒,便開始施法祭煉。
梁玄早已開啟靈眼,悄然窺視起刀疤擲骰的過程。
須臾之間,梁玄察覺到刀疤所搖之骰異常,內中骰粒旋轉速度極慢,先前他自行搖骰時並未覺察,此刻卻能觀察得尤為清晰。
他頓時想起曾在坊間傳聞,某些不軌賭坊常借控骰秘器布設騙局,此類秘器外貌與普通骰子毫無二致,但卻內置操控機關,能隨意調控點數。如今看來,刀疤竟也以此詭計對付自己。
既然如此,梁玄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準備利用眼前機會反製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