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黎明的破曉聲，一聲聲雞鳴傳來。
天開始亮了。
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過去的司華年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醒了。
“臥槽，老李，你什麼時候醒的？”
司華年一睜眼就看到李世民醒了，靠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世民歎息一聲，“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朕不想稱孤道寡，不想做孤家寡人，哪怕隻做個閒散藩王，最起碼，兄不會因我而死、弟不會因我而死、父不會因我而死，兒不會因我而死。”
“老李，你頭發怎麼白了！”
司華年來到李世民的床邊，清楚的看到李世民白頭了。
一夜白頭！
原本李世民頂多就幾根白頭發，可現在李世民就像是一個活了一個甲子的老人，隻是臉上皺紋沒那麼多。
李世民聞言，撩了幾縷頭發一看，果然如司華年所說，自己的頭發白了。
但不是那種純白，而是那種銀白。
“哀悼莫過於心死，朕竟也一夜白了頭。”
見到這一幕，李世民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反而覺得有些可悲。
“係統，李二不是吃了還顏丹嗎？怎麼還會白頭？”司華年在心裡問道。
【叮咚！返老還童不等於駐顏有術，還顏丹和駐顏丹不是一個東西。】
係統回答了司華年這個問題。
聞言，司華年點點頭，沒有再多問。
“未老先衰，老李，當皇帝累吧？”司華年歎了口氣，第一次見李世民的時候，那眉間英姿勃發，氣虛軒昂，揮斥方遒，指點江山。
可如今才多久啊，李世民竟然已經白了頭。
“朕好累啊，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為了自己的權利野心，朕先弑兄殺弟，而後弑父殺子，朕真的好累啊。”
李世民靠在床頭，閉上了眼，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昔日玄武門之變、禁宮之變、麟德殿之變的畫麵。
玄武門之變，李建成和李元吉死了。
禁宮之變，李淵死了。
麟德殿之變，自己的兩個兒子死了，其中還有一個是自己的親兒子。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都是因李世民而死
司華年心裡也不咋好受，喪兄喪弟喪夫喪子都讓李世民遇上了，還都是李世民自己做出的選擇。
饒是李世民再堅強的心境，也有扛不住的時候吧。
“累了就歇一點時間吧，我先幫你把白頭發變回來吧。”司華年說道。
司華年剛剛瞅了一眼，係統商城裡有能把白發變黑的丹藥。
李世民搖了搖頭，“不用了，此次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李世民岔開了話題。
司華年回答道，“青釭劍和倚天劍示警，有人意圖改朝換代，我就破碎虛空回來看看什麼情況，誰知道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長樂她們都還在等我回去呢。”
李世民點點頭，“原來如此，此番你救駕有功，保我大唐江山，定我李唐氣數，功蓋九天，朕欲讓你加九錫，賜假節，封異姓王，你看如何？”
“臥槽！老李，我都有讚拜不名、劍履上殿、入朝不趨的特權了，你現在還要給我加九錫封我為王，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司華年整個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曆史上這些特權加在一起的，不是謀反就是在謀反的路上啊。
李世民強擠出一抹笑容，“你不是一直想封王嘛，朕趁此機會答應你，雖然你連跳好幾級，但如此功勞，一步登天也是應該的，另外朕再賜你幾個人妻如何？”
李世民和司華年開著玩笑，似乎想以此讓自己忘卻失去兒子的痛苦。
司華年連連擺手，“可彆，你現在封我為王，那回頭我再立功，你打算封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