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乘風!你以為在這兒對我裝瘋賣傻就能蒙混過關了嗎?你怎可能不清楚我說的是何事?我警告你!趕緊把我門下弟子交出來,否則我必將踏平你立足之地的山莊!”
看見眼前怒發衝冠的莫家家主,沈乘風不僅沒有將其放在眼裡,反而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真是無聊透頂,每天隻知道威脅恐嚇,就不能換個新鮮點的詞兒嗎?他若是真有本事踏平自家山莊,那他應該去做拆遷隊隊長才對,畢竟那樣可算是大展拳腳,還不用勞煩國家出手。
“來來來,你就在我腳下施展吧,除了威脅恐嚇之外,你還能不能再講點彆的?我若真的害怕你的威脅,此刻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沈乘風一副無畏無懼的姿態,讓莫家家主怒火中燒,幾乎想要立刻動手教訓他。然而,下一刻,他又想到了仍在沈乘風手中的莫不離。
莫不離為他付出了太多,加上他們之間的深厚關係,以及莫不離替他執行的那些重要任務……
莫家家主實在無法狠下心來就這樣放棄莫不離。儘管他行事殘忍果斷,但莫不離卻是他最為信賴的得力助手。雖然這家夥看起來有些呆頭呆腦、天真爛漫,偶爾展現出的小聰明卻又是他手下最為得心應手的存在。
若就此消亡,欲再尋覓一位同等資質之弟子,恐怕需耗時無數載春秋。如今瑣事繁雜,他已無力再傾注心力去悉心栽培。
“沈乘風!自始至終皆是你擾亂我家族修行之路,故此我才對你出手相向。我嚴正警告,若你不速速交出我族中之人,我定會讓你付出代價,與你有關聯者,我也絕不輕饒。”
“你以為借助些許神通秘術,救下那幾個修真世家子弟便能傲視群雄?你以為你背後那位庇護你的高人,就能永遠守護你於危難之中?你以為憑借碰瓷白氏仙宗,其宗門之人便會視而不見麼?”
“白氏仙宗乃何等存在,你怎可能坐鎮其中,成為其宗門之首?非是我深諳白氏仙宗底蘊,或許早已被你所蒙蔽。”
“若你不儘早交出不死金丹,並親自前來向我俯首認錯,我便將此事告知白氏仙宗眾人,屆時你及身後之人休想安然無恙!”
莫家長老怒火中燒,言語間透著令人膽寒的威壓。
然而沈乘風聞此言,卻是微微愣怔片刻。
見沈乘風這般反應,莫家長老心中篤定,料定沈乘風已對自己的威脅有所忌憚。
先前諸多情報傳來,言稱沈乘風受到白氏仙宗執掌者的青睞,已然榮登白氏仙宗新一代宗主之位……
此消息一度令莫家長老心頭驚駭。
然轉瞬之間,他便覺此事必為沈乘風避其家族追殺所編造之謊言。
畢竟他人不明白氏仙宗之深厚底蘊,他卻是深知其中奧妙。
倘若白氏仙宗果真會讓沈乘風這般無修煉根基、背後無勢力支撐之人登上宗主寶座,
那他自己也能成為白氏仙宗的新任宗主才是。
況且,欲成為白氏仙宗之宗主,必要得到前任宗主的親授認可。
沈乘風連前任宗主一麵都未曾謀得,又怎能躍升為現任宗主?
是以此事定為虛假信息無疑。
此刻,沈乘風立在當地,滿臉愕然,回首瞥見身旁的周一款同樣一臉困惑。
顯然,周一款聽聞莫家長老如此言論,亦是一臉懵懂,甚至開始質疑自身身份定位:
難道自己不再是下一代宗主監察者的身份了嗎?
這怎麼可能呢!
畢竟白老的筆跡無人能仿,唯有他一人擁有白老的專用印記。
就算退一步講,世間哪會有膽大包天之輩,竟敢使用與白老相同的印鑒,冒充白老,那人豈非瘋了不成?
“我都告訴你多少次了,換個新鮮些的威脅,彆總拿這些唬人。你以為我會懼怕?你以為我應當懼怕?若真是畏懼於你,此刻我又怎會站在此地?”
"休言莫離塵隕落於我之手,我便不會將他交付於你,哪怕他此刻並不在我掌握之中,我也斷然無法應允你的要求。畢竟,他若非在我手中,便是已與我無關。"
"你若有真才實學,便無需在此多費唇舌,直接以道行相爭便是;倘若你並無此等實力,也最好立即離去,勿擾吾修行,要知道吾日理萬機,哪有閒暇與此類人糾纏不清。"
"你竟將所有罪孽加諸於我,何曾想過,正是你欲顛覆兩城安寧,我才不得不出手製衡。如若非你手下膽敢觸犯我門中之人,我又豈會甘願與此等心智殘缺之輩較量法力?"
麵對莫家長老的威懾,沈清風並未顯露出絲毫懼色,反而是立刻祭出道器連珠炮,瞬間讓對方陷入沉默。
這一刻,莫家長老徹底憤怒,直言若沈清風不交出莫離塵,他便不惜全力抹除整個天容仙宗。
他已然調動所有精銳弟子隨行,今日之事,務必一並清算完畢。
唯有沈清風釋放莫離塵,他才會放過沈清風一人,難道沈清風不願為那些因他而受牽連的生靈作出犧牲麼?
若非沈清風惹來這場災禍,天容仙宗何至於卷入其中,提前遭受滅頂之災?這一切的因果,皆可歸咎於沈清風。
然而沈清風非但未反省己過,還妄圖拉他人墊背。此舉令沈清風心中憤慨不已,幾欲對他施以正道懲戒!
正當此時,早已忍無可忍的周一貫終於發聲。
一道深沉的嗓音借由秘法傳播開來——
“莫家長老,你此舉是否太過霸道無禮?”
“你又是何人,是他的一條犬嗎?”
莫家長老並未將周一貫放在眼裡,僅隨意瞥了一眼,卻因周一貫那熟悉的容貌而愣住。
很快,他辨識出了周一貫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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