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仁裡倒映出他英俊的模樣。
顧池池心跳漏了一拍,“那萬一哪一天我們離婚了,誰照顧你呀?”
時謹言笑容斂了斂,蹙眉地看著她,“離婚?”
他頓了頓,神色略顯委屈道:“行啊顧池池,還沒結婚,你就想著離婚了?剛跟我在一起就想著離婚了?你哥知道嗎?我這頓打是不是白挨了?”
顧池池心底猛然抽痛了一瞬,她趕忙搖頭否認:“不是不是,我隻是隨便一說。”
“是嗎?隨便一說,就提到了離婚上,那你要是仔細思量了,豈不是直接跟我分手了?”時謹言放下筷子,擺臉色給她瞧。
顧池池皺眉不解,忽而笑出了聲。
“你還笑?”
“不是,我隻是覺得你剛才得樣子有點眼熟,好像......好像怨婦......”
她說著,笑得更大聲了。
“顧池池!”時謹言惱羞成怒。
顧池池趕緊收住笑容,討好地抱住時謹言的胳膊,“哎喲,彆生氣嘛。我隻是開玩笑的。其實你長得超級帥,特彆符合我的審美標準,就算將來咱倆離婚了,我肯定還是會和你舊情複燃的!畢竟像你這種帥破宇宙無敵的男人,世界上獨一份!把你讓出去,我可舍不得!”
時謹言哭笑不得地彈了下她額頭,“你這丫頭,淨胡扯。”
“真的!我發誓!”顧池池舉起雙手作證。
“吃你的飯吧。”時謹言戳了戳她的腦袋。
“哦......”顧池池乖巧地埋頭苦乾。
吃得正香呢,她忽然想起了陳芳。
顧池池咽下嘴裡的食物,提起:“劉雲那個案子,你是不是故意給陳芳的?”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我們池池!”時謹言笑然。
“其實,你不用這麼幫我的,我不在乎這些。我來上班也隻是為了在這一領域能有所成長,至於其他的,我並不在意。”
時謹言知道她的意思,他也認同這一點,職場並不是用來交朋友的。
“我明白,隻是人張了嘴,有些誤會就是要說清楚。陳芳這個人,有些自負傲氣,也有些本事,如果你專門去看她在法庭的表現,就會發現,此人有個極大地特點,就是攻擊力強。這種攻擊力本身是不致命的,致命的是她的號召力,能鼓動在場人不自覺地就站在她的立場上,順著她的話思考。
可也是因她自大自負,一來,許多案子本可以有更合適的解決方案,都被搞到了法庭上。二來,她看不清身邊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她不該用偏見掩蓋。三來,她造謠誣陷,鼓動彆人一起嘲諷你,她欠你一個解釋和道歉。”
聽完時謹言的話,顧池池沉默了。
原來這世上真有人走一步看三步。
難怪傳聞都說時謹言目光長遠,心思深沉,這已然是顧池池第二次為之驚歎了。
“我明白了。你說得有道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陳芳和李宇寧都有自身可取之處。不過我還是不會輕易原諒她的。”
即便道理說破天去,顧池池也有自己的倔強和堅持。
時謹言笑著揉亂她的頭發,寵溺的語氣道:“好,你想怎樣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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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一到,周末還會遠嗎?
顧池池正打算去吃午飯,忽然收到一個電話。
是秦墨陽打來的。
顧池池按下接通。
“喂,池池,是我,秦墨陽。”
“學長,我知道,你找我有事嗎?”
“是這樣的,正好明天是周末,今天晚上你有空嗎?咱們同專業的辯論社有幾個同學這幾天剛好回國,說一起聚一聚,讓我叫上你,我記得你當時也在辯論社待了一年,要不要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