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謹言頷首,“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當年龔念柔的事,是我沒說清楚。我今天來,是特意來解釋這件事的。”
顧川眼眸煽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們都知道我跟她分開,分的絕情,卻不知道暑假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當時學分出來,我便去找她,打算結束這段關係。可她當時是同意了的。
結果暑假的時候卻忽然變了卦,不知道從哪弄來我家的地址,直接找上門,稱自己懷了孕,把我爺爺奶奶嚇了一跳。
可這根本不可能,我碰都不曾碰她一下。
再然後,我媽就叫來了時家的家庭醫生,查過後,的確沒有懷孕。
我拿著證據放到她麵前時,她苦苦哀求我放過她。是,我當時心軟了,放過了她,沒想到她出了門就去找了記者,想要毀了我們時家,汙蔑也好,構陷也罷,同歸於儘她也不在意。
要不是那記者跟我時家有交情,恐怕時家也不會發展的這麼順利。
也是那時,我才意識到,什麼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恰時的心軟,就像是自己親手埋下的一顆不定時炸彈。”
“最毒婦人心,這娘們兒不是好人呐!太狠了!”何行雲拍案驚怒。
話說到這兒,顧川垂眸,神情複雜地歎息,他已然明白時謹言當初的所作所為。
隻是沒想到,自家妹妹眼光如此精準,竟然比他,這個認識了十多年的人,還要更明白時謹言。
“所以,你現在,能允許我和池池在一起了嗎?”時謹言難得有底氣不足的時候,卻都與顧池池有關。
顧川端起茶壺,高高抬起,淡黃色的茶水瞬間隨著茶壺的傾斜而溢出,精準地落入時謹言的杯中。
“我不同意又能怎麼辦,這小妮子認準的人,八頭牛也拉不回來。”
何行雲一喜,知道這事算是成了,鬆了口氣,端起茶杯聞了聞,喝了下去。
時謹言忐忑的心隨茶壺一同放下,嘴角揚起,噙著笑意不肯放下,他端起茶杯,敬顧川:“那就多謝哥哥了!”
顧川一哽:“......”
還沒咽下的何行雲,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咳......咳......大舅哥在這兒,你還真是不要臉,平時都不稀得說你。川哥,你現在有機會,可得好好收拾收拾這家夥,我跟你說,你不知道我在公司有多憋屈,這家夥仗著自己有本事,就......”
何行雲劈裡啪啦繪聲繪色地吐了一堆苦水。
時謹言蹙眉,淡淡道:“你怎麼越來越像狐狸精了?”
“你看,他還罵我!”何行雲指著他譴責。
砰砰砰——
書房的門被敲響。
“哥,你們聊得怎麼樣?我們晚上去下館子吧!”顧池池隔著門喊道,中午沒吃成,晚上吃也行啊。
“好,你去收拾收拾。”顧川道。
顧池池應聲:“好。”
樓下。
劉垚見她回來,悄聲問她:“怎麼樣?聽到什麼了嗎?”
顧池池搖頭:“沒,但聽聲音,應該沒事了。”
“呼,那就好,我今天都快被你們兄妹給嚇死了。”劉垚長長的鬆了口氣,這一天過得,可真是膽戰心驚,她還從沒見顧川發這麼大的火,竟然把人揍了。
“不好意思,垚垚,晚上吃大餐,好好彌補彌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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