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顧池池回應，他就自行走了進來，將其中一個拖把塞他懷裡，自己則拿起另一個開始打掃。
顧池池猝不及防地接過拖把，愣了愣，關上門。
“老板，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水龍頭為什麼會是開著的。你家裡有任何損耗，我都可以承擔。”
她上前解釋道。
時謹言“嗯”了下，淡淡道：“先清水吧，木質地板不能泡水。”
顧池池點頭，轉身開始打水。
兩個人一句話也不再多說。
半小時後，水已經全部擦拭了一遍，整個房間煥然一新。
“那個......謝謝啊老板，這次多虧你了。”顧池池從冰箱裡拿出兩瓶水遞給他。
“不用謝，鄰居嘛，應該的，而且我是看在伯父伯母的麵子上，畢竟答應了他們要好好照顧你的。”
“......”顧池池悻悻地笑了兩下。
時謹言看了眼表，“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哎......你等等，我......我送你，正好去看下你家的損耗情況。”
她連忙追出去，時謹言沒有停下腳步，隻是放慢了些。
103門口，時謹言開門走進去。
顧池池也走進來，灰白的瓷磚地麵還泛著水光，沒乾透。
茶幾上放著一堆晾曬的東西，還有上次時謹言看過的那本書。
顧池池走到衛生間，天花板上確實陰了一片，有幾處凸起的地方還在滴水，周圍的牆壁上也滿是水漬。
她眉頭緊蹙著，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時謹言靠在門旁，雙手交疊於胸前，好整以暇地盯著顧池池。
“沒什麼大礙，就是可惜了我的那幾本書了。”
他的口吻略帶惋惜。
顧池池略思索片刻，便道：“不如交給我吧，我幫你弄乾。”
“好啊。”他立即答應，生怕她反悔似的。
“其餘有什麼損耗，老板你回頭開發票給我吧，我幫你報銷。”
“好啊。”
顧池池沒有多想，拿上那幾本書，就回家了。
回家後，顧池池拿出舊報紙一張張墊在書頁間，壓在盆地。
她不放心，又去看了眼之前沒關的水龍頭。
擰開又關上，“這也沒毛病啊。難不成我真忘關了？”
她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
剛才一番打掃後，顧池池出了一身汗。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卻毫無困意。
腦海中浮現起時謹言家衛生間的情況。
她猛然坐起：“既然是從樓上漏下去的，為什麼牆上的水都是四散的？看水痕不像是漏下去的，反倒像噴上去......”
“可他怎麼可能進的來我家？”她喃喃自語，翻來覆去睡不著。
“而且，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顧池池還是想不明白。
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蹊蹺是她沒有察覺到的。
————
時家的私人醫院。
顧池池和唐亦南剛看過病人的恢複情況。
“周三的時候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當時沒來的及跟你說。”唐亦南道。
“怪我，最近工作有點忙。”顧池池笑道，“這是好事，剛才看了下，病人精神狀態不錯，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休養了。”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