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了幾次之後，他選定了一個位置，直接下潛。
十米。
十五米。
終於到了二十米。
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看到水底有一艘船。
餘笙掏出一個定位器，扔了下去。
然後，拚命的向上劃。
終於出來了。
餘笙大口大口都呼吸，感覺自己終於又活過來了。
李二魚看到餘笙，把摩托艇開了過來，幫著餘笙上來。
“餘書記，怎麼樣？”
“沒有看到什麼東西，算了，去找梁市長他們吧。”
餘笙掏出手機，發了幾條消息。
一艘嶄新的郵輪，從碼頭駛出。
五六個富二代嘻嘻哈哈，配備全套潛水裝置，很快消失在遠處。
“哪裡來的一群傻二比，真以為山江市是他們的了。”
“你管那麼多乾什麼，上麵指示，最近要收斂點，不能出問題。”
“這個市委書記，背景不凡。”
“他來到這裡，會不會帶著特殊使命，誰也不知道。”
“不到迫不得已，不許胡來。”
“那，咱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你說什麼呢，咱們不能動姓餘的，可沒有說不能做生意了。”
“生意照做，錢照樣賺。”
“他一個市委書記，彆說沒有三頭六臂，就是有，也沒有辦法整天盯著咱們。”
“彆說了，山水十六號裝滿油回來了，咱們趕緊準備吧。”
“唉，原來到江嶼鎮那條線多順，現在縮手縮腳的，實在是麻煩。”
“彆囉嗦了，用不了多久，江嶼鎮航線就能重新完全恢複了。”
“哎，我好像記得，江嶼鎮大爆炸，是不是與這個餘笙有關？”
“不是他，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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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德，威力那麼大的爆炸，竟然沒有炸死他！”
“走了！”
兩個人走了。
遠處一艘油輪慢慢駛進了港口。
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停下，很多油罐車早就等在了碼頭上。
油輪上的幾萬噸油卸下以後，馬上裝車，一片繁忙的景象。
就是餘笙親眼目睹，在他眼皮底下，也不會想到，這是在大規模的走私成品油。
山江市已經把走私做到了規模化，產業化，透明化，好像一切都是合理的。
陽光產業。
受損失的，隻有國家，還有當地老百姓。
在靠近碼頭的一座酒店，有三個人拿著望遠鏡觀察著碼頭。
“這些人，真是太膽大妄為了。”
“難道就沒有人管嗎？”
“不是說餘笙號稱瘋子嗎？他來山江市已經半個多月了，做了什麼？”
“走私不是依然很猖獗。”
鄭敏坐在沙發上，拍著桌子怒道。
“鄭處長，彆著急，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咱們這次過來，隻看，不說，更不做。”
“隻需要固定證據，彆的什麼也不用做。”
“到時候，自然有人來查出。”
“這也五六天了，再有一天，我們就回京城了，至於上麵怎麼做，什麼時候做，做到哪一步，不是我們操心的。”
“積重難返，要尊重事實。”
張健也坐下了。
“臥槽，壞了！”
李峰忽然說道，躲到了窗簾後麵。
“怎麼了？”
“剛才有個人，也拿著望遠鏡看到我了。”
“我們，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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