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學院外。
徐茂才在學院門口待了一整天了,急得直跺腳。
昨天,他明明說好,要帶著重禮來琅琊學院給周玄賠罪的啊。
可當他今天提著禮物過來的時候,卻被弟子攔在了門外,說什麼也不讓進去!
給的理由先生正在編纂教案,無暇見客!
放屁!
他在門口可瞧見了,進進出出可來了不少人。
怎麼就無暇見客了?
分明就是無暇見他而已。
一想到被抓走的嶽父,他就急得直跺腳。
這個周玄,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要不是看在密偵司那個俊俏少年郎的麵子上,他會給周玄這麼大臉麵?
直接抓緊大牢,剁了這個書呆子!
此時,夜已經深了,周玄怕是不見他了。
就在徐茂才參謀著怎麼剁了周玄這個書呆子的時候,一個家奴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府尹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徐茂才現在心情很不好,正憋著一肚子氣,看到家奴這般慌張樣兒,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慌張什麼!慌張什麼!”
徐茂才怒氣衝衝地道,這句話是說給家奴聽得,那也是說給徐茂才自己聽得。
就是啊,慌張什麼?
他已經按照俊俏少年郎說的做了,有什麼好慌張的?
現在琅琊學院還開得好好的,等到那俊俏少年郎上門,無非就是陪著個笑臉,事情就過去了,還能有什麼大事?
他犯不著來見周玄這張臭臉!
“不是,老爺,您快回去吧,真的出大事了,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家奴滿臉慌張,讓徐茂才有點兒慌了。
莫非真的出了大事?
“回府!”
徐茂才連忙跟著家奴回了府。
廳堂之中,站了兩波人。
第一波人,一襲勁裝,一看就知道是沙場軍旅之人,領頭的手裡提著一個盒子,長劍杵在地上,麵露不善。
第二波人,徐茂才認了出來。
也是軍旅之人,他們的腰帶之上,刻著一個‘陳’字,是陳顯陳老將軍手底下的陳家軍。
徐茂才的長子,就在陳老將軍長孫手下當個糧草押運官,跟隨陳家軍一起去南邊剿滅前朝餘孽,這還是他托嶽父洪濟通塞了兵部侍郎兩千兩,安排的職位。
莫非是兒子知道他有難,派了陳家軍的將士來?
不對啊,他還沒通知兒子,而且兒子也僅僅是個小小的糧草押運官,那會有這麼大的權力啊?
但是看這兩撥人,貌似來者不善,先問問清楚再說。
真是奇了怪了,這小小的廬州府邸,怎麼忽然來了這麼多大人物?
先前那個俊俏少年郎就夠徐茂才受的,這兩撥,可千萬不是來找茬的啊。
徐茂才剛想湊過去套近乎,那個長劍杵地的將軍轉過頭,麵色一沉,直接問道,“你就是廬州府尹,徐茂才?”
徐茂才心裡一個咯噔。
這人明知道他是一州之主,堂堂廬州府尹,還敢直呼他的姓名,顯然,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徐茂才連忙躬身道,“在下正是廬州府尹徐茂才,這位將軍,有何貴乾?”
那人將手中的盒子扔了過去,“看看這個吧!”
徐茂才打開盒子,看到裡麵的東西,登時臉色大變,後背發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