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帝師公主要當衝師逆徒!
“你說誰?”
方展員眼睛一亮。
“禮部左侍郎,孫繁城。”
禮部的官員?
方展員大喜過望。
肯定是誌鴻的才名過甚,都傳到禮部官員的耳中了。
而且禮部所來官員也不是小官,而是禮部左侍郎,位高權重,足見新朝對方誌鴻的重視,說不定,連新帝都知道了誌鴻。
“快快快!快帶我見孫大人。”
方展員正愁沒門路找琅琊學院的晦氣,上天就派了孫繁城前來。
徐茂才雖然貴為廬州府尹,可跟孫繁城這個禮部左侍郎差遠了。
那可是京城六部裡麵的高官,隻要他把琅琊學院的事情一說,以新朝對方誌鴻的重視程度,立刻就把琅琊學院這群刁民押入大牢。
想到這裡,方展員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在客廳,他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身著便裝的白胡子老頭,旁邊站著一位十幾歲的小姑娘。
這人一定就是孫繁城。
方展員心中想著。
這老頭坐在那裡飲著茶,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幾分貴氣,與旁邊方老太君這種裝出來的高貴截然不同,不是孫繁城,還能有誰?
“孫大人駕臨寒舍,蓬蓽生輝啊。”
方展員滿臉堆笑與諂媚,迎了上去。
雖然方誌鴻是廬州會元,但是方展員心裡有數,方家還沒有資格在禮部左侍郎麵前擺臭架子。
“老夫此番前來,並不是大周禮部左侍郎,隻是一個年長幾歲的儒生,前來與廬州會元討教一番。他那篇文章,連陛下,都讚不絕口。”
孫繁城禮節性起身。
方展員聞言大喜過望。
果然如此呐。
吾兒文章驚世駭俗,連聖上都讚歎不已,我們方家,未來可期了!
“孫大人言重了,小兒雖是廬州會元,可若沒有大人的賞識,小兒也僅僅是一讀書的儒生而已。從今以後,小兒願意拜孫大人為師,在孫大人門下虛心求學,以期前程。”
孫繁城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不由地挑了挑眉。
隻是會元,就已經開始想著拜門庭了?
孫繁城也知道,每年科舉過後,都會有不少的舉子拜訪禮部的朝臣,希望能在殿試之中,拿到個好成績。
可孫繁城入禮部以來,從未搞這種暗中的交易。
朝廷亦是明令禁止。
科舉之途,本就是為了給天下學子一個公平而已。
還未入朝為官,就已經想著搞這些暗箱操作,以後入了朝,跟那些貪官汙吏有何區彆?
再看這個方展員,雖是儒生,卻滿臉諂媚跟討好,根本沒有讀書人的氣節,再加上那天在琅琊學院的門口聽到方誌鴻那番‘驚世駭俗’的話。
孫繁城心中不由地暗暗思忖這人,真的能養出來廬州會元?
那篇文章,孫繁城反複拜讀過,大氣磅礴,剛正不阿,文中頗有模仿鳳閣閣老程誌吉以身飼國的誌向,怎會是那般為了高官厚祿家財萬貫的諂媚小人呢?
回到孫家之後,他曾聽孫家的孫康年對方誌鴻讚不絕口。
孫繁城心生懷疑,所以準備親自過來看看。
可見到方父,孫繁城心中的懷疑就更增加幾分。
莫非陛下的懷疑是真的?
這個廬州會元,當真名不副實?
“門生一事,稍安勿躁。”
孫繁城雖心中不喜,可麵上依舊笑得和煦,“老夫今日前來,是為了拜訪廬州會元,敢問會元所在何處?”
方展員知道機會來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孫大人為我兒做主啊。”
孫繁城扶起方展員,“你這是何意?”
“我兒現在重傷在床,恐怕不能見客。”
方展員聲淚俱下,“琅琊學院夫子周玄,嫉妒我兒考上會元,便派了歹人將我兒圍在巷所之中暴打了一頓。可憐我兒,隻是一文弱書生,此時已經下不了床了。”
琅琊學院?
孫繁城心神一動。
不就是之前方誌鴻所去的那個琅琊學院嗎?
他在門口親眼所見,琅琊學院被方誌鴻氣得吐血倒地,此番方誌鴻被打,恐怕也有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