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帝師公主要當衝師逆徒!
“那表妹可知何解?”
孫康年就不相信了,一個小小閨閣女子,哪裡懂得什麼治國輔臣的大道理。
“那學子跟我說,這句話意思是,治理國家應當認真誠信,處處細算節約,關心臣民,及時抓住發展的機遇。不知道表妹這般解釋,表哥能懂?”
孫康年紅著臉點了點頭,“這題甚難,想必一般的學子也解釋不了。表妹可以出一些聖人之言,我必能答出來。”
孫媛媛笑靨如花,“那我就出個簡單一點的。表哥可知,何為孝?”
“恭順父母,便為孝。”孫康年朗聲道。
“那若父母是錯的呢?也要恭順?”孫媛媛問道。
“父母大人生我養我,怎可有錯?表妹,你這話大錯特錯!”孫康年手一揮,顯得很自信。
“哦?前朝末帝暴戾,壓榨百姓,前朝太子便是順從了父親,與天下百姓為敵,才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表哥覺得前朝太子,是不是個孝順的人?”
孫康年被孫媛媛懟得啞口無言,臉色漲紅,不知該作何回答。
孫繁城不由地搖頭。
這種水平,怕是連個秀才都考不上,還能入朝為官?
“那表妹覺得何為孝?不吝賜教。”
“今日小妹也請教了那位學子,他回答,賢賢易色,事父母能竭全力,事國能致全身。這句話的意思,重賢輕色,才能全力照顧父母,報效國家,而不是一味愚孝,順從父母的意思。”
“好了。”
孫繁城擺擺手。
“侄媳,老夫看,康年還需要多讀些書才是。”
這些道理,方不夜對答如流,反觀孫康年,支支吾吾,恐怕沒有孫媛媛的解釋,他連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就這樣的貨色,入朝為官也是禍害百姓。
劉氏漲紅著臉,狠狠地剮了孫康年一眼。
這沒用的東西,連個閨閣女子都比不過。
旁邊的孫行卻瞪了一眼劉氏。
這個婦人,簡直不知好歹。
看來上一次劉氏那一頓打還沒讓她長記性!
等叔公老人家走後,他定要狠狠責罰劉氏一番。
這不是故意讓康年在叔公他老人家麵前丟人現眼嗎?
孫康年卻有些不服氣,“太叔公,侄孫兒的才學,自然是比不上誌鴻兄。可若換了旁人,比如琅琊學院那些才疏學淺的學子,侄孫兒還是比得過。”
“表哥的意思,方誌鴻的學問,要比琅琊學院的學子們高?”
孫媛媛秀眉一挑,看向孫康年的目光,活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不然呢?恐怕也隻有誌宏兄這個廬州會元,才有如此見識。”讓他跟廬州會元比才學?這不是為難他嗎?
孫媛媛不禁笑著搖頭。
剛剛這番道理,方誌鴻可說不出來。
方誌鴻空有廬州會元的名頭,有名無實,他肚子裡麵的那點兒墨水,還是算了吧。
“康年,誌鴻那後生我也見過,長得一表人才,又是廬州會元,你日後還是要多跟他請教一二才好。”劉氏忙說道。
“這是自然,孩兒與誌鴻兄一見如故,佩服不已,日後自然是要多走動的。”
孫康年顯擺著與方誌鴻的關係,惹得孫媛媛直搖頭。
這對母子,可當真是蠢貨啊。
“叔公,提起方誌鴻這個新科會元,侄兒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廬州蔣家蔣茹芸,就要與方誌鴻定親了,蔣家蔣門城與侄兒有舊,想要拜訪您老人家,眼下,就在門口候著。”孫冉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並觀察著孫繁城的臉色。
他了解叔公的性子,禮部左侍郎,喜歡有才之士,既然方誌鴻才學得到孫繁城的認可,愛屋及烏,自然也會見蔣門城一麵。
“哦?”
孫繁城嘴角掛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讓他進來吧。”
孫繁城倒想看看,蔣茹芸知道他與孫媛媛真實身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