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遠連忙打著圓場,“侄兒,你舅母就這個脾氣,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舅父知道,陳會長是個良人。舅父並不是拆散你與陳會長,隻求你給清瑤一個機會。若不然,清瑤名聲敗壞,她可就活不下去了。舅父隻有這麼一個女兒而已……”
陸張氏哼道,“周玄,你若敢不娶清瑤,就彆怪我到處說你負心薄幸,強要了我們家清瑤的身子,還不負責任。”
“我可告訴你,我家老爺可是在衙門裡麵有人的!你彆不識好歹……”
砰!
陸張氏的話還沒有說完,雅間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幾個男人走了進來,挑了挑眉。
這幾人一身綾羅綢緞,一看就知道不是市井小民。
“你們三個,滾出去,這雅間,哥幾個要了,要宴請廬州重要人物!”
為首的男人挖了挖鼻孔,趾高氣揚。
周玄沉了沉眉。
他現在憋著一肚子氣,正愁沒有地方發泄。
掌櫃見狀,連忙走了進來。
“三位,不好意思,外麵廳堂裡麵還有位置,麻煩三位移步過去吧。今天酒錢,小的請客,免費。”
掌櫃的知道這幾人惹不起,隻能勸周玄一行人離開雅間。
陸清遠挑眉,“明明是我們先來的,憑什麼讓我們走?”
他跟周玄商量的事情,涉及到了陸清瑤的名聲跟清譽。
在大堂裡麵商量,萬一被人聽到了,怎麼辦?
“這位兄弟,幫幫忙吧。這幾位,咱們惹不起啊。”
掌櫃的湊了過去,小聲說道,“這位,是廬州守備軍軍火營副統領劉武的小舅子,柳大山。這幾位,都是柳爺的朋友。”
“今天,他們宴請劉副統領,那是商量要事,咱們都是平頭小老百姓,惹不起,惹不起,咱們躲躲。行行好吧,就當給小的一個麵子。”
柳大山鼻孔都快要揚到天上去了,“錯了!不是副統領!我姐夫剿匪有功,剛剛得了聖上的賞賜!”
“這個副字,馬上他麼的就要抹掉了!”
“你們三個,識相的,就抓緊給老子讓開包間!等我姐夫來了,揍你們這群狗娘養的!”
聞言,陸清遠跟陸張氏臉色一沉。
廬州軍火營的統領,官職可不小了。
雖然陸清遠是廬州的富商,可他知道,根本惹不起這種當官的大老爺。
周玄轉頭盯著陸張氏,冷哼一聲,“舅母不是認識官府裡麵的老爺嗎?不請過來,為我們撐撐腰?”
陸張氏臉色發燙。
她哪裡認識什麼當官的大老爺?
無非就認識孫行而已。
而孫行,又是個文書,怎麼跟廬州守備軍的統領相比?
這不是扯犢子嗎?
就算孫行來了,也要對人家客客氣氣的。
不過,陸張氏嘴上依舊不饒人,“我不認識咋了,你不也就是個行商的嗎?頂多加個教書先生!你能請得動官府的人?”
周玄笑了笑,沒說話。
“既然知道惹不起我們哥幾個,還不趕快滾?非得讓老子動手趕你們滾是吧?”
“老子可告訴你,哥幾個可都是有功夫的!動起手來,打死了你們,我姐夫一句話,官府都不敢管!”
柳大山往後一指,氣焰囂張跋扈。
陸張氏隻能陪著笑臉,“這位兄台哪裡的話,我們現在就走。”
“算你這婦人識相。”
陸張氏想要拉著陸清遠,可陸清遠沉著臉,根本就不願意走。
陸張氏隻能跟周玄說,“還不抓緊起來!坐在這裡乾什麼!”
周玄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裡嚼著。
“舅母,這裡挺好,我今天還就在這裡吃飯了,看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能把我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