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粗暴,不留情麵。
梁詩詩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若乾年後,她想起今天發生的這一幕,才知道對自己起了多大的影響。
嘴巴要軟,心要硬,手段要狠。
程朵朵將梁詩詩送去了晶耀。
原本程朵朵是打算自己繼續在這住著的,但被鬨騰了一通,程爸程媽也搬過來申城住了,她就乾脆住到了天朗傳奇去。
晶耀這裡的房子還沒到期,她之前就考慮著將這裡當做工作室來用。
現下,正好給梁詩詩做一個過渡。
梁詩詩是拒絕的。
“朵朵姐,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不能再住你的房子,我可以出去外麵找房子住的。”
程朵朵將行李箱拎進去,道“找房子不是一兩天能搞定的事情。”
將行李箱放下,她甩甩手,環視一圈屋內,道“你先在這住兩天。”
再看梁詩詩滿臉慌張,程朵朵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不是讓你白住的,我這房子租過來花了七千五一個月,本來空著也是空著的,正好轉租給你。”
梁詩詩更加慌了“姐,我租不起這麼貴的房子。”
程朵朵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一隻抱枕抱在胸前,說“這個房子我本來就是想要拿來當我的工作室用的,接下來我們的項目大部分要在這裡處理,你就當做住在辦公室吧,當然了,我們的工作室也隻是限於客廳,臥室可以租給你,一個月收你兩千塊。如果後期你想要搬出去的話,到時候再搬出去也沒問題。”
梁詩詩的眼淚就這麼掉下來,猝不及防。
她其實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
赤腳走路的人,腳皮早就結出了厚厚的繭,磨不破,怎麼走路也感覺不到疼的,更加不會因此而落淚。
可忽然有一天,有人看到你腳上的傷疤,給了你一支護腳的藥膏,還給了你一雙鞋,告訴你,女孩子的腳是要好好護著的。
淚水就再也忍不住了。
梁詩詩蹲在地上哭的不成樣子。
程朵朵沒勸她,等著她哭累了,哭聲小了了,她才將人拉起來,讓人坐在沙發上。
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
程朵朵說“詩詩,在沒有我們可以歇腳的屋簷的時候,我們除了不斷往前奔跑,還能做的就是自己帶傘,在下雨的時候不至於除了狼狽奔跑彆無選擇。”
慢慢地,梁詩詩的哭聲停了下來。
她的眼皮很沉,雙眼卻很亮。
看著程朵朵那張漂亮的臉,她用力地點點頭“朵朵姐,我知道了。”
程朵朵走後,梁詩詩就慢慢收拾屋子。
朵朵姐說得沒錯,想要不讓自己淋雨,那就自己帶傘。
而自己能帶的這一把傘,必須要自己買。
她必須要自立自強,才能和那個人並肩作戰,才能過上自己想要過的人生。
梁詩詩一口氣將屋子收拾乾淨,然後拿出筆記本準備工作,卻在這個時候接到了馮從飛的電話。
已經好幾天沒馮從飛的消息,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梁詩詩的眼睛再度紅了,激動地站起來,差點打翻了水杯。
“詩詩,你在忙嗎?”
“阿飛,你怎麼樣?你現在在哪裡?”
馮從飛笑了笑,道“我沒事,就是回了老宅,你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空出來見一麵?”
梁詩詩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好,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