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連喝了三天,但杯中的酒早已沒了年初時的味道……
“看來這酒也是個奇物……”沐長生坐在酒肆的三樓靠著窗戶。
“酒不醉人,人自醉,心乃何意,這酒就是什麼味道……”
就在沐長生看著手中的酒杯時,一道滿含滄桑的聲音出現在了耳中。
“哦?先生你懂酒?”沐長生好奇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頭戴鬥笠,身著黑色長袍,看其根骨至少有著四萬歲的修士坐在一旁,他體內修為渾厚,一身的劍韻時不時的泄漏。而他此時正坐在不遠處一杯杯的喝著酒水,宛如這不是酒而是什麼靈液一般。
“嗬嗬,某不懂酒,隻是與你一般。”那頭戴鬥笠的男子搖著頭說道。
“與我一般?”聽到這話,沐長生搖頭輕笑道“那先生可知我遇何事?”
“不知!但在貧道看來,您如此惆悵定是於生離死彆相關……”那人轉過身來看著沐長生,眼神中不斷的打量著他。
“差不多差不多嗬嗬”沐長生笑了笑,也沒否定那人的話。
因為那人說的不差,無論他也好張方元也好,他們所遭遇的事情並不比生離死彆差多少……
吐了口氣,沐長生端起酒壺就到了那人的身旁,他有些好奇這人,一身穿戴神神秘秘的,仿佛是無法見人一般。
“先生打攪,沐某能與先生同飲一杯?”沐長生笑著看著那人。
“自然可以!先生請坐!”那人用袖子一掃桌麵上的花生殼,讓沐長生坐下。
兩人碰了一杯後,沐長生說道“先生方才所言,這酒隨心走,心意變,味道變。實乃智慧之言!”
“嗬嗬,先生抬舉了,某隻不過也是有感而發……”那人歎了口氣,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看著那人的言語,沐長生也沒有接話,而是陪同著一起飲了一杯,心中更是咀嚼的那句有感而發。
是啊!他這不就是有感而發嗎。
距離穿越到這玄荒世界已經過去了十多年,在這十多年裡他從未惆悵過,要不是見證了張方元經曆的一切,他也不會回想起藍星……
就這樣,沐長生沒有說話,那人也不主動搭話,兩個人是一杯杯的飲酒,沒過多久,天色已黑,七大壇的酒水就被二人喝光了。
“先生真乃好酒量!”
沐長生與他對飲了一下午,見此人不斷飲酒也不去方便,一身的酒氣也並未用修為化解。
“習慣了……”那人未多說什麼,喝完壺中的最後一杯酒,就準備起身告辭。
就在他剛站起身的時候,沐長生好奇的問道“先生應該不是普通修士吧?”
一聽這話,那人剛準備抱拳的雙臂就放了下來,鬥笠中的眼睛一眯,坐下來問道“哦?為何這麼說?難道就因為某一下午未曾方便?!”
“非也,沐某觀你氣息圓滑,年齡至少四萬歲以上,這若說是普通修士,打死沐某也不相信!”沐長生放下杯子,手上一晃一柄描繪著山水的扇子便出現在了手中,倚在椅子上扇動了起來。
看到沐長生的動作後,那人神色一變說道“你是如何看出來了的?難不成是那柳家之人?!”
“沐某不是,沐某隻是有些好奇,安理來說想你這種渡劫巔峰的修士,應該不是在潛修就是在那些大勢之中坐陣,為何會來這流雲小城?”沐長生笑嗬嗬的看著他。
聽著沐長生的言語以及剛才拿出折扇的動作,那人心中頗為驚懼的重新審視起了沐長生。
在這飲酒之前,沐長生在他的眼裡並不反常,很像遇到什麼重大變故的大乘境修士,可隨著沐長生剛才的一番動作,他並未發現有任何靈力波動,而那扇子仿佛是憑空出現在他手裡一般。
在這一瞬間,這頭戴鬥笠的男人,驚出了一身冷汗,瞬間明白眼前之人是個同境修士,弄不好還在自己之上!
“前輩,某來這裡是為了投奔!”
感覺出了眼前之人要比自己厲害,這鬥笠男子迅速的找好了自己的定位慎重的開口說道。
“哦?投奔?這方圓十萬裡之內,有什麼勢力能值得你這位渡劫大能投奔?”說這句話的時候,沐長生不知為何就忽略了他的流雲宗……
雖然這流雲宗參與到了世間大勢的諸多紛爭,但在沐長生的想法中,他並沒有將流雲宗跟那些一流勢力或聖地劃等號,畢竟他流雲宗大小貓加起來也不過四人,當然他自己不算……
“某要投奔的乃是當世仙人之宗流雲宗!”那人解釋著說道“無論世間傳言,還是近來這流雲宗的表現,某肯定此宗門今後定會光耀萬古!故此某特地來投奔。”
“嗬嗬”聽到這話,沐長生啞然笑了起來,弄了半天這人是投奔自己的。
“那你如何投奔呢?沐某聽說這流雲宗內可是規矩森嚴!”
“不怕前輩笑話,某雖不才但還是有些手段的,若那流雲宗願意收我入宗,某定入其中,若是不願意那某也要以弟子身份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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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人的言辭,沐長生認真的審視起了這人。
他剛開始以為這人是什麼隱修或者是其他勢力的人,但沒想到這人為了入他流雲竟然能說出這話。
“對了,不知你叫什麼?”沐長生話鋒一轉。
“某名聶修!”聶秀重重的一抱拳。
“嗯,好一個聶修!心性不錯!”沐長生搖著扇子,嘴角輕笑。
“你可知沐某是誰?!”
“聶某不知,請前輩見諒!”看著沐長生,聶修的腦海中是不斷的思索,他從未聽過有哪些大能姓沐的。
但沐長生剛準備開口,那聶修心中一緊,一個人出現在了腦海中。
隨著那人的出現,聶修趕緊取下鬥笠跪地參拜“聶修,見過沐仙人!”
見聶修知道了自己,沐長生一笑,扇子一搖,一股輕氣便將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