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少年的手上雖然很冷,可貼近胸口的地方依舊是暖的。_白月光的白月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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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少年的手上雖然很冷,可貼近胸口的地方依舊是暖的。(1 / 2)

我從夢裡醒了過來。

天色尚且混沌,腦海中還隱約浮現之前的夢境。

昏暗的室內,我忽然感到了另一個人的存在。

炭火不知何時熄滅的。屋子裡有一些冷,我翻身從床上坐起,披上衣服摸索著下了床,腿上的癢意已經褪去。

雖然不太能使上力,勉強還可以扶著牆邊在房間裡走動。

一片安靜之中,鞋底摩擦地麵發出的聲響聽起來格外清晰。

我聆聽著自己發出的響動,一步步向外間走去,撥開簾子,轉頭就望見了桌子邊坐著的一個人。

太暗了,我看的不是很清楚,黑暗中坐著的人是誰。

但看著這樣安靜的身影,我能一下子想到的隻有一個人。

“你終於回來了?”

我幾乎是喜出望外地叫出了聲,嗓音乾澀,是剛剛睡醒的人特有的那種。

那身影聞言動了動,像是才察覺到有人從裡屋出來。他轉過頭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近前,這時才察覺到自己錯了。

無論是朦朧浮現在昏暗光線中的淺色發絲,還是對方身上若隱若現的淺淡梨香,都不是我以為的那個人會有的。

這個人不是蘭公子,是……黎宵。

黎宵回來了,帶著外間風雪的寒意,周身還縈繞著淡淡的酒氣。

他……喝酒了?

認識黎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撞見他喝酒還是第一次。

他這種嗜甜如命,吃不得一點苦的人,就連最甘美的米酒果釀到了他的嘴裡都變成了酸的。

可今天他卻喝酒了,一個人獨自坐在黑暗中,自斟自飲,回來了也沒有想起進屋知會我一聲。

若是換了從前的少年,恐怕會特意冷著一雙手,生生將熟睡的我凍醒才對。

可是他這樣安靜,安靜地近乎反常。

這讓我的心裡有了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

我再次向屋子裡的其他角落看了一圈,確認除了他和我,便再也沒有其他人……蘭公子不在這裡。

不,蘭公子當然不在這裡。

——就算他回來了,也應該回自己的屋裡頭。

我在心底對自己說,暗自嘲笑自己真是睡糊塗了。裹了裹衣服徑自就要去往隔壁的房間。

隻是還沒走到門口呢,就被斜刺裡伸出來的一隻手一下扯住了胳膊,是黎宵。

朦朦朧朧的,我看不清少年的表情,卻感到對方正直直地望著我。

我想讓他放手,黎宵卻先一步開口了。

“你是要……去哪兒?”

口齒還算清晰,就是少了起伏,語氣也有些沉緩,聽起來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我猜想黎宵八成是醉了,卻無暇去想他為什麼會喝醉,又或者我其實在心底已經有了猜測,就是不願意立刻去證實。

所以我一聲不吭,隻是暗自用力試圖將手臂從對方的拉扯中掙脫出來。

我見過絕大多數喝醉酒的人,大部分都是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但黎宵不是這樣。他的手攥得很用力,沒有絲毫的鬆懈,像是一把撬不開的鉗子。

他不鬆手,我也繼續用力。我們在黑暗中無聲對峙。

直到我因為腿部無法支持長時間的站立,而開始搖搖欲墜。當我趔趄著向一邊倒去的時候,黎宵把我拉了過去。

一瞬間,我兜頭撞進了一個有些冰冷的懷抱。

他的外套上沾著融化的雪水,濕漉漉地冒著寒氣。

尋常那股子甜梨的香味混合著濃重的酒氣,甜得有些醉人。

“你去哪兒?”黎宵又問了一遍,他的氣息撲打在我的臉上,太近了些,我沒法兒避開,隻好作答。

我說“我去隔壁。”

黎宵便又問我,去隔壁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去看看蘭公子回來了沒有。

但是這話明明就在嘴邊,偏生我就是說不出,像是被有什麼堅硬的東西堵在了喉嚨口。

片刻沒有等到我的回答,黎宵像是有些低落的樣子“我原本以為,見到我你多少還是會有些高興的。”

我有些聽不明白,他是想表達什麼。

“黎宵,我沒有不高興。”

我說,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在無意間直呼了對方的名字。

但是黎宵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又或者以他現在的狀況根本發現不了。

“你明明就有……”

黎宵像是聽不懂人話一般地自顧自說道“不然你為什麼你一見到是我,馬上掉頭就走。你就是……就是不想見到我。”

我有些頭疼地看著有些胡攪蠻纏的少年,心裡想著也不知道阿九先生此刻去了哪裡。

竟然也真就這麼放心,讓自家少爺這麼一個喝得迷迷糊糊的酒鬼,和我這麼一個行動不便的半瘸子待在一處——要是大少爺一不小心磕著碰著了,以我的力氣可扶不起來。

我的上半身被迫靠在少年的懷抱中,膝蓋碰著膝蓋,為了保持平衡,隻能把一條腿微微曲起來,半跪在凳子露出的空當。

披著的外套在拉扯間掉下去,寒意直接透過裡衫透進來,貼著皮膚滲進骨血裡,凍得我止不住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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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也不知黎宵是怎麼想的,捏著我的胳膊開口便是一句“你……還在怕我?”

“沒、沒有的事情,黎少爺您想多了。”

我磕磕巴巴地回答,這次倒不是因為緊張,而是純粹地感覺到冷。

如果說屋裡的溫度隻是不那麼暖和,那麼黎宵的手就有些冷得匪夷所思了。加上他的外套,連同垂落在我耳邊的發絲,都冰涼涼地帶著濕重的潮氣,此刻儘數過到了我的身上。

“……那你抖什麼?”黎宵似乎是不相信。

“凍、凍得,這裡太冷了,嘶,我又、又穿得太薄——”

我哆哆嗦嗦地回答,心裡隻希望黎宵趕緊把我放開,我好能把外套撿起來,或者讓我回床上裹條被子再來也好。

可我顯然高估了對方此時的理解能力。

黎宵輕嗤了一聲,不滿道“凍……成這樣了,還……要出去,哼,凍死你活該。”

“……”

黎宵等了等,沒有等到我出聲回應。忽然歎了口氣,嘴裡嘟囔著什麼,真是拿你沒辦法之類的話。

我還以為他是終於想通要放開我了,沒成想他一收胳膊又把我往他的懷裡帶了帶。

我的腦袋這次直接被摁在了他的頸窩。

有一說一,少年的手上雖然很冷,可貼近胸口的地方依舊是暖的。完事後,他又伸手扒拉了我兩下,調整了一下我在他懷裡的位置,這才滿意地嗯了一聲。

“這樣一來,就不冷了。”

少年夢囈般地喃喃貼著我的頭皮響起,我感到他喉結細微地滾動,還有緊靠在耳畔透過衣服和前胸一下下傳來的心跳聲,那樣沉,那樣緩,又是那樣地孤單寥落。

我也確實沒有那麼冷了,與之相反,些微的窒息帶來的缺氧感,讓我的整張臉不受控製地開始發燙。

我的眼睛越過他的肩膀,看著門外,一片寂靜的漆黑。終於還是下定決心開口詢問“黎宵,蘭公子他——”

話音落下的同時,我聽到黎宵的呼吸聲驀地停住。

我感到自己的心臟也仿佛隨之劇烈地拉扯了一下,後麵的話自顧自地從喉頭擠出,遙遠得不像是我自己的聲音“他……是不是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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