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自達快速地掉頭,飛一般地往回走。
才走了不到5分鐘,三台警車閃著警燈又和馬自達擦肩而過。
“媽蛋!他們跟上來了。在追我們!凱哥,快!”
馬逸明望著後視鏡,遠遠看到那幾台警車也在原地掉頭,拉長了警笛開始跟上來。
張凱咬咬牙,腳下把油門一踩到底,馬自達發動機咆哮起來……
“凱哥,再快點,要和警車拉開距離!”
“知道,放心吧!老司機不蓋的。”張凱雙手穩穩地握著方向盤。
馬自達進入了市區,路上的車流慢慢多了起來。張凱的車技此刻發揮到了極致,變道、插隊、加速、闖紅燈一路賣弄本事。
慢慢的,那警車刺耳的警笛變得小小聲的……
馬逸明由衷地讚道“凱哥,有兩下子。”
張凱說“你把你俊哥那思域給我開,我能跑出花兒來。”
……
跑了差不多半小時,馬自達開始進入霍西爾街區,車速開始慢下來。馬逸明也不慌,自己的車速慢下來,警察的車也快不了。
霍西爾是墨爾本一個古老的街區。霓虹燈的昏黃燈光灑在泛著斑駁光影的牆壁上,顯得格外獵奇。夜幕下的霍西爾如同不羈的混沌之地。酒吧的音樂聲、醉酒人的喧嘩聲、汙水的惡臭交織在一起,勾勒出一幅現代都市的另類圖景。這地方果然是流浪漢的天堂!
馬逸明說“凱哥,找個酒吧門口停住!”
馬逸明探過身子,從後座抓起來那旅行袋,扯出幾張零散的澳幣擺放在儀表台前。
張凱不解“馬總,你什麼意思?”
馬逸明說“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前麵有個酒吧的霓虹燈閃著光,墨爾本的酒吧一般營業到淩晨兩點。馬逸明看看手機時間,現在晚上11點,還早呢。
“凱哥,前麵停車!”
……
馬自達停在距離酒吧門口10多米的位置上。
“下車!把東西拿上!”
馬逸明把大簷帽扔在後座的椅子下,和張凱兩人走下車。
張凱正要關上車門,馬逸明連忙阻止“凱哥,車門彆關!車鑰匙留著,彆拿下來!”
張凱瞬間知道了馬逸明的用意。臉上露出笑容。
兩人走下車,一個拎包一個拖著拉杆箱就往酒吧裡走。路邊的閒人和流浪漢漠然地看著兩人走進酒吧。
酒吧裡正是營業高峰期,人潮洶湧,一進門就是一股熱浪襲來,繼而傳來一陣嘈雜的音樂。一位黑人歌手在舞台上聲嘶力竭地演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歌曲。
馬逸明和張凱兩人在吧台前一坐。
馬逸明敲敲桌子,嫻熟地用英文告訴酒吧櫃員“麥芽威士忌,兩杯!”
然後“啪”地拍出一張大額澳幣……
酒吧櫃員是個白人小夥兒,見馬逸明識貨,“ok!”一聲,笑嘻嘻地遞給兩人兩杯酒。
馬逸明把威士忌一口乾了!和張凱相視一笑!
馬逸明說“凱哥,你出去看看,我們那車還在不在?”
張凱把旅行袋往馬逸明手裡一塞,掉頭就往酒吧門口走。
張凱在酒吧門口伸出個腦袋一看,那台馬自達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眼前,一台警車正呼嘯而過,張凱堪堪看到那警車的尾燈……
張凱興衝衝地走到馬逸明身邊“馬總啊。哈哈。那車被人開跑了。警察追上去了。哈哈!”
……
夜深了。
馬逸明和張凱乘坐出租車來到四邑會館門口下車。張凱抬抬手腕,亮出剛剛搞來的百達翡麗,說“現在12點了。他們人都睡了吧。要不明天再來?”
馬逸明搖搖頭說“不,凱哥,現在這個時候正好!”
按門鈴按了很久,才跑過來一個老年華人阿伯。阿伯打開鐵門上的小窗,警惕地望著兩人,說“這麼晚了。兩位有什麼事?”
馬逸明說“阿伯,我們有要緊的事情找正明哥。”馬逸明故意把雷正明的名字叫得親切一些。
阿伯聽到“正明哥”這個稱謂,果然警惕性放鬆了。阿伯猶豫了一下說“他這會兒都應該休息了。”
馬逸明說“阿伯,行個方便吧。我們找正明哥說兩句話就走。”
鐵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