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罰室裡是花妖壓抑的悶哼,它疼痛無比卻還在忍,堅決不說一個字。
聶箐指尖點了點桌子,是個硬骨頭,李長生用了一些手段都沒法把它嘴巴撬開。
曹洪勝從外麵進來,看到花妖那副慘樣,也是唏噓一聲,然後就湊到聶箐跟前說:“大人,公主差人過來,說您留下的羅盤一直在轉,所以問問那人是不是沒離開過你們的視線。”
曹洪勝說著看向江令儀,趙月嬋問的就是江令儀剛剛是不是一直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聶箐點頭:“你先回了公主,說我們一直看著的,晚點會去公主府一趟,叫公主不要擔心。”
曹洪勝聽了急忙過去回複。
他剛剛說話聲音沒刻意壓製,所以花妖也聽到了。
花妖眼神閃爍,李長生自然是看見了。
“那就差人去公主府那邊,看看妖狐在不在。”李長生吩咐下去,皇城司立馬有人過去了。
花妖臉色變了變,李長生捏著他的下巴。
“要是運氣好,說不準還能去公主府那邊碰上,把妖狐抓來與你做個伴。”
花妖咽了口唾沫,“你們不可能抓得到的。”
江令儀看了花妖一眼,他語氣倒是篤定,這才隻是第二天,公主一共是給了五天,他們還可以慢慢查下去。
“為什麼毀了我的妖丹?”江令儀突然問了花妖一句。
花妖向她看了過來,這個替罪羔羊,眼下不簡單,所以它沒有吱聲。
江令儀也預料到了,聶箐起身:“去一趟公主府吧,你跟我一起,長生留在這邊繼續審問花妖。”
花妖看著聶箐和江令儀離開,心中忽然慌亂起來。
李長生看它慌了,就知道好審問了。
那邊聶箐和江令儀坐著馬車到了公主府,公主府那邊皇城司的人早來了。
“大人,我們來的時候妖狐已經離開了。”
妖狐行蹤不定,能碰上全靠運氣,隻不過接連兩次光臨公主府,這公主府裡有什麼它想要的東西不成?
邪陣是為了複活人或妖,難不成妖狐要找的就在這裡?
懷著疑惑,江令儀和聶箐走了進去。
聶箐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頻繁光顧,這公主府裡,得好好查一下了。
隻不過趙月嬋是公主府的主人,這件事肯定也得通知她。
趙月嬋看起來比前兩天疲憊不少,見聶箐帶著江令儀過來,尤其是對著江令儀那張臉,她就有些頭疼。
“你們的解釋我也聽了,但我瞧著這張臉,總覺得是那妖狐又過來了。”
趙月嬋垂眸掃了眼江令儀手腕上的一對骨鐲。
“公主若是不喜歡,我可以戴著帷帽過來。”江令儀主動開口。
“不必了。”
趙月嬋不是那麼拎不清的人,既然聶箐作保,那她自然不能給聶箐幾分薄麵。
江令儀說了聲好,然後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公主府裡麵。
和他們談話的時候,趙月嬋身邊伺候的侍女不多。
聽了一耳朵,江令儀借著出恭的理由,從花廳這邊離開了。
她當然不敢明目張膽地打探,隻是先隨意看看。
侍女領著她,江令儀走得很慢,公主府表麵上看著倒是正常,隻可惜她現在沒法去那位駙馬爺遇害的地方瞧瞧。
趙月嬋肯定是不同意的,聶箐興許可以,但是聶箐會幫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