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蕪皺眉,本來想把這個東西給江令儀的,但這個遠比她想象的嚴重,一時半會兒是沒法給了。
長劍不停地掙紮,想要從蘅蕪手裡逃出去,蘅蕪五指一收,直接把長劍拽了過來。
梁方玉看著那把長劍,忍不住說:“這是個邪物,不好馴化,要洗去這一身煞氣,估計要好幾年。”
聽到要洗去煞氣,長劍抖動著,似乎是不願。
蘅蕪伸手握上劍柄,耳邊想起尖利刺耳的哀嚎和哭聲。
她鬆手,拿出一個劍盒把長劍封了進去,“這東西太危險,還是把煞氣洗去比較安穩。”
蘅蕪並沒有被那煞氣影響,江令儀不由得多看一眼。
蘅蕪伸手摸了摸江令儀的腦袋:“好了,這東西不適合現在的你,咱們再去看看彆的。”
聽到他們要走,梁方玉微笑著說:“我還要留在這邊繼續琢磨陣法,二位慢走。”
“你叫什麼名字?”蘅蕪隨口問了一句。
“梁方玉。”
梁方玉,蘅蕪想不起來,也就不多想,帶著江令儀先行離開。
等到兩人獨處,江令儀這才開口詢問:“那邊怎麼會鎮壓著這種邪物?”
蘅蕪搖頭:“看那煞氣,多半是魔尊以前哪個手下用過的長劍,魔族餘孽這回也有可能是為了這個來的,這劍我也不留著,到時候拿給江庭禮。”
滄瀾宗她信得過,主要是江庭禮還有周觀語在那邊,但是其他宗門她就不了解了。
方才說的那些話,也隻是給梁方玉聽的,畢竟梁方玉對她們兩人來說是個陌生人。
“好。”
魔族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是為了找這把劍嗎?
江令儀仔細回想著魔族從進來到現在做的那些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他們會不會對傳承動手?
十幾年出現一次的傳承,魔族應該也眼饞得很吧。
因為繞梁琴被唐禹拿走,江令儀現在對事情的發展完全沒有頭緒,彈幕上所說的原著參考意義都不大了。
有一部分人已經接受了故事亂套,朝著一個新的方向發展,還有一部分不願意接受,大罵始作俑者和她。
雖說這事和江令儀有點關係,但江令儀可不願意承認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她。
就說繞梁琴,如果鐘毓秀早點過去,或許繞梁琴就認主了,也不用等到唐禹過來然後變成那個結局。
“在想什麼?”蘅蕪總覺得江令儀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她這小小年紀,有這麼多發愁的事情嗎?
不過說來,江令儀有許久沒見到她阿娘了,彆說江令儀,就是蘅蕪都很久沒見到江令儀娘親。
等不忙了,蘅蕪一定要去把她找出來,一走就走了這麼多年,而且毫無音訊的,也不知道給她報個平安。
要不是供奉在滄瀾宗屬於江令儀阿娘的命牌還在閃爍,蘅蕪真的要以為她出什麼意外了。
秘境上空忽然黑了一下,兩人都抬頭看過去。
“那是什麼?”
一個巨大的黑影盤旋在樹葉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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