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江令儀知道溫亭的想法,估計隔夜飯都得吐出來。
下麵已經穿上同門師弟外袍的林清風冷冷笑了一下,小聲嘀咕:“溫師兄與我可不是一個檔次,江令儀你就是作繭自縛。”
宋熙寧衝上比試台攔在二人中間:“師姐彆慪氣,溫師兄比你修為高了兩階,要是接了比試你定會受傷的,親傳弟子的位置我不要了,我可以再等幾年的。”
江令儀牽起唇角,下一秒,溫亭直接應允。
她就知道溫亭會答應,宋熙寧的話看似步步退讓,實則就是激溫亭替她出頭。
江令儀看向江庭禮,江庭禮有些擔憂,兩人有積怨且修為有差距,此番對上,儀兒太吃虧了。
但他若不答應,儀兒日後如何服眾,這滄瀾宗他可是打算傳給儀兒的。
江庭禮一咬牙:“那便比,為父信你。”
江令儀心中湧起一股暖意,在這人頭攢動的場上唯有阿爹信她,這就夠了。
幾個興致缺缺的長老也來了興趣,江令儀誇下如此海口,也不知道底氣是什麼。
要是江令儀聽到他們的心聲,隻會說自己的底氣不是彆的,就是這十幾年的苦修。
江令儀舉起玄鐵劍:“這是玄鐵劍無疑。”
而後目光如炬地看向溫亭,“出手吧。”
宋熙寧被幾位師兄帶到台下,眼中隱晦地閃過一抹喜色,她不信江令儀能贏過溫亭,待到比試結束,江令儀的汙點就再也洗刷不清了。
而淩雲尊者親傳弟子之位,也隻會屬於她,誰也彆想和她搶。
一想到光風霽月實力強大的淩雲尊者,宋熙寧的心情忍不住變得愉悅起來。
她滿心歡喜地等著溫亭打敗江令儀,比試台上的比賽也開始了。
溫亭出手淩厲果斷,一柄玄鐵劍用的是出神入化。
與他相比,江令儀竟然也絲毫不遜色,並沒有落入下風的樣子。
江令儀的劍招練過無數遍,早就爛熟於心,所以才有底氣和溫亭對打。
江庭禮看到這兒,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儀兒刻苦他一向知道,所以是又心酸又欣慰。
場上溫亭已經使出從景長老那邊學來的行雲劍法,行雲劍法比玲瓏劍法更厲害且難度更大。
瞧見劍身纏繞的雷電,江令儀不慌不忙地把靈力彙聚,這一招不能硬剛,先擋下來再反擊。
景書恒瞧著自己的劍法露相,也是微微笑道:“本就有修為差距,再加上我這行雲劍法,儀兒還是太心急了。”
江庭禮直接袒護自己的女兒:“我倒不覺得儀兒會輸。”
景書恒嘖了一聲,江令儀和溫亭之間的矛盾他是知曉的,原先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今天被溫亭找到了機會,溫亭肯定是要把麵子找回來的。
景書恒對於自己的劍法十分自信,他不覺得江令儀能贏。
被所有人不看好江令儀已經扛下了溫亭的一招,江令儀隻覺得五臟六腑都被震了一下,整個人像是被劈成兩半,她站起來壓住喉間的腥甜。
溫亭確實厲害,但她所學的劍法也不是蓋的。
江令儀雙手持劍,溫亭原本輕鬆的臉色在看到她周身磅礴靈力時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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