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眼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你不如幫我找一些上好的金瘡藥什麼的,萬一他們要對我動刑呢。”
餘驥歎氣,“也不能這樣悲觀,徐金軒還在想辦法,他們應該不會動刑吧。”
“這可不好說。”
江令儀明白現在這事鬨得太大了,保不齊到時候為了叫她鬆口承認就要動刑,徐金軒現在裡外奔波也不能時時刻刻顧著她,所以江令儀也是做好了準備。
衙役很快把江令儀給帶了出去,餘驥眼含擔憂,但還是不敢顯露出來,低下頭跟了上去。
江令儀這件事複雜得很,他不能再暴露了。
也不知道李道才那邊進展怎麼樣。
江令儀被一路帶出去,她四處張望,其他人也都朝她看了過來,徐金軒不在,應該還在忙著保她出去的事情。
低垂下眉眼,江令儀被帶到了風月城府衙負責提審她的人麵前。
得虧不是當著那些百姓的麵審問,不然的話江令儀現在估計要被那些人丟東西在身上了。
高堂之上,驚堂木一拍。
“徐紹元,你可知罪?”
江令儀跪下,低頭辯駁“草民不知何罪之有。”
“到了現在還狡辯,來人!將那幾人帶上來!”
江令儀心下微動,可算是要見到那幾個指證她的人了。
先前被關著,也就餘驥去見過,據餘驥所說,這幾人無論怎麼誘導他們,都隻會咬死芍藥就是江令儀殺害的。
被帶上來的幾個,正是那晚陪著江令儀的幾個人,還有一個看見江令儀匆匆離開羞花樓的老鴇。
“徐紹元,我問你,這幾人你可認得?”
“認得。”
“既是認得,那就聽聽她們怎麼說吧。”
年紀尚輕的一個姑娘先開口,說話時聲音還有些發抖。
“回大人,那晚我們姐妹幾個服侍徐公子,芍藥給徐公子遞了杯酒,徐公子不知怎的來了脾氣,打翻了酒盞不說,還抓著芍藥捶打,發現芍藥斷氣之後,就跑了!”
其他幾個也是差不多的說辭,最後老鴇點了點頭。
“不錯,我的確看見徐公子慌慌張張離開了羞花樓,當時還納悶呢,結果一上樓就發現芍藥死了,當晚徐家就派了人過來,叫我不許把這事聲張出去,可芍藥這孩子是我帶大的,我怎舍得讓她死的這樣冤屈,所以天一亮就來報官了。”
老鴇說著還哭了起來,幾人抱頭痛哭,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江令儀的罪名給定下了。
聽到她們這樣說,江令儀更堅信芍藥的死和自己沒關係。
遞酒的事情她記得,她也的確沒要,但什麼起了爭執又打人,她可沒做過。
“徐紹元,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大人容稟,芍藥的確是遞了酒來,不過我那時身子不適就不想喝,所以才離開,並沒有發生所謂的與芍藥起了爭執還有毆打一事。”
“你跟你那爹肯定是通過氣了,叫你打死不承認!可憐我們芍藥年紀輕輕,就被你這樣的富家子弟給禍害死了!”
小姑娘追著江令儀罵,江令儀充耳不聞,這些人說不準已經被買通了。
“肅靜!”
哭聲和罵聲都停了,她們縮著脖子不敢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