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漆黑一片,寧山也不敢點燈,隻有窗外微弱的月光灑在地上,泛著銀色的光澤。
他的心跳聲在靜謐的夜晚裡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他,危險正在靠近。
傷腿的疼痛陣陣襲來,他咬緊牙關,儘量不去想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寧山每挪動一步,腿都像是要斷了一般,他緊緊握住手中的拐杖,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寧山小心翼翼地挪到門口,手搭在門把上,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了門。
門外是漆黑一片,隻有夜空中微弱的月光透露出些許生機。
門緩緩打開,冷風呼嘯而入,帶著一種刺骨的冷,寧山的內心也跟著一顫。
他拖著那條傷腿,一步一步地走向門外。
寧山看到寧文財和曹翠花都躺在地上,寧山再也站不住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寧山坐在地上,拖著一條腿往曹翠花身旁爬去。
寧山看到躺在地上的曹翠花之後也是被嚇壞了,一直抱著曹翠花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什麼來。
寧山放下曹翠花之後,又往寧文財那邊爬,來到寧文財身邊後發現寧文財褲子都沒有穿上,就沒了性命,血更是流了一地。
寧山看著麵前的寧文財,寧山也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捂著嘴巴,想要喊卻又不敢喊出來。
寧山此刻確定了剛才敲門的就不是人,可能是什麼野獸。
寧山看著寧文財和曹翠花身上的傷口像是咬傷的一樣,也看不出是什麼咬傷的。
寧山捂著嘴巴,身體儘量的少弄出些響動來,費力的往前爬。
好不容易爬到屋裡,寧山把門關住,身體靠在門上,喘著粗氣。
“回來了,外麵怎麼樣。”
“呼~太嚇人了。”
寧山剛說完就意識到不對勁了,自己家裡除了自己一個人都沒有了,怎麼還能有人說話,難道是鬼。
寧山晃了晃腦袋,強行定了定神,突然想起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己爹娘都是被人殺的,根本不是什麼野獸殺的,寧山想到這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說話的地方。
其實就在剛才,寧煜看到門開之後,寧山從屋裡出來後,寧煜就著這個空隙溜進了寧山的屋裡。
寧煜坐在椅子上,拿出火折子,點上了油燈。
在微弱的燈光下,寧山的瞳孔逐漸適應了這暗淡的光線。
他努力地看向那個身影,逐漸地,他看清了那張熟悉的麵孔——那是寧煜,他的弟弟。
映入寧山眼簾的寧煜,帶著一抹戲謔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調皮和挑釁,像是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
燈光下的寧煜,仿佛被鍍上了一層神秘的光暈,他的眼神閃爍著熾熱的光芒,讓人無法抗拒。
看著寧煜那戲謔的笑容,寧山的內心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寧煜看著寧山被嚇成這副樣子,也是不禁令人唏噓,這還是平時對他吆五喝六的那個堂哥嘛。
寧煜拿起桌上的虎頭走向寧山冷冷地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寧山靠在門上,想要跑現在也跑不出去了,這唯一的路都被他給堵死了。
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去開門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所選擇的。